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nèi)碎e扯幾句,便跳回個之前的漁船上。
老鼠們也跟著轉(zhuǎn)移。
并且在我的授意下,它們還快速將那艘烏篷船啃了個洞,使得船很快就吃水下沉了。
接著,那些老鼠便重新入水,然后往兩邊游去。
最后爬上山崖,消失無蹤。
我恍然大悟。
不是它們能游。
而是老鼠這東西,無處不在。
應(yīng)該是小灰灰先游到了這里,然后才召集附近的鼠群。
那些老鼠,是從兩側(cè)的峽谷峭壁下來的。
我摸著它的腦袋:“閨女,你這次立大功了!”
小灰灰驕傲的仰起頭。
我又道:“不過,這次你操控的鼠群,怎么這么厲害?”
小灰灰吱吱叫喚。
我從它比劃的動作里,分析出來,是因?yàn)樗男逓橐簿M(jìn)了。
這可能和兩個原因有關(guān)。
一是陶宅的仙家,對方不僅給小灰灰治好了傷,實(shí)際還助了小灰灰一臂之力。
二是因?yàn)?,小灰灰作為修行精怪,也需要積累功德。
它跟著我,在我之前對付邪修,甚至僵尸時都有出力。
因此,它也有積累功德。
我這才意識到,自已不該為了它的安全,總是將它留在店里。
畢竟,它想要修行精進(jìn),也得煉?。?/p>
我于是摸了摸它的腦袋,道:“以后去辦事,我盡量都帶著你吧。”
小灰灰猛猛點(diǎn)頭。
接著,我們?nèi)藙澙鴿O船上岸,回酒店收拾了一晚。
第二天,江北和童謠坐飛機(jī)回去了。
我則繼續(xù)開著我的六菱自駕。
這次車上只有我和小灰灰。
再加上也不趕時間,我就選擇了走國道。
因?yàn)樽邍?,沿途可以遇見很多美食,還會途徑一些景區(qū)。
因此我就揣著小灰灰,半旅游、半覓食的回程了。
原本兩天的路,被我走了半個月。
回到店里,師父裂開上上下下打量我,十分滿意:
“不錯,渡過運(yùn)劫,就真的逆天改命了?!?/p>
我道:“師父,你覺得,我還有多久才能去救蔓蔓?”
師父道:“你現(xiàn)在才煉氣八重。
至少要達(dá)到入門三重的修為,才能勉強(qiáng)進(jìn)入2級鬼域。
你覺得呢?”
我縮了縮脖子:“好吧,還要繼續(xù)努力!”
鬼域分為1到5級。
其中4級以上的鬼域,才可以大距離移動方位。
蔓蔓的鬼域,最次也是4級。
而四級的鬼域,就算是師爺?shù)男逓椋ǔR策x擇避其鋒芒繞道走。
師爺是入門八重。
而我,是煉氣八重!
我惱火的抓了抓頭發(fā):“如果有能快速提升實(shí)力的方法就好了?!?/p>
師父一邊喝茶,一邊道:“有,當(dāng)邪修?!?/p>
我道:“師父,你就別拿我開涮了,除了當(dāng)邪修呢?”
師父道:“為師教過你。修行之路,一步一個腳印,急不來。急了就會走岔路。”
我道:“可是,要達(dá)到入門八重的修為,估計(jì)那時候,我都七老八十了。我不想讓蔓蔓等那么久。”
師父聞言,沉思片刻,才道:
“那就只能‘刷怪’了。
你現(xiàn)在的實(shí)力,勉強(qiáng)可以闖一闖1級鬼域。
你如果能送走一個1級鬼域,所收獲的功德,趕你賣一年的東西?!?/p>
我開始蒼蠅搓手:“我也是這么想的。
除了送陰,最好能送鬼域,最好能多殺邪修?!?/p>
送鬼域和殺邪修,功德比送普通的鬼要多得多。
師父道:“我到是知道一個1級鬼域,離咱們市也不遠(yuǎn)?!?/p>
我立刻問是哪兒。
師父說是安山市下面的粒陽縣。
幾十年前,縣里的一處礦場塌方,三十多個煤礦工人死在了地下。
那些工人執(zhí)念太深,一直沒有離開。
天長日久,形成了一個1級鬼域。
如果能把那個鬼域送走,頂我送二百個普通鬼魂。
頂我打坐三個月。
我一聽有這好事,忙道:
“那我去試試!
不過師父,既然你知道有這么個地方,你怎么沒去送了?”
以師父的實(shí)力,闖一闖1級鬼域,問題不大。
而且,師父是個有大德的修行人。
送陰除惡,向來沒有私心。
但凡他知道有這么個地方,有這么一群被困的鬼。
他應(yīng)該早就出手了吧?
我將自已的疑惑問出。
師父閉上眼,像是在回憶什么,道:
“那個鬼域,我當(dāng)初發(fā)現(xiàn)后,便讓你大師兄……呸,便讓那小畜牲去歷練。
誰知那小畜牲,早就存了走邪門歪道的心。
總之,被他在中間一弄,那片鬼域就深藏入了地下。
不是為師不愿意去送,而是找不到入口。
只有那小畜牲知道進(jìn)入煤礦鬼域的辦法?!?/p>
我道:“原來如此……”
師父沒再說話,拍了拍我的肩膀,讓我好好休息。
然后就抱著小灰灰,嘴里吆喝著:
“大胖孫女,想師爺了沒有?走,師爺給你剝花生吃?!?/p>
我正埋頭思考,怎么進(jìn)入鬼域。
聞言忙補(bǔ)了一句:“師父,它真的該減肥了!”
遠(yuǎn)遠(yuǎn)的,師父撂下一句:
“胖點(diǎn)兒好,胖點(diǎn)兒不招小黃毛……”
好吧。
果然是隔輩兒親。
我琢磨間,便去買了些涼菜,然后買了瓶冰鎮(zhèn)啤酒。
接著去后院,將楚尋的罐子搬到雜物間。
然后將雜物間的窗簾都拉上。
又用了遮陽符。
然后搬了小桌子,小椅子,擺上菜,對著罐子道:
“大師兄,出來嘮嘮?!?/p>
楚尋悶悶的聲音傳出:“上次師父又拍了符,你看我像能出來的樣子嗎?”
罐子上的朱紅色符咒,是師父拍的。
之前楚尋還能顯形一下。
自從拍了這符,他就只能徹底待在罐子里了。
我道:“我悄悄把符給你摘了?!?/p>
楚尋沉默一陣,道:“哦?師弟今日居然如此通情達(dá)理?!?/p>
我道:“你我畢竟師出同門,看見你這么慘,我心里也不好受哇?!?/p>
楚尋一笑,笑聲中透著一股看破不說破的戲謔。
我于是給他揭了符咒。
楚尋立刻顯形,并且伸了個懶腰:
“舒服!師弟,你這么干,不怕師父削你?”
我笑了笑。
這是師父默許的。
否則,師父不會提起煤礦鬼域。
但嘴上我卻說道:“沒事兒,師父大不了罵我一頓。
我們師兄弟之間的感情最重要?!?/p>
說著,我插上一炷香,請楚尋吃飯。
楚尋看著挺牛逼,但也架不住我的美食攻擊。
畢竟他自打死后,就沒有收到過供奉。
聞言,他二話不說,就開始狼吞虎咽。
和我當(dāng)初第一次給小哥送夜宵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