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鷲穩(wěn)如泰山的接下了溫曲的怒視,就他這眼神根本殺不到他。
靈鷲的定力早就在傅漆玄的死亡凝視中磨練出來了。
靈鷲甚至還很壞心眼兒的戳穿了溫曲。
“怎么,小趴菜想讓俺喝恁漱口水不成?”
還別說,溫曲剛確實有這個想法,但轉(zhuǎn)念一想太惡心了,他怎么能跟那鳥做一丘之貉?
但被人拆穿,就是另一碼事兒了。
溫曲有些不好意思,兩頰微紅,瞥了眼他哥的神色。
還好溫譜只當他們在開玩笑,依舊溫潤如春風(fēng)的端坐著,沒有要打他后腦勺的意思。
誰知靈鷲抓著他的小辮子不放,調(diào)侃他,“臉紅什么,恁要是想要俺吻恁,恁就直說?!?/p>
溫曲臉上的顏色瞬間加深,但是被靈鷲氣得。
這次他也學(xué)會了,“小師妹,你看看你家靈獸!”
沈棠看了靈鷲一眼,“別到處惹官司?!?/p>
沈棠面前,靈鷲老實的像個乖學(xué)生,“是他先意銀俺的?!?/p>
“好了,快開始吧。”
沈棠轉(zhuǎn)動了桌上的羅盤,司南旋轉(zhuǎn)起來,最先指向的人是魏池。
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身上,等著他說一件他有別人都沒有的事或物。
魏池今天似乎也很想和傅漆玄較勁兒,于是他鼓足了勇氣開口。
“我有一條小師妹送的項鏈?!?/p>
眾人:……
所有人的手,沒有一個扣下手指的。
魏池有點迷茫了,難道大家都沒有聽清?
他又重復(fù)了一次,“我有一條小師妹送的項鏈?!?/p>
大家還是沒有動靜,直到沈棠問了句,“我是當事人的話,不用扣手指的吧。”
溫曲搖搖頭,“不行,當事人也得扣?!?/p>
這一局,沈棠輸在了沒有小師妹上。
魏池環(huán)顧在座的所有人,“小師妹也都送過你們項鏈??”
大家不約而同的拿出了那條天階防御法器,傅漆玄不動聲色的松了下自己的領(lǐng)口,露出沈棠送他的平安無事牌邊角。
是的大家都有。
魏池他居然還以為……
魏池徹底的沉默了,這個問題傷敵零個,自損八百,
慕容婉意外的發(fā)現(xiàn),她和江逸的項鏈居然是一對的,和別人的都不一樣。
她隨口道,“為什么只有我們是一樣的?”
沈棠期待的小眼神兒飄過去,難道說六師兄和慕容姐姐之間的那層窗戶紙,終于要在這個大喜的日子給要捅破了?
但她還是低估了江逸,他只是輕描淡寫的回問道。
“你不愿意跟我用一樣的?”
慕容婉微怔,彎唇微笑,“沒有,沈妹妹送的我很喜歡的?!?/p>
窗戶紙雖然很薄,但非常堅挺,耐拉扯。
下一局,司南指向了沈棠。
沈棠早就想好了這個回答,她輕快道,“我有天階靈獸?!?/p>
這個回答真的很不錯,殺傷力可比魏池的那個強太多。
在場的大家都沒有,手指倒下了一大片,連傅漆玄也收回了一根,包括靈鷲這個當事鳥。
但有一個人,沒有扣下手指頭。
沈棠挑眉,“七師兄,你可別耍賴?!?/p>
程濤高深莫測的搖晃了一下腦袋,“沒有啊,我真有,我養(yǎng)著整個無極宗的吞金獸呢,加起來都不止天階了?!?/p>
程濤數(shù)錢的時候手軟,但他每天睜開眼錢就自己花出去了,無極宗每日的開銷那可不是個小數(shù)目。
大家體諒程濤管后勤不容易,算他一局。
下一局,司南轉(zhuǎn)到了傅漆玄。
魔尊大人一開口,很顧及自己夫人的感受。
“本尊有孩子。”
這樣,除了沈棠和他之外,所有人都扣下一根手指。
再來終于輪到了挑事兒作精鳥靈鷲,他故意把話題說的比較敏感。
“俺有心上人。”
沈棠和傅漆玄當然沒動,江逸和慕容婉也沒動,尚且合情合理,但……
溫譜和溫曲為什么也沒動?
溫曲看著哥哥心里有種說不清的滋味,“哥你什么時候有心上人了?我都不知道……”
溫譜很是平淡,“你不是也有了嗎?”
溫曲欲言又止,終是沒說話。
魏池猶豫了一瞬,反倒扣下來了手指,“我沒有?!?/p>
這樣的話,才不會影響到小師妹對他的看法。
靈鷲挑事兒失敗,很是不爽,睨了程濤一眼。
“恁也有心上人?”
程濤挺了挺胸脯,“你是不是瞧不起我?我不能有心上人嗎?”
八卦之火終于燃起,沈棠問他,“七師兄看中的是那個宗門的女修?”
程濤擺擺手,很隱晦,“是修真界這個圈子之外的。”
說到這兒,沈棠就不多問了。
圈外的就是凡人了,且不說感情,壽命都是不對等的,注定是苦澀,就別揭人傷疤了。
司南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還是溫氏兄弟的話最有殺傷力,一句“他有哥哥”,“他有弟弟”,倒了一大片人。
魏池成了第一個五根手指全都扣下來的人,但很快他就有了大批同伴兒。
“俺有連續(xù)一百年沒刷過牙的時候?!?/p>
“俺有痔瘡?!?/p>
靈鷲以一己之力,鏖戰(zhàn)群雄。
但最后卻輸給了同樣有痔瘡的七師兄,程濤爆冷門,成了這場游戲最后的贏家。
因為他居然在修真界外真的有哥哥和弟弟!
但程濤感覺自己贏得不怎么光彩,現(xiàn)在所有人都知道他有痔瘡了……
江逸安慰他,“沒事兒,坐著算賬時間久了難免有些職業(yè)病,我回頭去丹云天給你拿點藥?!?/p>
程濤拍掉他的手,那豈不是整個丹云天都知道他有痔瘡了??
“趕緊喝你五味汁去!”
黢黑的液體晃動著,晃到了每一個人的琉璃盞里。
溫曲沒想到自己會是輸家,他準備了好幾個絕殺,但他運氣欠佳,根本都沒輪到他講,游戲就結(jié)束了。
看到手里的黑水,他不由得想拖延一下時間。
“七師弟,你贏了要讓我們做什么?”
大家都猜測,程濤是個錢串子,下的命令應(yīng)該離不開錢。
但眼下,程濤想的還真不是錢。
因為他現(xiàn)在兜里的錢,很足了,無極宗也不是以前那個需要他縫縫補補,斤斤計較的時候了。
程濤提起自己面前的一杯酒。
“你問了,那我可就說了,既然是命令,我言出,你們可都得必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