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非收拾整齊,抱著小黑狗,打了一輛車火速趕往迎新會的地址。
他懶得自己開車,嫌停車麻煩。
結(jié)果,他都到了,荊劍這個比自己早出發(fā)的還沒到。
在大門口等了一會,他遠(yuǎn)遠(yuǎn)看到,一輛破舊神車嘎吱嘎吱搖晃著,以三十邁的速度緩緩駛了過來。
他瞬間明白為什么了。
神車嘎吱嘎吱開進(jìn)停車場,在一眾豪車中顯得格外耀眼,引來四周陣陣異樣目光。
“陸非!”
荊劍細(xì)心地鎖好車,朝陸非揮了揮手,高興地跑了過來。
陸非真想假裝不認(rèn)識這家伙。
“黃花菜都快涼了,你就不能打輛車?”
“我自己有車,干嘛還打車,那不是浪費錢嗎?”荊劍滿臉認(rèn)真,“我跟你說,我這輛車特別省油,一年下來花不了多少錢......”
“6!”
陸非翻了個白眼,抱著小黑狗進(jìn)門。
這里是一所高檔酒樓,靈隱協(xié)會專門包了一層樓舉辦迎新會,可謂財大氣粗,怪不得玄門中人個個都想入會。
陸非和荊劍是最后到的兩個。
“陸掌柜,這邊!”
苦燈胖和尚,張墨麟以及鐵盛蘭早早就到了。
三人坐在一張桌子上,見陸非一來,熱情揮手。
陸非和荊劍在門口簽了到,快步走過去。
這張桌子是專門給新人準(zhǔn)備的。
“陸掌柜,快請坐!怎么二位來得這么晚?還差兩分鐘,迎新會就開始了。”張墨麟把杯碟給他們擺好。
“路上堵車?!?/p>
陸非環(huán)視四周,眼露好奇。
“那些都是協(xié)會的人嗎?”
另外還有三張桌子,每桌五六個人,男女老少打扮各異,也都用好奇的目光在有意無意打量著他們。
“是啊,人不多,加上我們這幾個新人,靈隱會總共也才二十多個人?!睆埬肷裆须y掩興奮。
“主要是協(xié)會要求比較高,每年能入會的人很少,像我們這回一次入五個的,史無前例?!?/p>
“貧僧能入會,主要是沾了陸掌柜,還有各位小友的光!”苦燈雙手合十,對著四個年輕人感激行禮。
“大師切勿妄自菲薄,我們五個是靠團(tuán)結(jié)合作,共同走到最后的?!睆埬胄Φ?。
“就是!咱們堅守到最后的,沒有一個孬種!”鐵盛蘭用力點頭,“除了天元那個陰險小人,還好,他這種人沒資格入會!”
張墨麟連忙推了鐵盛蘭一下。
“你推我干什么?”鐵盛蘭疑惑。
苦燈胖胖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苦澀。
陸非開口道:“大師,其實能認(rèn)清一個人,也是好事?!?/p>
“陸掌柜說得對。”苦燈點點頭,“其實我應(yīng)該慶幸,他是把我往外推,而不是往里推,否則我就沒機會和各位小友坐在這里了?!?/p>
“對了,那位向大師如何了,他的腿能治好嗎?”陸非又問。
“傷得太重,治不好了,今后只能坐輪椅?!睆埬胪锵У貒@口氣,“不過協(xié)會也做出了相應(yīng)的補償,承諾和他的風(fēng)水堂建立合作關(guān)系,也會多多照顧他的后人,反正今后他是不愁賺錢的事了。”
“一雙腿,換來后半生的富貴,也不知道值不值?!标懛遣唤麚u搖頭。
正說著。
徐北和另外一名氣度非凡的中年男子,步入會場。
迎新會開始了。
“那位就是正會長,上官無量。”張墨麟小聲道。
“上官?”陸非詫異,“是三大家族之一的那個上官家嗎?”
“沒錯!不過會長不是上官家親生的,而是老太爺收養(yǎng)的義子。協(xié)會最大的資金支持,就是上官家。”
陸非頓時了然:“怪不得能當(dāng)會長。”
“上官會長靠的可不是背景?!睆埬霐[擺手,“散修之中,徐副會長排第二,上官會長是第一,協(xié)會是上官會長一手創(chuàng)辦的?!?/p>
“這么厲害?”
陸非好奇地打量著上官會長,不禁瞇起眼睛。
此人額頭豐隆寬闊,一雙虎眼炯炯有神,有種不怒自威的氣質(zhì)。但最讓陸非驚奇的,是對方額頭處微微隆起的骨頭。
這叫伏羲骨。
上至百會穴的頂部,下至中正之部,兩側(cè)周邊城,直上入鬢曲,下達(dá)眉尾之福堂,形成一顆方形的印,又名方伏犀骨。
這種面相主大富大貴,大名大壽。
在古代,可享帝王之福,最次也是將相之才。放到現(xiàn)在,那也是省長、部長的材料。
這上官會長不簡單?。?/p>
“會長厲害到什么程度,能靈魂出竅嗎?”陸非不禁問道。
“我們也是頭一回見到上官會長......”張墨麟有些窘迫地笑了,“但修道之人到了一定境界,都能靈魂出竅,憑上官會長的能力應(yīng)該能做到吧。”
陸非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玄門協(xié)會的迎新儀式很簡單,先是會長上臺講幾句話,歡迎新人入會,然后便開席了,大家吃飯敬酒。
其實,就是組一個局,讓大家相互認(rèn)識。
作為新人,張墨麟提議大家主動給其他人打招呼。
人情世故嘛。
該有的禮貌還是要有的。
大家拿著酒杯一起行動,先去給會長敬酒。
“想不到今年,邪字號也能加入我們靈隱協(xié)會,實在榮幸!陸非,歡迎你!以及各位小道友,苦燈大師,歡迎你們!”
上官無量特地和陸非碰了杯,虎眼中帶著欣賞。
段天奎也在這一桌,笑容頗為得意:“無量,今天我可要跟你討杯酒喝了!要不是我提醒小陸道友,不知何時,你才能收到這樣的人才!”
“段老說的是!”長官無量爽朗一笑,敬了段天奎一杯。
其他桌的老人打量著陸非,不少人都流露出不服氣的目光。
“不就是靠家底混進(jìn)來的嗎,有什么了不起?”
“咱們可靠的是硬本事......”
有人小聲嘀咕。
陸非并不在意,不動聲色給眾人敬酒。
經(jīng)過一番觀察后發(fā)現(xiàn)上官會長不是左撇子,就暫時收起懷疑,將注意力放回徐北身上。
徐北這人,對誰都是一副樂呵呵的和善模樣,在協(xié)會中很受歡迎。
哪有人完全沒脾氣?
不是圣人,就是裝的。
陸非覺得,更有可能是后者。
敬完酒,他假意拿出手機與朋友們合照,實則偷拍了好幾張徐北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