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功德碑?!
陸非驚詫不已,重新打量這塊碎石。
若真是一塊萬人功德碑,上面蘊含的功德之力簡直不可想象,能直接助人逆天改命。
但這石塊太過破碎,連個姓名都沒保留下來,功德之力萬不存一。
著實可惜!
他愈發(fā)好奇這塊功德碑的來歷。
“齊老,麻煩你詳細講講。”陸非看著齊老。
齊老喝了一口茶,潤潤嗓子,才緩緩講起來。
“相傳,在幾百年前有一個靠水的小城,叫做遂城。這小城地勢惡劣,除了江水就是陡峭的大山,百姓只能居住在地勢稍低的水邊?!?/p>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p>
“但那條江,每年都會發(fā)大水,百姓飽受水患摧殘,苦不堪言。”
“他們向朝廷上書,請求治理水患,但因遂城位置偏僻,沒有油水可言,每每不了了之?!?/p>
“直到,一位奇人路經(jīng)此城,見這小城雖然生活艱難,民風(fēng)卻十分淳樸,家家戶戶都愿意拿出家中最好的食物,來招待他一個外鄉(xiāng)人?!?/p>
“這位奇人十分感動,決定幫遂城治理水患?!?/p>
“此人集結(jié)遂城百姓選出上萬工匠,小城上下齊心協(xié)力,有錢出錢有力出力,耗時六年之久,犧牲無數(shù)工匠,終于筑成水壩?!?/p>
“有了這水壩,便可防洪抗災(zāi),澇時調(diào)節(jié)水流,旱時開閘澆灌田地?!?/p>
“遂城百姓再也不受水患之苦,可謂造福子孫后代?!?/p>
“可謂造福子孫后代!”
“后來,百姓們便在水壩邊立了一塊功德碑,刻上那位奇人以及上萬工匠的姓名?!?/p>
“可這塊功德碑背后,又何止這萬人?”
陸非聽完,欽佩不已,道:“此等善事,稱得上豐功偉績。古有李冰修建都江堰,名垂千古,這位奇人也不遜色啊。他到底叫什么,是哪位偉人?”
“除了當(dāng)時的遂城百姓,無人知其姓名?!?/p>
齊老惋惜地搖搖頭。
“那位奇人在水壩筑好以后,謝絕了城里百姓的挽留,只帶上來時的行李,留下百姓給的金銀錢財,獨自離開了遂城。而功德碑上,刻著他姓名的那部分突然隨之破損?!?/p>
“或許他不想他人知曉他的姓名,百姓們商量過后,便沒有把名字重新刻上去?!?/p>
“時至今日,人們也不知道那位奇人究竟是誰?!?/p>
虎子聽得連連咂舌:“臥槽,這才叫真正的做好事不留名啊!”
這樣的境界,從古至今有幾個人能做得到?
“世界破破爛爛,總有一些高人縫縫補補?!标懛蔷磁迦f千,或許在大眾看不到的地方,總有這樣一群人在默默的拯救世界。
盛世上山苦行修,亂世下山濟蒼生!
“所以這塊功德碑蘊含的功德之力,又豈止萬人?”齊老點頭,臉上也是崇敬之意,然后又痛惜地搖頭。
“只可惜,如此絕無僅有的一塊萬人功德碑,已經(jīng)損毀了?!?/p>
“這又是怎么回事?”陸非連忙詢問。
“皆因幾個利欲熏心的蠢貨!”齊老滿臉痛恨,拳頭都握了起來,“幾年前,有幾個盜賊路過遂城,見功德碑十分古樸,覺得可能是個古董,便想將其盜走?!?/p>
“他們撬走功德碑,將其裝上貨車,準備運走之時,天上突然落下一道驚雷?!?/p>
“車子翻了,功德碑因此摔破,盜墓賊的血液浸入碑中?!?/p>
“功德碑被怨氣污染,從那以后,風(fēng)平浪靜了幾百年的水壩,變得極不安穩(wěn)。每年都會興風(fēng)作浪,淹死許多人?!?/p>
“后來,你爺爺去了遂城,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平了怨氣,收了功德碑剩下的部分?!?/p>
“我聽聞以后,連夜從鵬城趕到江城,可還是晚了一步。這萬人功德碑,已經(jīng)給了他人了,只剩這么一塊碎石?!?/p>
“你爺爺宅心仁厚,不忍我白跑一趟,便將這一塊碎石無償贈給我?!?/p>
齊老感慨萬千。
“原來這塊碎石是我爺爺送的?!标懛侨滩蛔∮挚戳丝春凶永锏乃槭睦锓钙疣止?。
邪字號從來不做虧心生意,爺爺怎么會將此物無償贈送給別人?
這其中可能還有貓膩。
“這一塊碎石,已沒多少功德之力,我留在萬象堂算是做個念想?!饼R老嘆了口氣,“這些年來,我一直在尋找類似的功德碑,只是未曾找到合適的。”
“哦?”陸非不動聲色看著齊老。
這老家伙難道想要他的功德盞?
“看到陸小友那蘊含功德之力的小小燈盞,我才豁然開朗,不應(yīng)當(dāng)拘泥于功德碑,其他擁有功德之力的寶物也可以?!?/p>
齊老微笑看著陸非。
“所以,我想請問陸小友,那蘊含功德之力的小燈盞從何而來?”
說到這,他連忙解釋:“君子不奪人所好,我一個長輩更不可能搶晚輩的東西,我只是想知道,這寶物從何而來,可否還有類似的寶物?”
“這是一位得道高僧贈送給我的,恐怕只此一件?!标懛敲媛侗浮?/p>
“那類似之物呢?”齊老不死心。
“我可以幫齊老留意,若今后碰到蘊含功德之力的寶物,必定第一時間通知齊老。”陸非認真回道。
齊老臉上閃過失望,不過他并未勉強,而是打了個哈哈,道:“那就有勞陸小友了,若能尋得此種寶物,萬象堂必有重謝!”
“齊老,說謝就客氣了。”陸非微笑。
齊老接著又道:“對了,陸小友,那頂烏紗帽又是何寶物,此物蘊含的官威之力十分強大,用來做風(fēng)水鎮(zhèn)物再適合不過,可有意出售?”
“不巧,這烏紗帽已經(jīng)有人預(yù)定了。答應(yīng)了別人的事,我若是出爾反爾,邪字號還怎么有臉混下去?”陸非面露無奈。
“唉!果然,真正的寶物都是搶手的!”齊老嘆了口氣,“不過無妨,如今我已認識了陸小友。今后想尋寶物,機會多的是。”
“這是必須的,齊老有任何要求,盡管跟晚輩提!只要晚輩能做到,絕對不含糊!”陸非用力拍了拍胸脯。
“有陸小友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來日方長,咱們繼續(xù)喝茶,喝茶?!?/p>
齊老重新露出笑容,提起小茶壺給陸非斟茶。
“師父,有消息了!”
這時,外出打探消息的弟子回來了。
“這么快?!”
陸非和虎子都震驚不已。
“查到了嗎?究竟是何人,如此膽大包天,連陸小友都敢坑害?!饼R老放下茶杯,正色問道。
“這個人......”
弟子面色古怪,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