“救你來啦!”
陸非嘴角笑意轉(zhuǎn)冷,手中棗木棍陡然炸起刺目電光!
棍子朝著女子那雪白的身體打去。
女子驚慌失措。
鎖鏈如同受驚的蛇群,飛快蠕動縮進。
但電光轉(zhuǎn)瞬間就穿過層層縫隙,落在女子那雪白的胴體上。
“啊——”
一聲凄厲慘叫。
女子身上冒起黑煙,一道道裂紋在雪白的肌膚上快速浮現(xiàn),如同一件即將碎裂的瓷器。
那雙噙滿淚水的烏黑杏眼,裂痕從眼角瞬間蔓延至整個面部,眼珠如同融化的蠟油般流淌下來,取而代之的是兩個幽深、布滿螺紋的空洞!
“陸道友......”
老道士驚詫止住步伐,隨即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丁寶元瞠目結(jié)舌。
“原來是裝的啊!”
那妖女躲在鎖鏈里,他們根本打不到,所以,陸非假裝被迷住,引妖女近身。
“我去,到底誰迷惑誰?不愧是牛逼哥!”
丁寶元佩服得五體投地。
“看到了吧,你少在我老板面前?;ㄕ校》駝t,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虎子擦去額頭冷汗,對著丁寶元冷哼一聲。
“不敢不敢,牛逼哥現(xiàn)在就是我偶像!”
不過,這一棍并未對妖女造成太大傷害。
一股死魚腥味從妖女身上散發(fā)出來,她看著身上的裂紋,勃然大怒。
手一甩,鋒利的鐵鉤割斷黑發(fā),朝著陸非兇猛伸來。
“陸道友,小心!”
老道士連忙擲出一道黃符。
符篆瞬間被鐵鉤打成碎片,鐵鉤速度不停,直取陸非的腦袋。
“來得正好!”
陸非雙眼明亮,對著鐵鉤打出一棍。
紅衣同時出手。
鋒利的鬼爪閃過道道寒芒。
鐵鉤上頓時多了道道缺口,鎖鏈也出現(xiàn)裂痕,即將崩斷,還沒飛到陸非的身前,就無力朝下落去。
陸非馬不停蹄,對著鎖鏈里面的妖女再次打出一棍,兩棍。
電光飛入鎖鏈囚籠,在妖女身上轟然炸開。
妖女發(fā)出刺耳尖叫,血漿翻涌,鎖鏈下沉,想要回到血池。
但黑發(fā)緊緊卷住鎖鏈,發(fā)絲張牙舞爪,不給她機會逃走。
她惱怒萬分,雙手揮舞。
血池猛然一炸,血浪飛起三丈高,血漿順著鎖鏈,朝著黑發(fā)腐蝕而去。
黑發(fā)寸寸斷裂,傘面泛起紅光,發(fā)絲收回,留下幾縷金絲不服輸?shù)刂巍?/p>
血色浪花朝著四周飛濺。
陸非和老道士小心躲閃,但水花太多,還是難免被濺到一些。
就連后面的虎子和丁寶元也被濺到一些。
血點落在身上,頓時腐蝕皮肉,鉆心疼痛。
“特么的,殃及池魚?。 ?/p>
丁寶元的尸衣上,頓時又多了幾個血洞,他心疼不已,抱著袋子連連后退。
虎子齜牙咧嘴的拍了拍傷口,幸好他有白仙之力。
老道士身上坑坑點點,一股股黑血滲出,他連忙點了身上幾處穴道。
陰氣順著傷洞往身體里面鉆,陸非立刻法力運轉(zhuǎn)護住經(jīng)脈,白仙之力飛快啟動,修復傷口。
妖女發(fā)出風光怒吼,血色浪花還在一片地往外翻涌。
血水灑在黑傘上,傘面頓時紅光亮起,水珠順著傘檐滑落,那幾縷金絲死死拽著鎖鏈囚籠,就是不肯松開。
“紅衣!”
陸非皺眉大喝。
紅衣雙手猛揮,裙擺飛舞,陰氣爆發(fā)。
凌厲的陰氣如同小型颶風猛烈刮了過去,將那一片片血花擋了回去。
陸非趁機上前,對著妖女猛力打出幾棍。
電光穿過鎖鏈。
閃爍的光芒照亮她空洞怨毒的眼睛,她身嬌肉嫩,哪里經(jīng)得起這樣的轟炸?
她心急如焚,雙手再次一揮,身上古怪金光猛然大作。
金光穿過鎖鏈,朝著眾人照去。
“道長小心!”
金光攝魂,大家都十分忌憚,小心躲閃。
趁此機會,妖女身后浮現(xiàn)出兩片如同蝴蝶翅膀般的巨大硬殼,硬殼呯地關閉,將她藏入其中。
電光落在那硬殼上,只留下一點微微的焦黑痕跡。
“這是顯出原型了?”
陸非停下手,小心觀察。
虎子和丁寶元也紛紛睜大眼睛,驚奇的看著那古怪的硬殼。
兩片巨殼厚重如巖石,緊緊關閉,鋒利的邊緣如同犬齒交錯。
七條鎖鏈緊緊將其纏繞,其中有兩條穿透硬殼,深入內(nèi)里。
“這造型怎么有點像我愛吃的蛤蜊?只不過是巨無霸版的!”丁寶元摸著下巴。
“什么蛤蜊?這是蚌殼!”虎子率先辨別出來。
“蚌殼?原來是個蚌精??!”
陸非思緒豁然開朗。
蚌精是水里的妖物,而金子在某種意義上屬土,土克水。
怪不得要在這血池邊擺一圈的金磚!
“顯出原型,說明這妖孽無計可施了!陸道友,咱們一鼓作氣!”老道士精神大振,對著那巨大泵殼連連揮劍。
陸非也試探著打出幾棍。
鎖鏈嘩啦啦作響,血水翻涌得厲害,但是那泵殼堅硬無比,仿佛能抵抗一切傷害。
不管他們?nèi)绾斡昧?,都只在殼面留下一點輕微痕跡。
“道長,看來強攻無用!要誅殺這妖物,需要將那蚌殼撬開才行?!?/p>
陸非停手,節(jié)省力氣。
“看來只能如此了!”
老道士有些不甘地皺眉,收起法劍,從袖袍里取出一把金色的小刀。
那小刀造型有些特別,刀刃并不鋒利,反而挺厚實的。
“撬刀?”陸非還以為他會拿出什么寶貝,沒想到是個法器都算不上的撬刀。
不過,這種刀,吃生蠔的時候常見。
“沒錯,這就是撬刀,純金打造!”老道士表情凝重,“這是師父留給我的遺物,專門用來對付此妖物!”
想要對付蚌精,就必須有一個人去撬開蚌殼。
但那血池有腐蝕作用,一旦跌入其中,恐怕兇多吉少。
“陸道友,此妖物是我?guī)熼T遺留在此的禍患!此事理當我來完成,等我撬開蚌殼之時,請你立即出手!”
“明白!”
陸非點頭。
“今日就來做個了斷吧!”
老道士深吸一口氣,握著黃金撬刀,足尖用力,跳上一根鎖鏈,快步走到蚌殼上面。
他的腳底被殘存的血水腐蝕。
但他沒有去管,蹲下身,看著緊緊關閉的蚌殼,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復雜情緒。
“師父,你總說,我資質(zhì)平平難成大器,想不到最后來了解此妖物的人是我吧......不管成與不成,弟子盡力了......”
然后,他將撬刀插進泵殼分析,用盡全力撬動。
土克水。
那緊緊關閉的泵殼,漸漸錯開一條縫隙。
丁寶元發(fā)出驚呼:“臥槽,這是真蚌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