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不怪你,都是那些邪物害人!”
劉富貴安慰著陳梓浩。
陸非則拿起豬血罐,看著里面的人骨麻將,思索起來。”
“幺雞紋身,光頭保鏢,應該就是他們把剩下的麻將帶走了。”
“該去哪找這些人?懂得拜麻神這種邪術的,一般都是賭場的人......看來,要去江城的賭場轉轉了?!?/p>
他將豬血罐放進麻將盒里面,拿了三道克鬼字,塞進陳梓浩的衣服口袋。
“小陳,你放心,我明天就去找人打聽。”
“陸非哥,你是好人,對不起,我昨天還以為你們是騙子!”
陳梓浩很感動。
父母慘死,現在的他是最孤立無援的時候,他真沒想到,會有人不顧危險的救他。
“不用謝我,是你父親托我保護你的安全。”陸非笑了笑道。
“我爸?可我爸不是已經.......”陳梓浩眼眶一紅。
“是啊,他到底都惦記著你,所以你要好好活著。我想他們不是什么壞人,也許是被人騙了,也許只是一時糊涂?!?/p>
陸非拍了拍他的肩膀,讓虎子和劉富貴把包間收拾下。
劉富貴平時在家,油瓶子倒了都不會扶一下。
但陸非的指示,他不敢不從。
他搶先找來拖把,假裝拖地。
虎子沒跟他計較,找到一個麻袋,把臭烘烘的稻草人全部塞進去,然后按照陸非的吩咐,到外面找個沒人的地方燒了。
收拾完以后,他們就回到邪字號。
被陸非鼓勵,陳梓浩終于有了一點精神。
“陸非哥,明天去找人,能不能帶上我?我想為爸媽報仇!”他握著拳頭,雙眼泛紅。
“可以,條件就是你要聽我的安排,不能自已沖動亂來?!?/p>
陸非笑了笑,爽快答應。
他父母已經去世了,今后他將獨自面對人生,一味的保護對他來說未必是件好事。
“謝謝陸非哥,我保證聽話!”陳梓浩用力點頭。
經過這晚,他哪里還會對陸非有半點懷疑,感激還來不及。
“好了,時間不早了,快去休息吧。睡不著也要睡,休息好了,明天才有精神去找人?!?/p>
“好,我聽陸非哥的!”
陳梓浩就如同找到主心骨一樣,變得十分聽話。
陸非一轉身,看到劉富貴磨磨蹭蹭的,還沒回去。
“老劉,今天晚上辛苦你了,你也趕緊回去休息吧。”
“小陸兄弟,那啥......今天晚上打牌是為了把那個麻將吊出來,又不是真打,那個錢能不能退我啊?”
劉富貴擠出殷勤的笑容。
“這哪行,愿賭服輸,這都輸不起,我以后還能找你做生意嗎?!标懛且荒樥?。
“我就問問?!?/p>
劉富貴郁悶地走了,到家脫衣服才發(fā)現,衣兜鼓鼓囊囊的。
他打開一看,頓時樂了。
不但錢回來了,還多了三道克鬼字。
“害,這小陸兄弟,就喜歡逗人玩!怎么說我老劉今晚也是舍命陪君子,做了個好事!”
他歡歡喜喜地把錢收好,今夜的恐懼和疲憊都一掃而空,踏實地睡下了。
翌日一早。
陸非就關門掛牌,帶著陳梓浩去了三味茶樓。
要說江城哪里消息最靈通,除了這茶樓還真沒別的地方了。
紅姐一見到陸非,就笑容滿面,熱情地迎了上來。
“小陸掌柜,今兒喝點什么茶?”
“我們今天三個人,紅姐看著安排就好。”
陸非帶著虎子和陳梓浩,在熟悉的位置坐下。
“小陸掌柜帶了新朋友來,姐保證讓你滿意。”
紅姐立刻去安排。
陳梓浩好奇地左右張望,他不明白,今天不是去找賭場嗎,怎么跑到茶樓里來喝茶了?
他一看菜單,差點被口水嗆到。
“陸非哥,這也太......”
陸非抬起手,示意他別說話。
虎子按著他的肩膀坐下,一副見慣場面的模樣,在他耳邊小聲道:“小子,這你就不懂了,這兒貴的不是茶,是消息?!?/p>
“消息......”
陳梓浩不明覺厲,還想多問幾句,紅姐端著茶盤過來了。
她不但泡了一壺好茶,還送了水果和點心。
“小陸掌柜,今兒想聊些什么?”
她在陸非身旁坐下,笑瞇瞇看著陸非,雖然眼角多了幾根皺紋,但成熟魅力不減。
“紅姐,江城的賭坊你知道多少?”
陸非喝了一口茶,開門見山。
“賭坊?”紅姐微微瞇起眼睛,“小陸掌柜怎么問起這個了,難道是興趣來了,想玩兩把?”
“算是吧。”
“江城大大小小賭坊幾十家,有明面上的,有不能見光的,不知道小陸掌柜問的是哪一種?”
陸非微微思索,壓低聲音道:“身上有麻將的幺雞紋身,是哪一家?”
“幺雞紋身?”
紅姐細長的眉毛微微一挑。
“據我所知,江城有這種紋身的賭坊,只有一家,叫做,彩雀門。小陸掌柜問的,可是這個?”
“應當是了!紅姐,這個彩雀門是什么情況?”陸非接著詢問。
“這個彩雀門,據說是一個從千門出來的前輩創(chuàng)立的。最開始,還算有點江湖道義,無非就是打打牌,玩玩推筒子這些。這幾年,漸漸地變了味。”
紅姐露出一絲鄙夷,搖搖頭。
“這幾年烏煙瘴氣的,很混亂,不少人都不明不白的折在了他們的彩雀坊里,但凡跟他們沾上關系,恐怕會被吃的連渣滓都不剩?!?/p>
“小陸掌柜真想玩兩把,姐姐給你推薦幾個干凈點的地方。”
“紅姐,我要找的就是彩雀門!勞煩,給我個地址。放心,規(guī)矩我懂,外面不會知道消息是蹭哪來的?!标懛俏⑿χ?。
“害,小陸兄弟我還信不過嗎?姐姐只是擔心你吃虧。不過呢,也是姐姐瞎操心了,以小陸掌柜的能力,恐怕要倒霉的是彩雀坊了。”
紅姐咯咯笑了兩聲,讓人拿來紙筆,寫了一個地址。
“多謝紅姐。”
陸非掃了一眼,就將紙條化為灰燼,起身準備告辭。
“小陸掌柜是個大忙人,總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什么時候才能真正陪姐姐喝一次茶?”
紅姐嗔怪地拍了陸非一下。
“對了,這彩雀門做的是地下生意,需要賭徒介紹才能進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