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涂龍:“說吧?!?/p>
文雯:“……什么?”
“是想讓我給你一筆封口費?以后各自心照不宣,還是把這個當(dāng)作談判的條件來拿捏我?”
申涂龍語氣很淡。
文雯有些詫異,因為他這話聽起來冷冰冰的。
“我沒這么想?!?/p>
申涂龍:“那你怎么想?不妨開誠布公?!?/p>
此時申涂龍的態(tài)度特別像在談判。
因為,一般當(dāng)女人對這種事過于在意的時候,唯一的解決途徑就是錢。
文雯咬了咬嘴唇,道:“其實我不知道……如果給錢,相當(dāng)于把我們之間變成一筆交易,那是對我的侮辱。況且,明明后面是我主動……”
“所以你的意思是?”
文雯:“這件事就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回到城市之后,誰也不許再提。雖然我知道自已不可能做到完全忘記,但我努力做到不在意?!?/p>
畢竟她以后還是要正常上班的。
“……我需要這份工作,這對我來說很重要,你是老板,我不想我們之間太難堪。”
申涂龍嘆氣。
這女人也太單純了,這么好的機會居然都不知道利用。
如果她借機提出要個紅包、加些工資的話,他是不會拒絕的。
“行?!?/p>
“不過,以我對你的了解,你根本做不到不在意?!鄙晖魁垘е朴兴茻o的笑。
文雯:“我會努力,努力忘記!請你以后不要在任何人面前說起,我也閉口不談這事。”
申涂龍:我能跟誰說???
“嗯,可以!”他聲音沉沉。
車?yán)镏匦孪萑胍黄聊?/p>
隨著村子越來越遠,城市越來越近。
不遠處,高樓大廈的輪廓越來越清晰,熟悉的場景一下子把二人拉回現(xiàn)實。
文雯嘴上說得信誓旦旦,要當(dāng)作沒事發(fā)生。
其實,在她的內(nèi)心深處已經(jīng)有了微微漣漪。
——她們已經(jīng)互相見到過對方最隱秘的一面,有過最完整的一次,以后相處,真能做到毫不在意嗎?
文雯看著車窗外飛速的景象,想到好多年上學(xué)時看的那些言情小說和雜志。
里面有不少關(guān)于一夜情的描寫,那時的她還很羞澀,覺得這種事令人不恥,是不道德的。
她覺得放縱自已身體的行為,是骯臟墮落的。
……誰能想到,自已有一天會莫名其妙的做了這樣的事,而且對象還是自已老板。
以前她覺得,反正和這種事沾邊的女人一定是壞女人。
可真正在自已身上經(jīng)歷過一遍后,她才發(fā)現(xiàn),有的時候人是對抗不了本能的!
此時此刻,連她自已都說不清當(dāng)時怎么會那樣……
她不承認(rèn)自已是壞女人,她要完完全全忘掉昨天發(fā)生的事,她堅信自已一定能做到!
文雯默默給自已打氣。
申涂龍從后視鏡又看她一眼。
“恕我直言,你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不像能做到剛才說的話?!?/p>
“我一定可以。”
文雯語氣篤定。
“而且……”
她突然想到什么,語氣有些遲疑。
“什么事?直說無妨?!?/p>
文雯語氣猶豫著:“我在想……昨天發(fā)生了那樣的事,以后你會不會針對我???”
申涂龍:“???”
他對她這話很意外。
文雯:“我只是一個普通員工,你隨便一句話就能決定我的去留,對我有生殺大權(quán),那……你會不會為了防止秘密暴露而辭退我,或給我穿小鞋……”
申涂龍一陣汗顏。
“這倒不會。本身這事我有錯,但我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p>
頓了頓,他道:“既然我們說好當(dāng)沒發(fā)生,那就當(dāng)做沒發(fā)生,以后我依舊是你的老板,你是我公司員工。”
文雯懸著的心放下不少。
突然,申涂龍的手機響了。
鈴聲一直響了很久,申涂龍專注看著前方開車,對文雯道:
“你幫我看一眼是誰?!?/p>
“嗯?!?/p>
文雯伸手從前方拿過手機,看一眼屏幕,語氣變得遲疑。
“是郝明月經(jīng)理?!?/p>
申涂龍皺了皺眉:“她怎么沒完沒了?掛了?!?/p>
文雯硬著頭皮按下掛斷鍵。
可惜對方不死心,連續(xù)把號碼撥進來。
文雯:“要不……還是接了吧?我?guī)湍汩_外放,萬一是重要的公事呢?”
申涂龍不以為然:“昨晚她那通電話,你也說可能是公事,結(jié)果白白浪費我時間。郝明月做事我了解,不可能是公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