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岷后退一步，讓蔡大妹進屋。

蔡大妹進屋后，包岷關(guān)上房門，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水。

“夫人，請用茶。”

“大人客氣?！辈檀竺冒胱诘首由?，雙手接過茶水，沒有喝。

“大人，您打算怎么做？”

“夫人希望我怎么做？”包岷反問。

“大人，是民婦先問您的？”

蔡大妹握緊手中茶杯，“盼兒爹和爺爺先后去世，我和蕓娘一介婦人，被逼無奈背井離鄉(xiāng)來投奔妹妹。

妹妹有自已的家人。

蕓娘不得已進入姜家做事。她就是一個小奶娘，很多事，她也是沒辦法的?！?/p>

“夫人的意思是姜明哲逼迫你兒媳婦？”

“我養(yǎng)大的孩子我知道。若說沒有逼迫是假，若全部說逼迫也不對?！?/p>

“半推半就?！?/p>

蔡大妹想想，差不多吧。

“為何不把孩子打掉？”包岷好奇。

“總是一條人命。”

“夫人心善。姜家已經(jīng)抄家法辦，蓋章定論。其他的事，朝廷沒有追究，我不會去多做惡人。”包岷表明自已的態(tài)度。

“謝謝大人。”蔡大妹站起身行禮。

“我不喜歡口頭的感謝?！?/p>

不喜歡口頭的感謝，是要銀子。蔡大妹想著，伸手要解腰上的錢袋子。

包岷的手按住蔡大妹的手，“我包岷可不是喜歡黃白之物的俗人?！?/p>

感受到手上的摩挲，蔡大妹手后收，震驚，“大人！？”

“在詢問室看到你第一眼，我就在想，哪個男人那么幸運擁有你？”包岷的話，很直白調(diào)戲了。

“大人，民婦告辭。”蔡大妹覺得這里不能待了。

蔡大妹轉(zhuǎn)沖向門，想要打開門離開。

手被按在門上，身子被人壓在門上。

灼熱的氣息鋪蓋蔡大妹全身。

蔡大妹身子緊繃，心里恨不得一拳打在身后人臉上。

一想到他身份。

蔡大妹放軟語氣，“大人，我的年紀(jì)能當(dāng)你娘了。你何必作賤自已呢？”

“夫人這話，我不同意。我今年29，夫人不過比我大8歲。何來當(dāng)娘之說。對我來說，夫人的年歲正好。成熟有韻味，又會疼人?！?/p>

軟的不行，蔡大妹語氣變硬，“包大人，你身為一方父母官，強迫寡婦。跟土匪強盜有什么區(qū)別？”

蔡大妹心里后悔，不該答應(yīng)和包岷一起回林城。

“怪只怪夫人太誘人了。包岷控制不住自已的心吶?！卑赫f著越發(fā)貼近蔡大妹，“你聽聽他的跳聲，因為你而加快。”

包岷說的時候，手也沒閑著，爬上她的腰間。

蔡大妹用未被壓住的另一只手，重重拍包岷的手。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房間內(nèi)響起。

這巴掌聲，沒有打消包岷的動作，反而讓他更放肆。將蔡大妹圈在自已懷里，“夫人，好狠心。打的我好疼?！?/p>

蔡大妹給的回答是用力一腳。

包岷腳下吃疼，松開手。蔡大妹打開門，沖出去，逃離身后的狼蟲虎豹。

童墨雙手抱胸走進來。

“嘖嘖嘖。哎呦呦，咱英明神武的包大人，也有這么一天啊?！蛉耍虻奈液锰邸卑撼园T，童墨非常高興，笑的直不起腰。

“閉嘴。”包岷橫了一眼童墨。

“好，不笑你?！蓖捠侨绱苏f，但嘴角一直上揚的，“沒有外人，說實話。你真的對農(nóng)家婦上心了？”

包岷沒有回答童墨的話，而是說了一句，“我說過，一定要姜明哲叫我‘爹’?！?/p>

“就為了氣姜明哲，你就饑不擇食，選擇能當(dāng)你娘的女人？”童墨很無語。

“比不了你爹娘。”一個娶大自已12歲的女人。一個嫁小自已9歲的男人。

“你是要向我爹娘看齊，叔叔?！蓖凇笆迨濉鄙霞又匾?。

“說過了在外不準(zhǔn)喊我叔叔。”把他喊老了，他可是事業(yè)有成的青年才俊。

童墨：……騷包。

“好，不喊。不過姜明哲喊你‘爹’跟蔡大妹有什么關(guān)系？”

“葉蕓娘肚子里的孩子是姜明哲的?！卑簺]有隱瞞童墨。

“姜明哲能不能活著回來還不清楚呢？退一萬步說，姜明哲能活著回來。你就篤定他會娶帶著兩個兒子的寡婦？

我的包大人，你真要為一時之氣，把自已的后半生，綁在一個農(nóng)婦身上？”童墨覺得包岷是腦子進水了。

“我的事你少管。沒事就出去。”包岷揮手，如趕蒼蠅般，讓童墨出去。

“你的腳，不用我去請大夫？”童墨看向包岷的腳。

包岷給了他一個，還用說的眼神。

童墨朝包岷哼哼笑兩聲，去請大夫。

另一邊沖出房間的蔡大妹，回到房間，聽到屋里傳出的葉蕓娘和兩個孩子們的笑聲。心里的煩惱消散許多。

平復(fù)好情緒，推開門。

“奶奶?！崩钆巫钕冉谐雎?。

“奶奶?！崩畎哺小?/p>

“哎，哎?！辈檀竺眠B聲應(yīng)著，走到床邊，握住他倆的手。

“你倆在玩什么呢？”

“娘教我們翻花繩?！崩钆位卮鹎宄?。

李安說話還不流暢，吐出，“花繩”二字。

“翻花繩啊。奶奶也喜歡玩。來，我們一起玩。”蔡大妹接過繩子，和兩個孩子一起玩。

葉蕓娘讓開，去窗戶坐著。

秋日涼風(fēng)吹著，惡心感好了許多。

睡著船顛簸，惡心感又涌上來，不想打擾屋內(nèi)三人。葉蕓娘起身走出房間。

來到船尾，沖著河面，哇哇的吐。

一杯水遞到嘴邊。

葉蕓娘看著面前的手，沒有動。

一個浪過，船顛簸了下，胃里再次翻涌，葉蕓娘抓緊船，對著河面再次吐。

胃里的食物已經(jīng)吐完，這會吐的是酸水。

身后人小心拍著葉蕓娘的背。

葉蕓娘用力揮手，想要遠離，身子不穩(wěn)身后倒去。

茶杯主人抱住葉蕓娘。

“生我氣，就用力咬我。別傷害自已的身體?！?/p>

“你皮糙肉厚的，咬你我嘴疼。”葉蕓娘用力捶了姜明哲兩下。

姜明哲拿出匕首遞給葉蕓娘，“用匕首扎，不傷手。”

葉蕓娘一把抓住匕首，舉起用力扎向姜明哲的胳膊。到近前，又停住匕首。

“你怎么不躲？”

“我害你吃苦，被扎是應(yīng)該的?！?/p>

葉蕓娘手一軟，匕首掉落到船上，撲進姜明哲懷里，“我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