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
陸非又笑了。
“阮先生,你又誤會了!我沒必要威脅你,我想當(dāng)初我爺爺把七情繭租給你的時候,已經(jīng)講得很清楚,這些邪物會有什么副作用?!?/p>
“讓這邪物在你的體內(nèi)停留十四年,已經(jīng)是極限。”
這話一出。
段無虛和胥白眉都吃了一驚。
此人竟將七情繭放入體內(nèi),他怎么沒像當(dāng)初那位病人一樣渾身結(jié)繭,受七情之苦呢?
是陸老掌柜的手段嗎?
“陸老掌柜是提過,可我的事情還沒做完,十四年實在不夠!我只是想再多要一些時間而已!”阮志鵬用力看著陸非,“當(dāng)初你爺爺能將這寶物放入我的體內(nèi),你肯定也一樣吧?”
“只要你能為我再續(xù)一個周期,多少錢都可以!這天底下,還有用錢解決不了的問題嗎?”
“如果有,那一定是錢不夠?!?/p>
“阮先生,這還真不是錢的事,而是你已經(jīng)到了極限了!”陸非搖搖頭。
“真的沒有商量余地?”阮志鵬微微皺眉。
“沒有!”
阮志鵬盯著陸非看了好一會,眸光閃爍,不知在想些什么,突然嘆了一口氣,有些不甘地說道:“難道我就只能走到這里?好,我把七情繭還給你,不過還有兩天的時間,容我做些?!?/p>
“行,我兩日之后再來,那天便是最后期限了!阮先生,你已經(jīng)眾叛親離,及時回頭還有挽回余地。這七情繭再留在你身上,對你并沒有好處?!?/p>
陸非也沒有逼得太緊。
“你母親托我們給你帶句話,錢是賺不完的,親人才是最重要的?!?/p>
“好,我知道了。王媽,送客?!?/p>
阮志鵬并沒有受到觸動的感覺,反而顯得有些不耐煩,直接下了逐客令。
陸非看了看他,沒有多說,和大家出了別墅。
“老板,那家伙擺明了想耍賴啊。兩天的時間,夠他偷跑了!”虎子著急說道。
“無妨,就算他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p>
陸非淡淡微笑。
方才談話間,他已經(jīng)放了一片陰陽草的葉子在阮志鵬身上。
“此人眉毛稀疏三白眼,鼻梁刀脊,嘴唇薄而無肉,是無情重利之相!可我觀他并非天生面相如此,他原本應(yīng)該是個善良重情之人,怎會變成這樣?”
段無虛很是疑惑地望著冰冷的別墅。
“因為七情繭!”陸非開口解釋,見過阮志鵬以后他便能百分百肯定,“這邪物可讓人斷情絕愛,舍去多余的情感,變得聰明果斷。簡單來說,就是犧牲情感換取聰明?!?/p>
段無虛一愣。
隨后眾人都露出恍然大悟神色。
“所以他雖然錢越賺越多,但人卻越來越冷漠?連母親生病住院也不回去探望,眼里只有生意!”趙玉笙睜大眼睛說道。
“沒錯!七情繭在體內(nèi)停留的時間越長,對人的影響就越大,最后人會完全失去七情六欲,變成一具毫無感情的行尸走肉,甚至?xí)G掉性命?!?/p>
陸非表情嚴肅。
“七年為一個周期,十四年已經(jīng)是兩期了,再不將七情繭取出,阮志鵬就沒得救了。”
“犧牲情感,這值得嗎?”荊劍無法理解。
“有舍才有的,這是他自已的選擇?!标懛菙偭藬偸帧?/p>
“可老夫看他已是病入膏肓的模樣,恐怕他不會心甘情愿將七情繭交出來?!瘪惆酌嫁哿宿勖济?,憂心忡忡地說道。
“是啊,那邪物在他的體內(nèi),難道要把他身體剖開了強取不成?”段無虛也發(fā)愁地道。
“兩位前輩放心,這事由不得他說了算,也不需要剖開他的身體。兩個周期以后,七情繭吸飽了七情六欲,就會破殼而出。那時,他會非常痛苦?!?/p>
陸非表情輕松地擺擺手。
“陸小友,既然此人是受邪物影響才變得如此冷漠無情,若真那一步,還請你高抬貴手,不要見死不救啊。”胥白眉好心地說道。
“前輩,這是我邪字號的生意,我當(dāng)然不會看著不管。畢竟,我體內(nèi)又沒有七情繭,不算冷酷無情之人。且看他兩日后,如何決斷吧。如果他執(zhí)迷不悔,就要吃些苦頭了?!?/p>
陸非笑了笑。
眾人說話間已經(jīng)走出了別墅區(qū)。
阮志鵬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目光中透出深深的不甘。
十四年,太短了。
比起當(dāng)初那個窮小子,現(xiàn)在他勉強算是個有錢人,可還遠遠不夠?。?/p>
比他有錢的人還有很多,這算什么出人頭地?
不!
他還要繼續(xù)往上爬,還要賺更多的錢。
當(dāng)初是因為什么發(fā)奮圖強的?
他有些記不清了。
好像是為了讓母親過上更好的日子,好像是為了向岳父岳母證明自已有能力給女朋友幸福......
可為什么現(xiàn)在他有錢了,這些人都離他遠去了呢?
而他自已好像也沒有想象中那么快樂......
他的眼里閃過短暫的迷茫。
呵,不重要了!
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保住七情繭!
沒有這個寶物,他還是那個軟弱無能的窮小子,有這個寶物他能保持冷靜睿智的頭腦,在生意商場大殺特殺。
“京都高人那么多,我就不信只有你邪字號才懂得延續(xù)七情繭!”
他冷漠的拿起電話,聯(lián)系了不少人,花了不少錢,總算找到個靠譜的大師。
他雷厲風(fēng)行,馬上把人給請了過來。
“天機子大師,事情就是這樣的,你可有解決的辦法?只有兩日時間,希望你不要浪費時間。如果你不行直接告訴我,錢我一樣會給你,但不能耽誤我的時間。”
阮志鵬冷冷地說道。
“邪字號?七情繭?”
天機子有些不爽地抬起頭。
此人也太不會說話了,如果不是看在錢的份上,他是不會來的。
“邪字號的小掌柜,我前些日子在沈宅做事的時候還見過他,也就那樣吧。無非就是憑著家族的一點小傳承,在江湖混口飯吃罷了。”
“他在江城那樣的小地方也許很吃得開,但這里可是京都,不是他撒野的地方!”
“此邪物,我定幫你解決!”
天機子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意。
“不就是邪物嗎,本大師可幫你將其壓制在體內(nèi)!不過我有一個條件,你得向我證明這邪物是否真像你說得這樣靈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