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人離開之后,葉天龍這才伸手拿起桌子上的那張黑色名片看起來。
名片很簡潔,質地就是普通的硬卡紙,上面有一個黑色長城的圖案,在其下方還有一串特殊號碼,應該是劉成的私人聯(lián)系方式。
“黑色長城?!?/p>
“守門人?!?/p>
葉天龍凝視著手中卡牌低聲呢喃了一句,旋即搖了搖頭不再理會。
只不過,劉成臨走前的最后一句話卻是引起了葉天龍的好奇和懷疑。
“國內亦有不少邪道同類……”
但是為何自己下山這么久,除了黑標、血月的境外武者,國內卻是鮮少見到習武之人——偶爾遇到幾個練家子,也只是些拳腳功夫,連內勁都沒摸到,和劉成口中“躲在暗處的邪道武者”完全沾不上邊。
“難道那些人是躲起來了?”
“但是他們?yōu)槭裁匆闫饋砟???/p>
葉天龍心中疑惑,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葉天龍思考著劉成的那番話的時候,陳玄武和劉成已經(jīng)離開別墅,走到了外邊。
看見兩人走出,一直守在門口的林晚晴和張朝陽當即上前了一步,打招呼。
“陳處,劉執(zhí)事?!?/p>
陳玄武點了點頭,然后看向劉成問:
“劉執(zhí)事,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
劉成回頭看了眼別墅,沉吟了一下道:
“此子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天才,化勁宗師,年紀輕輕便已達此境界,假以時日,必成大器。只可惜……太過桀驁,不愿歸于組織。”
陳玄武點了點頭,深以為然:
“是啊,這小子性子傲,吃軟不吃硬?!?/p>
劉成卻是忽然一笑:
“但是可以理解,要是我像他這個年紀就到達這個修為,我比他還狂。這個小子我是不會放棄的,我必定要將他給拉入組織!”
說完,他直接登上了門口的一輛黑色面包車疾馳而去。
陳玄武看著劉成離開的方向,眸光微動了一下,也跟著回頭看了眼別墅,最后搖頭:
“這么自信的嗎?我怕這塊硬骨頭不好啃啊?!?/p>
說完,他對著張朝陽道:
“小張,我們也走吧?!?/p>
張朝陽點了點頭,然后和林晚晴對視了一眼,跟上了他的腳步。
而林晚晴站在原地駐足了一下之后,也跟著上車了。
“林隊長,你這是?難道你想和我一起回國安局?”
看著跟上來的林晚晴,陳玄武愣了一下,隨后開玩笑似地道:
“如果你愿意加入國安局,我可歡迎之至啊,我可以跟你們領導打個招呼,把你挖過來?!?/p>
張朝陽聞言心頭一喜,正準備開口。
林晚晴卻是搖頭:
“陳處,您誤會了,我其實是有一件事情想問您的?!?/p>
“哦?”
陳玄武的笑容微微一收,看著她道:
“如果我沒猜錯,你想問的是特殊部門的事情吧?”
還不等林晚晴開口,陳玄武直接打斷:
“這件事情,按照原則,你們還是不夠格知道的。”
林晚晴聞言神色一黯,卻沒有放棄,語氣誠懇:
“陳處,我知道以我的級別還不足以知道那個機密,但是我想問的不是這個?!?/p>
“不是這個?那是什么?”
“我想問的是……武者!”
林晚晴目光堅定,直視陳玄武:
“陳處,我想知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武者的存在嗎?”
其實,對于這個答案她心中早已經(jīng)有了結論,自從見識到葉天龍的手段之后她就已經(jīng)意識到,這個世界上還有不為人知的一面。
但是,她依舊想從陳玄武口中得到確切答案!
一旁的張朝陽聽見“武者”兩個字,也是瞬間瞪大了眼睛,身體不由自主地前傾了幾分。
一旁的張朝陽聽見“武者”兩個字,也是呼吸一滯,眼神驟然亮起。
他猛地想起那夜的戰(zhàn)斗——葉天龍一拳轟出,空氣炸裂,夜鯊那等兇悍的殺手竟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落地時連骨頭都碎成了渣。那根本不是人力所能及,更像是……傳說中的“隔山打?!?!
“晚晴……你該不會是說……”
張朝陽聲音發(fā)顫。
林晚晴沒有回答,只是緊緊盯著陳玄武。
車內陷入短暫的沉默。
陳玄武靠在座椅上,指尖輕輕敲擊著車窗邊框,似在權衡利弊。
良久過后,他終于開口:
“林隊長,張朝陽,你們都是國家系統(tǒng)的精英,忠誠度毋庸置疑。但有些真相,知道得越多,活得越短?!?/p>
他頓了頓,目光如刀,掃過兩人:
“但我可以告訴你們——武者,真的存在?!?/p>
張朝陽倒吸一口冷氣,手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
林晚晴則眼神一凝,果然是真的,于是繼續(xù)低聲問:
“那……葉天龍,就是武者?”
“不止是他。”
陳玄武點頭:
“那黑標殺手夜鯊也是,只是我們之前沒察覺到罷了?!?/p>
縱使林晚晴心中早已經(jīng)有所準備,但是得到了確切的回答之后,她依舊驚駭了。
而一側的張朝陽忍不住道:
“陳處,如果這個世界真的存在武者,那我們之前為何不曾得知?”
陳玄武聽見這話不由得笑了:
“你們不知?別說是你們,武者的存在就算是我也是當上這個特別行動組的處長之后才知道的。”
陳玄武靠在座椅上,看著張朝陽震驚的神情,緩緩解釋:
“武者存在是被嚴格保密的,你們想想,如果普通人知道世界上有能徒手拆車、刀槍難傷的武者,知道有人能靠修煉獲得遠超常人的力量,會發(fā)生什么?”
“總之核心原因就是一個——破壞社會穩(wěn)定!”
林晚晴和張朝陽聽完以后,心頭巨震。
“所以,其實這個世界上一直都存在武者,只不過他們從未露過面是嗎?那這群人都去哪了?”
林晚晴一針見血地問。
陳玄武看了她一眼:
“好問題,武者的存在最早可以追溯到上千年前,其實從千年之前,大夏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圍剿武者群體。理由,和當下一樣,害怕以武犯禁!”
“而這些武者,最后只有兩個結局,一要么就是歸順朝廷,二要么就是隱匿山林,不再入世,俗稱‘禁足令’?!?/p>
“哪怕是到了現(xiàn)在,依舊還是遵循著這一套,那些武者要么為國效力,要么就隱世不出,久而久之,不被外人得知不很正常。”
“如果這樣說的話,那葉天龍這些人……”
張朝陽還想問一些什么。
陳玄武打斷:
“行了,我能說的就這么多,”
他的語氣陡然轉冷,目光如刀鋒般掃過兩人:“總之今天的事情你們心里知道即可,如果敢傳出去……后果,你們承擔不起?!?/p>
張朝陽聽見這話,到嘴巴的話硬生生的又咽了回去。
陳玄武又看向林晚晴:
“林隊真的不考慮加入我們國安?以你的實力和手段,待在一個小小的市級特勤組可屈才了?!?/p>
林晚晴回過神搖頭:
“多謝陳處的美意,但我現(xiàn)在資歷還尚淺,怕還不足以勝任國安一職,等我再沉淀幾年吧?!?/p>
陳玄武遺憾搖頭:
“那好吧?!?/p>
等林晚晴下車以后,陳玄武立馬就命令司機開車離開了。
直到車子徹底消失在了視線之中,林晚晴都沒能回過神,顯然被陳玄武剛剛的那些話沖擊到了。
“晴姐,你這是怎么了?”
這時,背后傳來蕭若寧的聲音。
林晚晴這才回過神,搖頭:
“哦,我沒事。”
“剛剛,他們和葉先生聊了一些什么?”
蕭若寧沉默了一下問。
林晚晴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畢竟這件事情已經(jīng)超出了常人認知,她并不想叫蕭若寧卷入其中,于是回答:
“沒什么,就是夜鯊的事情,相關部門來詢問調查一下而已?!?/p>
蕭若寧也不知道是不是信了,只是點頭:
“別站在這里了,我們回別墅吧?!?/p>
林晚晴看了眼別墅方向最終拒絕:
“還是算了,我還有任務,就不進去了?!?/p>
“若寧,這段時間你也經(jīng)歷了不少,你也注意保重身體知道嗎?最近都瘦了。”
蕭若寧笑了笑:
“我知道,你也是?!?/p>
等林晚晴走后,蕭若寧返回了別墅。
此刻,葉天龍正獨自一人坐在沙發(fā)上。
她走了過去,道:
“葉先生,你沒事吧?”
葉天龍?zhí)鹉X袋:
“我能有什么事情?”
蕭若寧抿了抿紅唇坐在他對面道:
“那剛剛……”
葉天龍擺手:
“嗨,就是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一傻叉,想叫我加入他們,但是被我拒絕了?!?/p>
蕭若寧‘哦’了一聲不再言語。
就在氣氛再次沉默的時候,這時,葉天龍的手機突然響起。
拿出手機一看,發(fā)現(xiàn)居然是云芷柔打來的。
葉天龍起身接通:
“云小姐怎么突然給我打電話?是有什么事情嗎?”
對面,傳來云芷柔那魅惑的笑聲:
“葉先生,這是什么話,難道沒事情就不能打給你了嗎?”
葉天龍笑而不語,雖說這個女人幫過自己,但是他可一直都報以戒備的心態(tài)的,他潛意識之中感覺這女人不是一般人。
聽見葉天龍不說話了,云芷柔也不開玩笑了:
“行吧,我承認我是有件事情想找你幫忙,不知道葉先生有沒有時間?”
葉天龍沒有給出回答,而是笑呵呵道:
“你先說什么事情,我再考慮有沒有時間?!?/p>
什么叫圓滑,這就叫圓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