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口中怒喝,揮劍沖向陸非和虎子。
他們氣勢兇猛,腿腳顯然也有練過的底子。
不是一般的泛泛之輩。
“什么玩意,好賴不分!老板,我來教他們做人!”
虎子氣得不行,渾身肌肉一繃,直接迎上前去。
手中的柳條鞭對著那兩人猛力一揮,精準卷住一人的手腕,然后將其朝著旁邊那人拽去。
“嗯?”
被纏住的弟子方剛只覺一股巨力從手腕傳來,整個人不由自主地被拽得向前一個趔趄!
他原本刺向虎子胸口的劍鋒立刻偏轉,帶著慣性,竟然不偏不倚地朝著右邊同伴的法劍撞去。
鐺啷——
右邊的方回完全沒料到這變故,手腕震動,虎口發(fā)麻,差點長劍脫手。
兩人攻勢瞬間被這一鞭瓦解,狼狽地撞在一起,步法大亂!
“混蛋!給我撒開!”
方剛又驚又怒,手腕劇痛,慌忙試圖運勁掙脫。
那柳鞭看似粗糙,卻堅韌無比,勒進皮肉!
他連忙換手拿劍,法劍朝著鞭子用力劈砍。
但是,鞭子卻在這時靈活一松。
虎子已經(jīng)欺身來到他們面前。
“嘗嘗虎爺?shù)拇罅饎偰_!”
趁著他們還沒反應過來,虎子嘿嘿一笑,抬起結實的右腿,朝著他們的肚子咔咔踹了兩腳。
“呃!”
兩人抱著肚子后退數(shù)步,肚子里一陣翻江倒海,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兩位兄弟,千萬莫要大意,這大個練過拳腳,有一把子硬功夫,那姓陸的小子更是詭計多端!”
天元滿臉關切,卻沒有上前幫忙。
他深知以這兩名弟子的能力,根本動不了陸非,但他直接逃走的話,就沒法在萬象堂混了。
“天元,你這個爛嘴巴沒屁眼的狗玩意!當初考核的時候,是誰把苦燈大師推出門外?又是誰勾結黃皮子,要劫我們的道?”
虎子咬牙切齒,用鞭子指著天元。
“我們還沒跟你算賬,你先狗叫上了!”
陸非指了指白骨手掌,正色看著他們:“兩位,這白骨是死刑犯的骸骨,不趕緊掩埋,這陣法恐怕也壓制不住了。”
“胡說八道!兩位兄弟,千萬別上他的當,那骸骨肯定是他們刨出來的!這可是鵬城萬象堂的地盤,怎能讓他們作祟?這不是打齊老的臉嗎?”
天元躲在兩名弟子后面叫囂。
“兩個外地來的,敢在鵬城如此無法無天!不但破壞我?guī)煾傅年嚪?,還敢打我們?nèi)f象堂的人!簡直太猖狂了,不可饒恕!”
方剛和方回被天元一激,頓時勃然大怒,又揮劍沖來。
“蠢貨!你們的腦袋是擺設嗎?”
虎子無語至極,這兩貨的智商怎么比自已還低?
他再次使用柳條鞭,截住兩人。
這次他不再留手,直接將兩人打翻在地。
他沒老板那對付邪物的本事,但要打架,那可就是他的舒適區(qū)了。
“你們,你們敢動我們?nèi)f象堂,我?guī)煾缸屇銈冏卟怀鳄i城......”
方剛和方回翻滾在地,法劍都掉了,狼狽至極,虛張聲勢地威脅道。
陸非大步朝著他們走去,他們嚇得直哆嗦。
但陸非只是淡淡瞥了他們一眼。
“你們說這里是你們的地盤,沒問題,我們可以走,但他,可不是你們什么大象堂的人!”
本打想順手做件好事,把白骨手掌埋了,但那兩個蠢貨黑白不分,現(xiàn)在他不樂意了。
既然鵬城是他們的地盤,那么出了麻煩也是他們的事,跟自已有啥關系?
他們想找死,那就成全他們。
陸非手里的棗木棍,已經(jīng)換成了那把長長的鐵戒尺。
打人嘛,還是這種玩意痛一些。
“天元,不要臉的狗東西!不打得你連媽都不認識,虎爺我不姓虎!”
虎子早就忍不住了,揮舞鞭子,率先朝著天元打去。
天元慌忙揮劍,劍氣蕩開長鞭。
然后,拔腿就跑。
“兩位兄弟,我去通知齊老!”
但是。
黑傘已經(jīng)先一步,飛到了門外。
發(fā)絲如同瀑布傾斜而下,形成一道密不透風的屏障,將大門死死堵住。
天元驟然止住腳步,連忙朝著黑發(fā)揮劍。
但陸非和虎子已經(jīng)沖上來了。
虎子的柳條鞭,及時卷住他的手腕,然后用力將他朝后一拽。
他重重摔倒在地。
陸非的戒尺緊隨而至,狠狠抽打在他的后背。
“啊!”
天元痛苦慘叫,感覺后背都不是自已的了,手忙腳亂揮舞法劍,拼命掙脫柳條鞭,踉蹌朝前奔逃。
可慌不擇路之下,他跑錯了方向,反而朝回跑了,離門口越來越遠。
“天元,有些賬該算一算了!”
陸非如今的實力,早已超出他太多太多,殺他易如反掌。
“方剛,方回,兩位兄弟救命??!他們要殺人滅口了!”他步步后退,顫聲大喊。
那兩人掙扎著爬起來,手無寸鐵,也是愛莫能助。
只能用萬象堂的名頭來恐嚇陸非。
但陸非和虎子都不為所動,步步逼近。
天元滿心慌張,情急之下,他突然用力將兩人往前一推,用他們做盾牌。
然后,自已像頭老鼠似的,順著墻根朝外跑去。
那兩人猝不及防。
方剛撞了虎子,而方回卻撞上墻角,剛好摔在了白骨手掌旁邊。
白骨手掌猛然從泥土里探出,一把抓住方回的腳腕。
“?。。。 ?/p>
方回頓時慘叫起來,他腳腕被白骨手抓住的部位,如同被硫酸腐蝕,皮肉腐爛。
鮮血順著白骨手掌流進了泥土。
濃濃的死氣陡然從泥土里爆發(fā)出來,順著墻壁,將整個器材室都籠罩起來。
方回的生命在飛速削減。
“方回!”
方剛見狀驚恐不已,大叫著撲過去,卻被那凌厲的死氣彈了回來。
“完了!闖大禍了!極兇之骨見了血,要出大事!”
方剛恐懼至極,掏出幾張黃符灑向那只手掌。
濃烈的死氣直接將黃符腐蝕成了灰燼,黃符那點力量,對這種死氣根本無濟于事。
方剛渾身發(fā)涼,六神無主,耳邊忽然響起一聲大喝。
“讓開!”
陸非揮舞著他們的法劍,朝著方回的腿用力劈下。
“啊——”
腳腕被斬斷,方回痛得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