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大翔此時卻是激動得語無倫次,連忙示意自己保鏢去把夫人請過來。
不大會,人群之中,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女子就被保鏢推了過來。
那女子看起來年紀(jì)不大,應(yīng)該也就三十出頭,長得倒是很漂亮,但是那好看的臉蛋上,卻是看不見絲毫血色。
自從上次流產(chǎn)大出血,她的身體就垮了,不僅再也沒能懷上孩子,連下床走路都成了奢望。
聽到王大翔的呼喊,她微微抬起頭,蒼白的臉上擠出一絲虛弱的笑容,看向華峰的眼神里,滿是對“生”的渴望。
“神醫(yī)……麻煩您了……”
她的聲音輕得像羽毛,帶著久病纏身的沙啞,每說一個字,都像是耗盡了全身力氣。
王大翔連忙快步走到輪椅旁,小心翼翼地握住妻子的手,聲音溫柔地能滴出水來:
“蘭蘭,別擔(dān)心,神醫(yī)說了,他有辦法治好你,咱們很快就能有自己的孩子了?!?/p>
他一邊說著,一邊抬頭看向華峰,眼神里滿是討好:
“神醫(yī),您看……我夫人她身子弱,能不能現(xiàn)在就為她診治?”
華峰看了眼女子,點了點頭:
“先把個脈吧?!?/p>
說完,他伸手搭在了女子的脈搏上開始診斷起來。
大概一分鐘之后,他緩緩收回了手。
王大翔語氣緊張地問:
“神醫(yī),我夫人她……”
華峰雙手背在身后,語氣稍顯凝重道:
“貴夫人因為難產(chǎn)大出血導(dǎo)致元氣大傷,經(jīng)脈枯竭,氣血兩虧,更兼心神受損,已入‘陰虛絕脈’之境。此癥若不及時調(diào)理,三年之內(nèi),甚至恐有性命之憂啊?!?/p>
王大翔臉色瞬間慘白,雙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
“神醫(yī)!求您救救她!多少錢我都愿意出!只要能讓她活下來,讓我王大翔傾家蕩產(chǎn)也甘愿!”
“什么?!”
王大翔聽見自己夫人可能會有性命之憂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一把抓住華峰的胳膊,聲音都在顫抖:
“神醫(yī),求求您救救我夫人。錢不是問題,我可以再加錢,只要您能治好她,多少錢我都愿意出!”
輪椅上的女子聽到這話,原本就蒼白的臉也是瞬間沒了血色,雙手緊緊抓著羊絨毯,指節(jié)泛白。
華峰任由王大翔抓著自己的衣袖,臉上卻忽然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他輕輕拍了拍王大翔的手背,語氣溫和:
“王老板,你先別急。雖說病情嚴(yán)重,但……并非無藥可救?!?/p>
說完,他從自己袖口之中拿出一個針包的道:
“夫人這邊在外界看來,只有等死,但是在我華家眼中看來,不過是手到擒來的小病罷了?!?/p>
“來,先將夫人抬到一旁的病床上,我保證,我針到病除!”
王大翔聽見華峰能治,哪敢廢話,當(dāng)即抱起女子放在了一旁的一個簡易病床上。
而華峰這個時候也是將銀針給消好了毒,走到女子的跟前將她的衣服給掀起露出潔白的小腹。
隨后只見他手起針落,就在短短的幾秒鐘的時間里,居然就已經(jīng)落下了十幾針!
這一幕,看得周圍的人嘆為觀止,直呼果真是神醫(yī)!
而華峰似乎也很受用這些,淡淡一笑道:
“這套針法名為回春針,乃是我華家先祖自創(chuàng)針法,專治氣血兩虛,夫人你感覺如何?”
病床上的女子聞聲緩緩開口:
“我現(xiàn)在感覺我小腹暖暖的,有一股熱流好像涌入了我的腹部?!?/p>
華峰淡笑一聲:
“那就對了,這針法就是調(diào)動你體內(nèi)殘存的氣血,匯聚于丹田,再順著經(jīng)脈流轉(zhuǎn)全身,以此補足虧空。你現(xiàn)在感覺到的暖流,便是氣血蘇醒的征兆?!?/p>
說完,他繼續(xù)拿出銀針道:
“別急,還有幾針,等全部施展完,便可根治了。”
說著,他繼續(xù)朝著幾個穴位扎去。
轉(zhuǎn)瞬間女子身上就插滿了銀針,她的氣色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好起來,開始愈發(fā)紅潤。
華峰這時忽然抬起手,深吸了一口氣低呵道:
“最后一針了,這一針過后,夫人便可徹底痊愈!”
說完,他猛然伸手往下一刺。
“一針回春!”
然而,就在他這一針即將落下的時候。
“等一下!”
就在這時,人群之中忽然傳來一道聲音打斷了他。
華峰見自己施針被人打斷,頓時不爽呵斥:
“什么人?居然敢打斷本神醫(yī)行針?”
王大翔也是滿臉漆黑的回頭看向人群,一瞬間,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全部匯聚到了人群中一個青年身影身上。
而這個青年,正是一直在人群中默默關(guān)注著的葉天龍!
面對所有人的目光,葉天龍卻是絲毫不懼,徑直走出人群來到了女子跟前道:
“呵呵,我本以為華家的醫(yī)術(shù)有點真東西的,看來也不過是一群一桶水不滿,半桶水晃蕩之輩。”
“你這最后一針要是落下,我敢保證,這女人活不過三分鐘!”
語出驚人!
整個廣場瞬間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著葉天龍,眼中滿是震驚與不敢置信。
“這年輕人是誰?。烤尤桓疫@么說華神醫(yī)?”
“活不過三分鐘?他是不是瘋了?沒看見夫人的氣色越來越好了嗎?”
“小子你誰啊,你懂醫(yī)術(shù)嗎?也敢質(zhì)疑神醫(yī)?”
王大翔更是暴跳如雷,一把推開保鏢沖到葉天龍面前,指著他的鼻子怒吼:
“你算什么東西?!我夫人眼看就要治好了,你竟敢在這胡言亂語?!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讓保鏢把你扔出去!”
華峰冷眼盯著葉天龍,手中銀針依舊懸在半空,針尖寒光閃爍:“小子,你可知打斷行針,害人性命,是要償命的?”
葉天龍卻冷笑一聲,無視王大翔,直視華峰:
“償命?我看該償命的是你!”
他抬手一指女子身上密密麻麻的銀針:
“你這‘回春針’,壓根就不全,乃是殘針,殘針也敢救人,你這和謀財害命有什么區(qū)別?”
“什么?殘針?”
原本憤怒的王大翔愣了愣,回頭看了眼華峰。
雖說他不懂什么叫殘針,但“殘”這個字,本身就帶著不完整、有缺陷的意思。
而此刻,妻子臉上那詭異的紅潤,也讓他心頭猛地一沉——那不是健康的血色,更像是一種病態(tài)的潮紅,如同回光返照!
而華峰在聽見葉天龍說自己施展的回春針居然是殘針,頓時臉色漆黑下來:
“放肆!小子,你居然敢說我的針法不全?你可知道,這回春針乃是我華家祖?zhèn)麽樂ǎ旧襻t(yī)自幼開始學(xué)習(xí),你居然說他不全!”
說完,他上前一步,冷視葉天龍道:
“小子,我不管你是誰,你竟敢敗壞本神醫(yī)名聲,若是今天不給我一個合理解釋,你休想離開這里!”
說完,他背后的那幾個華家子弟紛紛上前一步,個個兇神惡煞!
他華家地盤,居然還有人敢撒野?
葉天龍看著虎視眈眈的幾人,冷笑一聲絲毫不懼道:
“解釋?好啊,那我就給你一個解釋?!?/p>
說著,他指向病床上的女子道:
“你前十幾針,看似補氣養(yǎng)血,實則是在她‘關(guān)元’、‘氣海’、‘中極’三穴布下逆流陣勢,強行將她殘存的生命力逼至丹田,這樣看似病情好轉(zhuǎn),實則就是在透支她的生命!”
“一旦你這最后一針落下,她體內(nèi)的生氣會被徹底榨干,便是油盡燈枯之時!”
葉天龍的聲音如同驚雷,在廣場上空炸響。
一時間整個小廣場上都開始議論紛紛起來,所有人都開始抱起了懷疑心態(tài)。
就連王大翔也是滿臉震驚的看向華峰:
“神醫(yī),真的是這樣嗎?”
而華峰自己此刻的臉色卻是已經(jīng)陰沉如水,呵斥道:
“是個屁!我可是華家人,我華家世代行醫(yī),乃是整個東山省出名的醫(yī)道氏族,你們居然會相信一個毛頭小子的話?”
說完,他氣憤地一甩手:
“也罷,既然王老板信不過我,我不治了!請回吧!”
王大翔聽見華峰要撂挑子走人,頓時急了。
“神醫(yī)!別!別走?。 ?/p>
他一把攔住華峰,滿臉焦急:
“我……我不是不信您,可這位小子說得有鼻子有眼的,我……我也是擔(dān)心我夫人??!”
說完,他一咬牙給了自己一巴掌。
是啊,人家華峰可是鼎鼎大名華家的人,他的話不信,自己居然信一個不知道哪冒出來的野小子的話!
想到這里,他當(dāng)即對自己保鏢喊道:
“你們,去把這個小子給丟出去!叫他在這里危言聳聽!”
兩個保鏢聞言,當(dāng)即朝著葉天龍走去。
但是不等他們靠近,葉天龍又開口了:
“呵呵,嘴硬是吧?那好,華神醫(yī)是吧?那你敢不敢和我打個賭?”
華峰蹙眉:
“打賭?賭什么?”
葉天龍指著他手中銀針:
“就賭你這最后一針落下,會不會和我說的那樣!如果你輸了,那你可就是草菅人命!在場可這么多人看著呢,到時候不僅是你,就算是你整個華家也得名聲掃地!”
華峰氣笑了:
“狂妄小兒,我怎么可能會輸,我對我的針法有一百個自信!”
說完,他目光陰翳地看向葉天龍:
“那要是你輸了呢?”
葉天龍聳了聳肩:
“我要是輸了,任你處置,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華峰當(dāng)即拍板:
“好,我和你賭!今天我就叫你看看我華家醫(yī)術(shù)的厲害,到時候你要是輸了,我叫你生不如死!”
說完,他反手一針插在了女子“神闕”穴上!
“一針回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