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悔不當初,只恨沒有早些聽從觀空的建議,若是早早聽話,說不準他們早就兵不血刃的離開了這座詭異陣法。
但現(xiàn)在,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觀空三人離他們越來越遠,最后安然無恙的走出陣法。
寧佑的臉色更是青了又白白了又青,畢竟當初是他引導其他人不要輕信觀空所言。
寧家在中境云寶城是有名的陣法世家,誰人不知千年前從萬魔澗逃出來的那只大魔是被他們寧家先祖的陣法所擒?
連他都看不出來的陣法,那個和尚卻上來便說他有辦法破解,他會懷疑和尚也是情理之中。
寧佑并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因為他并不覺得一個門外漢的和尚能比自己這個從小就鉆研上百種陣法的世家弟子更加了解破陣。
所以和尚他們能出去,一定是誤打誤撞!
但寧佑與寧家人會這么想,其他人卻不一定了!
他們現(xiàn)在雖然知道水能夠讓這些殺人花藤暫時失去攻擊能力,可殺人藤不會死,他們的靈力卻會枯竭。
就算他們合作又能怎么樣?
只要一日弄不懂走出這個陣法的奧妙,他們就算不死也只能被一直困在這里。
且這里是“一半春休”,是一座私人秘境,不存在到時間就將他們送出秘境的可能。
等到秘境關(guān)閉,他們的結(jié)局就只有一個:死。
而謝螢也絲毫沒有在意其他人死活的意思,見姬鶴淵三人已經(jīng)出來后便果斷從樹上跳下打算帶著他們一起離開。
原本還期待著能被謝螢認出來的栩涯見狀十分失落,不過還不等他開口說些什么,被困在陣法中的其他人便已經(jīng)坐不住了。
“法師留步!幾位道友請留步!”
“還有何事?”
“我知道先前質(zhì)疑法師是我們不對,但能不能請法師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將出陣的法子教給我們?”
“阿彌陀佛,出家人本應(yīng)慈悲為懷?!?/p>
觀空慢慢打了個佛偈,他表情悲憫說出口的話卻是十分無情。
“只可惜貧僧所修并非慈悲道。”
言外之意很明顯,他才懶得幫他們。
陣法中的眾人聞言臉色一白,寧佑更是冷哼一聲。
“哼!你們還求他做什么?!
這和尚沒有半點出家人的慈悲心腸,一看就知道是個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沽名釣譽的野和尚!”
“不必求他!我乃中境云寶城寧家寧佑,我寧家是陣法世家,只要給我時間,我必然能破除此陣法帶諸位出去!”
寧佑此話剛說完眾人還沒來得及回應(yīng),陣法外的謝螢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不過她的笑卻并非是對寧佑等人,而是朝著觀空。
“觀空佛子,你在修仙界就這么不出名嗎?怎么每次都有人說你是野和尚???”
“這許就是師父常說的‘修行’吧?貧僧若不受誤解,又怎知世人對于佛修的印象竟如此刻板單一呢?”
二人說話時并未刻意壓低聲音,因此每個字都準確無誤的落在每個人的耳中。
佛子?觀空?
這和尚難道竟是梵天寺那位不成?!
這下子原本就十分后悔的眾人更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要早知道眼前的法師就是梵天寺的佛子,他們怎么可能會質(zhì)疑佛子所說呢?!
就連不久前還趾高氣揚的寧佑在這時也識趣地不再開口:梵天寺佛子可不是他一個區(qū)區(qū)旁支弟子能得罪得起的。
眾人雖然不認識觀空佛子,但對這位佛子的行事作風一向有所耳聞。
傳聞這位佛子生了一副菩薩面卻有一顆修羅心,根本不能用尋常佛修的標準去判斷他。
因此大家心中都清楚,觀空是不可能再出手相助的。
而就在他們幾乎放棄求助的時候,謝螢含笑的聲音就仿佛一縷陽光照進黑暗,頓時就給他們帶來了新的希望。
“觀空佛子不愿意幫你們,但我愿意呀!”
“只要你們愿意付給我一些小小的酬勞,我不介意幫你們解開這個陣法的哦。
所以你們要不要試試呢?”
觀空領(lǐng)著姬鶴淵他們出來的時候謝螢就已經(jīng)看出來他走的乃是七星天罡步。
七星天罡步對于破解這種困殺陣確實有著奇效。
不過她的方法更為簡單粗暴,她可以直接解除這座陣法。
這困殺陣旁人沒見過,可她在當初剛跟著二師兄墨晏學習陣法時便已經(jīng)從音音給的《修仙界陣法大全》里看到過。
所以她說能破陣,還真不是騙人。
謝螢笑得眉眼彎彎,看上去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被困在陣法里的眾人亦是十分心動,反正他們現(xiàn)在也沒有別的辦法,如果付出報酬就能換回一條命的話,那怎么算都不虧啊!
寧佑雖然依舊不相信謝螢,但有著觀空佛子的前車之鑒在,他現(xiàn)在也不敢貿(mào)然開口。
更何況謝螢之前一語就點破他寧家弟子的身份,所以寧佑本能的就對她有所忌憚。
沒了寧佑等人攪局,眾人很快就達成一致。
“還請道友出手相助!”
“好說好說?!?/p>
只要給報酬,什么都好說。
于是在眾人滿懷期待的眼神下,只見謝螢左手捏訣,右手往虛空中那么點了幾下……陣法就這么輕輕松松的被破了開來。
還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便已經(jīng)安全了的眾人:???
這么簡單?
這樣真的會顯得他們很沒用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