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恁不要過來??!
這怎么辦?
眼看著緋煙越走越近,靈鷲靈機一動,轉(zhuǎn)頭對沈棠說。
“沈棠,你想個辦法?!?/p>
沈棠:……她就知道。
其實不用靈鷲說,沈棠就已經(jīng)在想了,奪舍的話,強硬一些的手段就是把奪舍的魂給剝離出去,但這樣對原神,定有損傷。
可眼下這個情況,緋煙絕對不會像斷天嶺的那只蚧妖一樣,自己退出來。
但使用拔除奪舍之魂的驅(qū)妄咒,需要時間。
“先拖住她,給我爭取吟咒凝符的時間?!?/p>
靈鷲立刻按照沈棠的指令,轉(zhuǎn)攻為守。
但緋煙哪里是普通的妖,她可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妖皇,又吃準了靈鷲不會真的傷她。
躲開些花招,對她來說簡直是易如反掌。
“想要念咒,想都不要想。”
緋煙笑吟吟的靠近靈鷲,沈棠升起情絲纏繞成屏障將自己保護在里面。
但緋煙很快就讓沈棠見識到了,什么差距。
她居然徒手,在不借助任何靈寶的情況下,把情絲纏的屏障扯開了一個縫隙。
沈棠一心兩用的調(diào)動情絲纏,快速封鎖了縫隙,但緋煙的聲音還是鉆進了她的耳朵里。
“小丫頭,既然我們不能成為同路人,那便絕對不能讓你活下去了?!?/p>
對戰(zhàn)會讓你用最快最短的時間,了解一個人。
沈棠金丹期就已經(jīng)這樣棘手,放任她成長,再次見面的時候,被打的不能還手的人就該換了。
此女,斷不能留!
咻!
飛鐮破風(fēng)而來,鋒芒畢露,只差一寸就要斬斷了緋煙的手指。
“嘖,討人嫌的小東西?!?/p>
在七寶閣就險些壞了她的事,今天又來了,看著就叫人心煩。
“嘖,討人嫌的老東西~”
溫曲拉動著飛鐮的鎖鏈,嬉皮笑臉的對著緋煙翻了個白眼,他可不像沈棠和靈鷲有諸多顧及。
他打懂事起,就沒有懂事兒的時候……
這么緊張的節(jié)骨眼兒,他居然無視緋煙的怒火,和沈棠聊閑起來。
“小師妹,都十年了你怎么還是金丹啊,無極宗的平均修為都被你拉低了?!?/p>
沈棠沒心思跟他扯皮,“大師兄呢?”
“去攔師祖了,他叫我來幫你?!?/p>
要不是溫譜發(fā)話,溫曲才不來呢。
“他……”
沈棠不是對溫譜實力質(zhì)疑,但綜合之前的表現(xiàn),在自己領(lǐng)域里都找不到北的大師兄,他真能找到師祖和裂縫都在哪兒嗎?
一個妖皇,沈棠和靈鷲這邊還能頂,但溫譜要是頂不住亓炎真人的話麻煩就大了。
歸元離火塔里面的妖,若是全都放出來,那她們?nèi)嫉媒淮谶@里。
她們有陣法,人家妖也是有組合技的。
而且,大師兄眼睛不好,又是木系輔修,在火系劍修手里哪有活路。
“我沒事,去幫你哥,守住歸元離火塔!”
這邊,沈棠的驅(qū)妄咒咒語就要成了。
只說是去幫溫譜,不需要任何理由,溫曲走得比誰都快。
被人說老,是緋煙絕對不能忍的,但孰輕孰重,她還是拎的清的。
可轉(zhuǎn)眼看到沈棠又把自己封成了粽子,緋煙頓時頭疼。
“這該死的神器……”
尤其是旁邊一只雜毛鳥也學(xué)聰明了,不再噴火,改噴糞了。
當(dāng)然靈鷲不是真的噴糞,只是哈點口氣而已,但緋煙聞著跟糞沒什么區(qū)別。
成為沈棠的靈寵后,沈棠時常督促他搞個人衛(wèi)生,但他野慣了,趁沈棠不注意就偷工減料,幸而沈棠根本就不怎么注意他。
靈鷲這一招,宛如趴在腳背的癩蛤蟆,不咬人膈應(yīng)人。
緋煙也是開了眼了,是她被封印太久和外界脫軌了嗎?
不然為什么在這種級別的對戰(zhàn)中會出現(xiàn)如此小兒科的打法……
可又不得不說,這一招真的很惡心。
緋煙忍無可忍,被靈鷲熏的風(fēng)度全無,“雜毛鳥,你吃什么了你味這么沖!”
“韭菜盒子沾蒜醬?!?/p>
緋煙:……
另一邊,沒有沈棠想的那么差,但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溫譜眼睛看不見,但是可以憑借對靈力的感知確認位置,可若對方故意隱匿氣息的話,就難免偏差。
尤其還是在一片靈力混亂,到處都是嘶吼喊殺,振聾發(fā)聵的戰(zhàn)場上。
溫譜穩(wěn)穩(wěn)降落在了,歸元離火塔的裂縫旁。
亓炎真人凝著溫譜身上的那件無極宗的弟子服,雖然他不在意宗門,但他其實不怎么想和自己的小輩交手。
“一輩子待在后山禁地不好嗎?非要出來蹚渾水。”
亓炎真人調(diào)動陽炎真火,將手中已經(jīng)被廢掉的破穹鉞灼燒成了滾燙的鐵水,凝結(jié)成了一把靈劍。
即便不是本命靈劍,但對付小輩足夠了。
“這句話,原封不動還給師祖?!?/p>
溫譜聲音溫潤,但卻不乏氣勢和威壓。
如果他沒對錯方向的話……
溫譜站的方位沒錯,可他偏頭的方向,卻指的是亓炎真人空無一物的身側(cè)。
亓炎真人頭頂垂下三條黑線,無極宗十六代弟子這群倒霉孩子,邱嵐玉從哪兒收來的這些人。
“讓開,你不是我對手?!?/p>
亓炎真人揮劍,欲一劍解決了這個麻煩。
舉劍時,劍身卻被飛鐮勾住。
“老東西,動我哥,得先問過我!”
又來了個小麻煩,但都沒什么威懾力。
溫譜神色微動,“你怎么來了,小師妹那邊呢?”
溫曲語氣輕松,“她用不上我,我看她那個大鳥還有點本事,你擔(dān)心她?。俊?/p>
“我看你們還是好好擔(dān)心擔(dān)心自己?!?/p>
亓炎真人運轉(zhuǎn)靈氣催動了陽炎真火,“你們怕是忘了,那天是誰被困在后山禁地寸步難行的?”
溫曲來了,和溫譜互通五感,讓他終于找準了位置。
“我與弟弟確實不是師祖的對手,但……”
溫譜骨節(jié)分明的手握著玉骨笛斜立于身前,修長的雙魚紋真絲綃紗隨風(fēng)而動。
君子如玉,頂天立地。
嗓音清潤且堅定,“衛(wèi)黔首,除邪祟,乃吾輩修行之本,若以身殉道,乃吾輩之命?!?/p>
溫譜的話精準的擊中了亓炎真人。
衛(wèi)黔首,除邪祟,乃吾輩修行之本。
這句話,曾刻在無極宗修煉場的正中央,也是亓炎真人的師傅留下的真言,剛?cè)腴T時,他每日都會默念這句話。
可惜……
亓炎真人苦笑一聲,若不是所有人都在逼他,或許他也不會變成今日這般極端。
“好,好啊,好徒孫,我親自送你去殉道。”
劍修取人性命無需第二劍,亓炎真人抬起了劍,正欲出招,身后忽然傳來一聲靈力對沖的炸響。
緊接著,女子凄厲的尖叫聲,直穿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