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凝香驚愕不已,她猛地站起身,“你怎么來了?”
蕭修湛未讓任何宮人通傳,便徑自走進(jìn)了她的寢殿,目光肆意地在她身上游走。
“本王想念香妃娘娘,便不請自來了!”
話音剛來,他上前一把摟住她的纖腰,將她拉進(jìn)自己懷里。
“殿下!你這是做什么!”凝香頓時慌亂起來,下意識地看向?qū)嫷顑?nèi)的宮人,“別這樣,宮人在看著呢!若是傳出去……”
“怕什么,這里的宮人都是我母妃的人?!笔捫拚枯p咬她的耳畔,聲音曖昧,“就算我們在這里做什么出格之事,她們也絕不會說出去半個字!”
凝香一驚。
四皇子果然沒猜錯,她身邊都是眼線。
幸好她足夠謹(jǐn)慎,每次與蕭凌川見面都是只身前往,未曾攜帶任何宮人。
否則,她暗中認(rèn)蕭凌川為主子這件事,恐怕早就被熙貴妃和蕭修湛察覺了。
她裝出委屈無奈的模樣:“可臣妾如今已經(jīng)是陛下的妃子了,是殿下名義上的庶母,殿下這般對臣妾,豈不是犯了禍亂宮闈的大罪?”
“是父皇的妃子又如何?”他輕笑一聲,語氣輕佻放肆,“也改變不了你是本王女人的事實!”
話音剛落,他便不顧她的抗拒,將她打橫抱起,大步走向床榻。
宮人們見狀,心領(lǐng)神會地紛紛退下,并將寢殿的門關(guān)上,把滿殿的旖 旎春 色緊緊地鎖在其中……
“荒謬!”
熙貴妃怒不可遏:“那女支子如今已是你父皇后宮的女人,你怎么能和她攪和在一起?你瘋了嗎?”
“母妃這么氣做什么?”蕭凌川方才在凝香那嘗到饜足的滋味,此時只覺得神清氣爽,聲音也有些慵懶,“反正她宮里的那些人都是母妃的人,不會有人說出去的?!?/p>
“你……”熙貴妃被他氣得胸口悶痛,“本宮真是不明白,那種出身低賤的女支子究竟有什么好?竟能讓你們父子倆被迷得神魂顛倒!不過是個伺候人的下作玩意兒,你們就不嫌她臟嗎?”
“母妃!”蕭凌川臉色有些陰沉,“別這么說凝香。她雖是女支子,可兒臣是她第一個男人。當(dāng)初要不是兒臣冷落了她,老 鴇又逼得她走投無路,她也不會被迫入宮委身于父皇。說起來,是兒臣虧欠了她?!?/p>
“你虧欠她?怎么,你還想彌補(bǔ)?要不,本宮把這貴妃的頭銜給她如何?”熙貴妃冷笑道。
見她是真的動怒,蕭凌川連忙安撫道:“母妃息怒。她如今不過是兒臣放在父皇身邊的一顆棋子,兒臣今日找她歡好,只因在父皇那受了氣,拿她泄欲罷了。在兒臣心中,她只是個玩物,母妃又何必將她放在心上?”
“你最好只是將她當(dāng)棋子,當(dāng)玩物!”熙貴妃咬牙切齒,“否則,本宮定會要了她的命!”
“兒臣對天發(fā)誓,魚水之歡不過是馴服她的方式!”蕭修湛信誓旦旦道,“從前兒臣就是用這種方式馴服她的。母妃放心,兒臣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今兒臣跟她有了這層關(guān)系,更容易拿捏她了,不是嗎?”
他湊到熙貴妃耳邊,低聲道,“她現(xiàn)在身上都是兒臣留下的痕跡,這幾日怕是不能伺候父皇了。想必父皇很快就會來找母妃了?!?/p>
聽到這話,熙貴妃臉上的怒意這才消散。
雖然自己兒子和那女支子搞在一起讓她覺得既憤怒又惡心,可一想到可以暫時讓皇帝不去哪個賤人宮里,又覺得這種惡心也不是完全不能忍。
景和宮里,凌風(fēng)前來稟報。
“殿下,果然不出你所料,三皇子已派人暗中搜尋一具身高體型與顧公子相仿,且胸口中劍身亡的尸體。他還特意交代,一旦找到合適的尸體,便要將其面容徹底毀掉,好讓顧家將其當(dāng)做顧公子安葬!”
蕭琪鈺脫口而出:“那顧家豈不是要世世代代祭拜一個來歷不明的孤魂野鬼?三哥這招偷梁換柱未免也太過歹毒了!”
蕭凌川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派人盯緊那個負(fù)責(zé)尋找尸體的人,一旦有任何發(fā)現(xiàn),立即按照我之前吩咐的去做,務(wù)必確保萬無一失?!薄笆牵钕?!”凌風(fēng)領(lǐng)命而去。
蕭琪鈺好奇地問:“四哥,你打算怎么做?”
“我有份大禮要送給三哥。”蕭凌川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茶,“到時候你知道了!”
“四哥,你是會賣關(guān)子的!”蕭琪鈺笑著道,“對了,方才我收到魏國公府送來的請?zhí)埼覀兦叭⒓玉R球賽。四哥,你可要去湊個熱鬧?”
他口中的魏國公府,正是姑母大長公主的夫家。
魏國公府與相府是世交,大長公主的獨子小公爺自小便與相府的兩位千金一同長大,與姜瑤真關(guān)系尤其好。
“不去!”蕭凌川語氣冷淡,毫不猶豫地拒絕道,“姑母不過是想借著馬球賽的機(jī)會,向眾人顯擺他們的馬球場罷了,我去也只是給她充場面,徒增虛榮而已。”
“好吧,那真是太可惜了!”蕭琪鈺故意嘆息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惋惜,“聽說他們也給相府送了請?zhí)?,以姜丞相和魏國公的交情,想必姜姑娘也會?yīng)邀前去的。”
聽到這話,蕭凌川輕咳了一聲。
“說起來,我也許久未打馬球了。偶爾去放松一下筋骨,也未嘗不可?!?/p>
蕭琪鈺忍住笑:“那我就回復(fù)魏國公府,說我們都去參加馬球賽!”
“去吧!”蕭凌川神色平靜,方法方才出爾反爾的人不是他。
——
相府也收到了魏國公府送來的馬球賽請?zhí)?/p>
姜姝寧對馬球賽并不感興趣,但姜丞相和魏國公從前是同窗,所以這場馬球賽姜丞相必然攜帶家人前往捧場。
她正在找去年新作的那雙鹿皮長靴,姜天澤來了。
他提著一個竹編盒子,笑容滿面地走了進(jìn)來:“大姐姐,我來給你送寵物來了!”
姜姝寧這才想起上次去東市,本來想挑選寵物的,后來她只顧著買下浩天,把寵物的事拋之腦后。
“難得你還記得此事。”
“那是自然,我說過要賠給大姐姐一只寵物的,自然不會食言。這只寵物是我親自飼養(yǎng)長大的,你看看喜不喜歡!”
姜姝寧滿懷期待地掀開竹編盒子的蓋子,不料映入眼簾的竟是一條通體雪白、眼睛血紅的小蛇!
它吐著鮮紅的信子,在盒子里不安地蠕動著,散發(fā)著一絲詭異的氣息。
姜姝寧頓時頭皮發(fā)麻,雙目圓睜,用了極大的自制力才沒尖叫出聲。
“這……這就是你精心飼養(yǎng)長大的寵物?”姜姝寧的聲音有些顫抖,渾身汗毛倒豎。
她從來不敢將蛇和寵物聯(lián)系在一起。
“是啊,大姐姐,這小蛇是我親自從蛋中孵化出來的。你看它,身子潔白如雪,眼睛像紅寶石一樣晶瑩剔透,是不是既漂亮又可愛?”
姜姝寧:“……”
她理解的可愛,跟她的三弟理解的可愛,顯然相差甚遠(yuǎn)。
“這小蛇你還是拿回去吧,我不會養(yǎng)……”姜姝寧說著,伸手準(zhǔn)備將竹編蓋子蓋上,誰知那小蛇竟突然竄出,靈巧地纏上了她的手腕!
微涼而柔 軟的蛇身緊貼著她的肌膚,帶來一種奇異的觸感,姜姝寧頓時嚇得渾身僵硬,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動也不敢動。
“三、三弟……”她顫聲道,“快、快把它弄下來!”
姜天澤手伸手覆上她的手腕,手指看似在安撫小蛇,實際上卻似有若無地摩挲著她腕間的肌膚,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曖昧。
“大姐姐,這小蛇很喜歡你,你就讓它待在你身邊吧。它很通人性,若是有人膽敢欺負(fù)你,它會毫不猶豫地幫你咬壞人!”姜天澤語氣溫柔,帶著一絲 誘哄。
“不用了。我有凌蕪送我的袖弩,可以防身,不怕壞人欺負(fù)我!”姜姝寧發(fā)現(xiàn)小蛇并沒有攻擊她的意圖,只是溫順地纏繞在她手腕上,似乎對她十分依戀,這才慢慢放松下來。
“那是你尚且神志清醒之時,才能用袖弩對付欺負(fù)你的人。若有人在你神志不清、毫無防備之時欺負(fù)你,你又該如何使用袖弩自保呢?”姜天澤一本正經(jīng)地問。
姜姝寧:“……”
為何她的三弟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