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去過京都!”
陸非心頭一凜。
“謝謝你,徐副會長?!?/p>
“客氣什么,咱們是自已人。沈家那樣的大家族,家里出了事自然那是不愿意別人知道的,所以才這樣遮遮掩掩,你無需往心里去。”
“他們雖然家大業(yè)大,但你去了那邊也不用怕,咱們江城靈隱會雖然小,卻也不是人人欺負的地方。有什么需要會里幫忙的,隨時告訴我?!?/p>
徐北認真叮囑。
“徐副會長,到了那時候我肯定不會跟你客氣的?!标懛怯悬c感動。
他感覺這個徐北是不是知道點什么,其實從自已進入靈隱協(xié)會后,徐北就對自已挺照顧的。
“你也別老副會長副會長的了,要是不嫌棄的話,和他們一樣,叫我一聲北哥好了?!?/p>
“我還是叫徐哥吧,順口?!?/p>
陸非笑了笑,掛斷電話。
“既然爺爺去過京都,那我就跟著爺爺?shù)哪_步去京都看一看吧,興許還能找到什么線索呢?!?/p>
打定主意,陸非便認真準備起來。
虎子見狀,跑出去偷偷打了個電話。
第二天一早。
兩人正準備出發(fā)的時候,荊劍背著個包來了。
“荊兄?”
“聽說你要去京都的大家族收邪物,我來給你撐場子,免得你在那邊被人欺負?!?/p>
陸非看了虎子一眼。
虎子心虛地抬頭望天。
陸非不由得樂了。
“行,你要是沒別事,那就一塊去吧?!?/p>
虎子一聽,高興得攬住荊劍。
“太好了!老板,阿劍,咱們?nèi)齽统鲴R,什么邪物拿不下!”
不久。
那兩個黑西裝準時到達,他們見多了一個荊劍也沒說什么,馬上幫荊劍訂了票,火速趕到機場。
上了飛機陸非三人才發(fā)現(xiàn),訂的還是商務(wù)艙。
虎子那是頭回坐,那給他新鮮完了,隔一會就叫一下空姐,把每種飲料都嘗了一遍。
陸非和荊劍都想裝作不認識他。
兩個小時后。
飛機落地。
“陸掌柜,這邊請,接我們的車子已經(jīng)到了?!?/p>
兩個黑西裝領(lǐng)著他們上了一輛高檔商務(wù)車。
他們倆一個叫羅文,一個叫羅武,是兄弟倆,是沈家安保隊的。
剛開始脾氣是傲了點,但這番接觸下來,陸非發(fā)現(xiàn)他們其實人也不壞。
出了機場。
又坐了兩個多小時的車,才到達沈家。
是一處看起來很神秘的四合院。
外觀的很低調(diào),但進了門就發(fā)現(xiàn)這里面處處透著低調(diào)奢華。
純粹的中式風格,一景一木都很有講究。
“我的個親娘哎,這大得我都快迷路了,這跟電視里那些王爺住的地方差不多了吧?”虎子邊走邊看,一副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模樣。
一行人跟著官家模樣的人物,穿過好幾道門,終于到了一個偏廳模樣的地方。
“陸掌柜,麻煩你們在這等一會,我們?nèi)ジ魅送▊饕宦??!?/p>
有人給三人送上茶水。
羅武在這里陪著他們,羅文去通報了。
過了好一會,羅文才回來。
“陸掌柜,主人已經(jīng)知道了,不過現(xiàn)在時間不早了,大家舟車勞頓,你們先跟我去安頓下來,休息休息。吃過晚飯后,主人就會通知你們的?!?/p>
聽完這話,陸非三人都有些奇怪。
沈家不是著急找人來看邪物嗎?還給羅文羅武下了死命令,怎么這會又不著急了?
不過大老遠的把他們請過來,肯定也不是耍著玩的。
“可能是大家族規(guī)矩多吧,那咱們就先去休息。”
三人跟著羅文羅武去了一處客院。
地方雖然偏了點,但客房的條件堪比五星級酒店,還有管家隨叫隨到。
“陸掌柜,你們安心休息,覺得無聊可以在這個院子里逛逛。但其他地方,最好就別亂去了,有任何需要可以按鈴呼叫,也可以給我們打電話?!?/p>
羅文和羅武留下話以后去了別的地方。
“特奶奶的,這些有錢人真會享受。”
虎子倒在柔軟的沙發(fā)上,望著客房的環(huán)境,發(fā)出羨慕嫉妒恨的感慨。
“陸非,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荊劍卻顯得十分嚴肅。
“怎么了?”
陸非放下茶杯,抬起頭疑惑看著他。
“這樣有錢有勢的大家族,碰到了臟東西,什么高人找不到?為什么要舍近求遠,偏偏要跑那么遠到江城去請你呢?”荊劍摸著下巴。
“那還能為什么,肯定是咱們邪字號厲害啊!名號已經(jīng)打到京城了!”虎子不以為然,自豪地豎著大拇指。
“我感覺沒那么簡單?!鼻G劍搖著頭。
陸非饒有興致,問道:“那你說為什么?”
“要不就是邪物太危險,京都的高人都搞不定,要不就是這里邊有陷阱!”荊劍認真分析。
“我一個小小邪字號,跟這個沈家根本不認識,還不值得他們?nèi)绱舜筚M周章設(shè)陷阱!”陸非立刻否定了第二個猜測。
“那就只剩第一種原因了,京都高手都搞不定的邪物,到底是什么?”
荊劍眉頭皺了起來。
“既來之則安之,等看到那個邪物的時候你再發(fā)愁也不遲?!?/p>
陸非倒不糾結(jié)。
真有搞不定的邪物,也沒什么丟人的,畢竟京都那么多高手都搞不定,他一個小小的邪字號又有什么關(guān)系。
三人等了一下午。
虎子都睡得呼聲震天了。
實在等的有些無聊,陸非和荊劍就去院子里逛了逛。
走了兩圈,還是沒等到羅文羅武的通知,但卻聽到隔壁院子有說話的聲音。
好像在說什么邪氣。
兩人對視一眼,連忙到墻邊支起了耳朵,聽了起來。
“師父,都這個時候了,怎么還不通知我們?。克麄兪遣皇枪室饨o我們下馬威呢?”
“這種話少說!沈家是什么地方,還用得著給我們下馬威?能把我們從海城請來,已經(jīng)是我們的榮幸了?!?/p>
聽聲音是一老一少。
“可師父,這是為什么呀,把我們請來又把我們晾在這?!?/p>
“不是把我們晾在這,而是在排隊。”
“排隊?”
“沈家前前后后請了好幾撥人,咱們前頭就有兩撥!你看北院的方向,隨著太陽落山,那邊的邪氣也冒出來了,如果壓下去就說明不需要我們了,如果越來越重,咱們就有希望?!?/p>
聞言。
陸非和荊劍都不由自主望向北邊的院子。
晦暗的天色下。
一股奇怪的血氣從那個方向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