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天我是真害怕了,我長這么大,從來沒碰到過這么怪的事情!”
“嚇得我們樂隊都差點解散!”
長發(fā)男的眼睛睜得很大,透出緊張和恐懼。
臟辮男和紅發(fā)女,也跟著用力點頭。
三人的臉色都不太好。
陸非微微觀了下他們的氣色。
有陰氣纏身,確實撞上臟東西了。
不過那陰氣很奇怪,十分輕微,縈繞在他們的嘴邊,只要他們閉嘴,陰氣很快就消散了。
“這是什么情況?”
陸非不由得好奇起來。
賈半仙就在本本上寫了個長舌鬼,簡單備注幾句,并沒有說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虎子和劉富貴也紛紛支起了耳朵。
“那天晚上直播,人氣很高,我們就多播了一會?!?/p>
“等到下播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p>
“我們都累得不輕,準(zhǔn)備稍微把東西收收就去睡覺。”
“我在那埋頭整理電線的時候,忽然聽到,大婷和鼓哥在悄咪咪地說話.....”
“哦,對了,你們還不知道我們叫什么吧?”
“雖說我們現(xiàn)在挺紅的,但畢竟咱們是第一次見面,還是做個自我介紹吧?!?/p>
長發(fā)男先指著自已,然后做了個自認(rèn)為很酷的彈吉他的姿勢。
“我叫二條,是吉他手!隊里第一帥!”
接著,指著紅發(fā)女子:“這是我們主唱,人美聲猛的大婷?!?/p>
最后是穿鉚釘衣的臟辮男子。
“鼓手哥嘛一聽名字就知道了,我們的鼓手?!?/p>
“我們?nèi)强墒?,在眾多網(wǎng)紅樂隊里殺出一條血路......”
這哥們挺話癆的,眼見他有點收不住話頭,陸非及時擺手打斷:“好了好了,很高興認(rèn)識你們!接著說你們碰到的臟東西!”
“哦,好?!?/p>
吉他手二條這才繼續(xù)往下說。
“我聽到,大婷和鼓哥在我背后,小聲蛐蛐什么。我心說我們仨是一個隊伍的,有啥不能大聲說,就聽了一下。”
“這一聽可給我氣壞了!”
“他們在蛐蛐我,說我壞話!說我吉他彈得不行,唱歌也難聽,要不是我連累他們,他們倆早紅啦!”
“他們倆要說,好歹也躲著我點吧,就在我背后蛐蛐,把我當(dāng)什么了?”
“我把電線往地上一砸,轉(zhuǎn)過去問他們要干嘛?”
“他們很抬起頭很震驚地看著我,問我咋了?”
“我說你們咋了,有本事把剛才那些話再說一遍......他們說我有病?!?/p>
“這叫什么事?明明是他們說我壞話,還倒打一耙!”
二條甩了下飄逸長發(fā),一想起這些還氣沖沖的。
紅發(fā)主唱大婷,抱著膀子,翻了個白眼道:“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那天收拾東西的時候姐根本沒說話!那天累得要死,我嗓子都快唱啞了,就想收拾完早點睡覺?!?/p>
鼓手哥跟著點頭道:“哥們光明磊落,就算你彈得不好,那也是當(dāng)面吐槽,還等到背后再說?”
“這誰知道呢!”二條哼了一聲,繼續(xù)說道:“當(dāng)時我也太累了,見他們不承認(rèn),也懶得跟他們掰扯,就把東西一丟去睡覺了?!?/p>
“但是從那天以后,只要我一背對著他們,就聽到他們很陰險地蛐蛐我,說什么遲早換了我。我一轉(zhuǎn)過頭他們又在干自已的事,問他們說過什么,他們打死不承認(rèn)?!?/p>
“最后好像是我在挑事兒一樣,搞得我十分火大!”
大婷皺著眉頭,用手指點著二條的肩膀道:“喂喂喂,姐沒說過就是沒說過!還沒跟你算賬呢,你和打鼓的就在背后少說姐了?說什么我老在外面約人,私生活不檢點,遲早會給三條樂隊招黑!”
“大婷姐,我可沒說過這種話!”鼓手哥滿臉冤枉,眼神中還帶著一點委屈:“倒是你和二條沒少擠兌我!我承認(rèn),因為我的顏值,在我們樂隊中我是人氣最高的粉絲最多的,但你們也不能因為這個就嫉妒我啊......”
“誰嫉妒誰了?別給自已臉上貼金,我粉絲才是最多的好嗎!”二條不服氣了,和鼓手哥掰頭起來。
“幼稚!”
大婷使勁翻著白眼,一副無語模樣。
看著他們,陸非三個都覺得好笑。
不過,陸非發(fā)現(xiàn)一個很有意思的情況,他們吵得越兇,說的話越多,從嘴里冒出的陰氣就越多。
劉富貴撓了撓頭,道:“我聽這意思,那你們這三個人的樂隊,是不是能拉四個微信群?。俊?/p>
“大叔,有你什么事?”
大婷也給他了一個白眼,然后兇巴巴瞪著二條和鼓手哥。
“行了你們兩個,都給姐閉嘴!今天到邪字號來,為了解決問題的,不是來吵架的,要吵回去吵個夠!”
她的吼聲中氣十足,一下子把那兩個都鎮(zhèn)住了,乖乖閉嘴。
隨后,她揉了揉太陽穴。
“那一陣子,我們都以為是另外兩個在背后偷偷說自已壞話,搞得我們天天吵架,有時候直播的時候還吵,掉了好多粉,樂隊差點就崩了?!?/p>
“后來,是我第一個發(fā)現(xiàn)不對勁。”
“靠這倆蠢蛋,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解散了!”
陸非點點頭。
在情感直覺和細(xì)心程度上,男性還真比不上女性。
“就上個星期,我們又大吵一架,我實在受夠這兩個蠢蛋了,當(dāng)時我心想兩個男的,天天在背后說人壞話,算什么玩意?姐要踢了他們,單飛去,一個人獨美!”
“可在我收拾東西準(zhǔn)備走人的時候,忽然又聽到他們在后面說我?!?/p>
“當(dāng)時,我那個火騰的一下就上來了,我抄起一個啤酒瓶子就要給他們留點紀(jì)念。”
“可我一轉(zhuǎn)頭,身后根本沒人!”
“他們倆都在各自的屋里。”
“當(dāng)時我心里就有點毛!”
大婷面皺起眉。
“因為上一秒他們還在說我壞話,我就轉(zhuǎn)個頭的功夫,一秒都不到,他們哪有那么快跑回自已房里?”
“然后,我又想起有一次直播,我好端端的在唱歌,二條突然不彈了,指著我問他哪里彈得不好了。”
“我當(dāng)時在唱歌,哪有功夫罵他?那時我以為他在找茬,只顧著跟他吵。”
“我感覺不對勁以后,就去看了直播回放,發(fā)現(xiàn)一個很恐怖的地方。”
她雙眼中浮現(xiàn)出困惑和恐懼。
“直播時,我明明在唱歌,但視頻里卻同時響起一個,跟我一模一樣的聲音,在小聲地吐槽二條吉他彈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