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弟子保證不讓師父失望!等弟子利用神通術(shù),控制住了那人,立刻通知師父!”
弟子接過黃紙,馬上出去了。
周守禮深吸一口氣,撥通唐明德的號碼。
“唐總?!?/p>
“周大真人,想清楚了?”唐明德低沉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
“我可以殺了那小子!但唐總你要兌現(xiàn)承諾,殺了上官無量,扶我做靈隱會的一把手!”
“成交!”
電話掛斷。
唐明德陰沉的臉上,總算露出一絲微笑。
“周守禮的出現(xiàn),真是天助我也!”
派去上官家的影子通通失敗,沒有一個找到神廟鑰匙。
他正愁找不到突破口,周守禮就冒出來了。
周守禮才是周家神通術(shù)的真正傳人,常年閉關(guān)修煉,如果不是周守正出事,他根本不會出來。
現(xiàn)在,他想要為弟弟報仇,正好可以為自已所用。
“殺了邪字號那小子,把靈隱會變成我們的人,他上官無量一個人再厲害又能翻起多大的浪花!”
唐明德冷冷笑起來。
“唐總,不急,慢慢來?!?/p>
身著和服的信子坐在他的椅子上,面帶嫵媚而溫婉的笑容,手持一支毛筆,正細(xì)細(xì)地描繪著一幅菊花圖。
“上官無量拿到了神廟鑰匙,也不可能馬上就去昆侖神山。神山禁忌太多,沒有一點(diǎn)準(zhǔn)備,只會淪為昆侖胎的養(yǎng)分?!?/p>
“我們還有時間慢慢準(zhǔn)備?!?/p>
說著,她抬起頭,看著唐明德。
“你們?nèi)A夏有句古話,叫做廣招納賢?!?/p>
“目光放長遠(yuǎn)些,你們?nèi)A夏地大物博,能人異士很多,何必拘泥于一個小小江城?”
“信子小姐,你的想法雖好,可越有本事的人,越心高氣傲!哪有那么容易被收買?”唐明德?lián)u頭道。
信子手指輕輕一揮。
桌上,一個小瓶子落入唐明德的手里。
瓶子里裝的是一朵朵風(fēng)干的菊花,香氣撲鼻。
“這是我們九菊一派的秘方,不管是誰,喝下這杯菊花茶,就能成為我們的人。當(dāng)然,我也會讓影殺助你一臂之力?!?/p>
信子淡淡笑著。
“好!那就不打擾信子小姐的雅興了?!?/p>
唐明德很滿意。
周守正一死,他沒了心腹可用,各方面多有不便,正好趁機(jī)多收幾個。
“至于周守禮和邪字號那小子。”
“誰贏了,我就請誰喝一杯菊花茶!”
唐明德一臉笑意地離開這所冷清的別院。
江城另一處。
荊劍開著他的神車,把陸非和虎子送到修理站的時候,車子都已經(jīng)修好了。
四個輪胎全換成新的。
虎子檢查一番后,確定沒問題才付了款。
“荊兄,多虧你這神車啊,我們都不用在修理廠干等著了,一來就能提車?!标懛菦]好氣說道。
“客氣什么,大家都這么熟了?!?/p>
荊劍笑著擺擺手。
“我不是在謝你?。 标懛且彩菬o語了,“你那小烏龜準(zhǔn)備好了嗎,什么時候能去葫蘆河?”
“最近不行啊,上次可能是累著了,回去以后它一口氣把剩下的肉球全吃完了,然后就像睡死了一樣,怎么都喊不醒?!?/p>
荊劍從口袋里掏出小石龜展示了下。
不管他用什么方法,小石龜都沉沉地閉著眼睛。
“陸非,它不會死了吧?”他滿臉擔(dān)憂。
“死你個大頭鬼??!它是從石頭里生出來的,哪有那么容易死?應(yīng)該是吃太多休眠了,過一陣就會醒?!?/p>
陸非是徹底無語了,不知道自已有生之年還有沒有機(jī)會收到泥縛靈。
“那就好!正好,趁它休眠這段時間,我給它找吃的去。不然,醒過來又要咬我的手!”
荊劍長松一口氣,準(zhǔn)備回家。
“對了,荊兄,不管今天殺咱們的人是不是和周守正有關(guān),你最好也小心點(diǎn)。”陸非低聲提醒。
“知道了?!?/p>
荊劍點(diǎn)點(diǎn)頭。
雙方各自回家。
回到邪字號,天都快黑了。
陸非拿出他在樹林里撿到的剪刀。
凈骨剪。
這剪刀是專門用來對付尸體的。
背尸工什么尸體都有可能遇到,沒點(diǎn)防身的東西怎么行?
這剪刀看上去很老舊,縫隙里還有不少污漬,但刀刃被磨得很鋒利。
一剪刀下去,說不定能連尸體的骨頭都能剪斷,應(yīng)該也能用來對付僵尸。
“不錯!參加個葬禮,還有意外收獲?!?/p>
陸非拿出小本本,記賬。
邪物+1,所收邪物共計59件。
尸毒丸。
砸破以后,能在短時間內(nèi)釋放大量濃郁的尸毒。
“這小玩意,在跟人干架的時候很實用了?!?/p>
陸非看了兩眼,也欣然將其收了起來。
這種小毒丸算不上正兒八經(jīng)邪物,又都是蹭背尸工身上得來的,他就沒記到賬本上。
至于到底是誰用飛蟬蠱暗殺他,陸非想來想去,除了周守正的家人,他沒有更好的懷疑對象。
不過,他也不怕。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更何況,他有一支可以預(yù)測危險的小傻筆。
他拿出鋼筆。
“小筆,小筆,我最近還有什么危險嗎?”
筆帽自動脫落。
鋼筆快速在白紙上唰唰唰寫下一句話。
“你不會死!什么時候去學(xué)校找她?”
看來最近暫時沒有太大的危險,對方暗殺失敗,暫時不會輕舉妄動。
他松了口氣,露出微笑。
“不著急,畢竟在外地,我準(zhǔn)備一下就去?!?/p>
這話不是敷衍。
他現(xiàn)在對那所學(xué)校一無所知,至少在出發(fā)前要先做一些了解吧。
他泡了一杯茶。
在網(wǎng)上查詢和英才中學(xué)有關(guān)的信息。
這是一所雙語貴族學(xué)校,從小學(xué)到高中都有。
高中校區(qū)經(jīng)歷過一次搬遷,從環(huán)境優(yōu)美的城郊,搬到了吵鬧狹窄的城里,原來花費(fèi)巨資建設(shè)的校區(qū)直接廢棄了。
這個搬遷行為很反常。
憑陸非的直覺,廢棄校區(qū)應(yīng)該就是鋼筆所指的地方。
“再查清楚點(diǎn)!”
陸非來了精神,準(zhǔn)備繼續(xù)往下搜。
但這時。
當(dāng)鋪外忽然響起奇怪的聲響。
吱吱吱——
像是木片用力刮過地板,十分刺耳難聽。
“什么動靜?”
陸非心里咯噔一下。
那聲音好像是從苗素素家傳來的。
他立刻放下平板,走到窗邊,朝著斜對面觀察。
此刻天已經(jīng)黑了。
那棵大槐樹下,如鬼魅般幽幽站著三個人。
陸非心中一驚。
“黑市的蠱師這么快就找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