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琳琳眉頭緊蹙,眼底滿是惱意,想到差點就成功除掉云青璃生的那個賤種,卻被蘭氏半路壞了事,心里就恨得牙癢癢,也不知皇上如今有沒有起疑心。
這時,婢女匆匆走進,輕聲道:“娘娘,戰(zhàn)王妃快到京城附近了。”
歐陽琳琳臉色瞬間一變,眼神閃過一絲慌亂,急切問道:“那……戰(zhàn)帝驍也回來了?”
婢女趕忙回道:“戰(zhàn)王還沒有到京城,聽說只有云青璃一個人回來的?!?/p>
歐陽琳琳原本緊繃的眉眼頓時舒展開,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冷笑道:“只有她回來了,那就不用擔心。讓她進京,本宮要來一個甕中捉鱉?!?/p>
“娘娘,這么做會不會有風險。聽聞陛下對她很是疼愛,因為她母親是陛下最愛的女人?!憋w英說道。
歐陽琳琳輕哼,眼神閃過抹怨毒,“怕什么?不過是一個死人?;钪臅r候都沒有本事嫁給陛下母儀天下。就是一條賤命,跟云青璃一樣是個賤種?!?/p>
飛英蹙眉覺得主子戾氣太大了,不敢再勸說,胭脂沖她搖了搖頭,兩人一起離開了內殿。
御書房里。
元御帝坐在龍椅上,微微皺眉,手中的奏折隨意攤開著,似是被煩心事擾得沒了批閱的心思。
這時,近侍上前輕聲稟報:“陛下,戰(zhàn)王妃快到京城了,只有她一人?!?/p>
元御帝眸光微閃,沉吟片刻道:“只有戰(zhàn)王妃回來了?那先派人去接她吧!”
趙相上前一步,神色凝重地說道:“陛下,如今戰(zhàn)王不在軍營,四國聯(lián)軍難以抗衡西域大軍。西域那邊組建了異能軍,還有各大宗門高手紛紛參戰(zhàn)?!?/p>
“不管是南凌國、青龍國,還是北涼國,軍隊都節(jié)節(jié)敗退,將士們神情沮喪,已各自退到邊境防守?!?/p>
元御帝聽到這些,臉色愈發(fā)陰沉,眼神中透著憂慮,沉聲問道:“那其他國家現(xiàn)在是什么打算?”
“據說有意退兵。但他們要求南凌國賠償損失?!壁w相垂首回道。
元御帝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抹怒意:“想得倒是挺美。當初是他們自己答應聯(lián)盟攻打西域,成敗豈是南凌國能左右的?”
“可對方認為是戰(zhàn)王臨時離開戰(zhàn)場,才導致了如今的損失,還怪南凌國擅自換了元帥?!壁w相眉頭緊鎖,臉上盡是憂心忡忡之色。
元御帝轉頭看向裴遇,眼中帶著詢問:“裴愛卿你有什么高見?”
裴遇起身拱手道:“啟稟皇上,戰(zhàn)王妃已經回京了。若讓她將孩子接回王府撫養(yǎng),再派人請戰(zhàn)王掛帥重回戰(zhàn)場,此事定能迎刃而解。”
“再不然,就讓太子殿下下令,讓鎮(zhèn)北侯府帶領謝家軍攻打西域。”說到此處,他微微抬眸,看向趙相。
趙相聞言,眉頭緊皺,眼中滿是不忍,說道:“這么做,豈不是讓鎮(zhèn)北侯府眾人去送死?”
裴遇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不緊不慢道:“相爺有所不知,謝家乃名門將后,子弟各個武藝高強,精通兵法,乃戰(zhàn)神之姿。他們出馬,定能取勝。況且,只有將他們推出去,戰(zhàn)王才會重返戰(zhàn)場?!?/p>
“畢竟,戰(zhàn)王在意戰(zhàn)王妃,而戰(zhàn)王妃最在意的便是謝家?!?/p>
趙相眉頭擰得更緊,面露不忍之色,緩緩道:“可終究是……手段太過卑鄙了些?!?/p>
“形勢所迫,一切當以大局為重。不然趙相可有更好的辦法?”裴遇笑意不減,反問道。
這話讓趙相一時語塞,他心中雖有不忍,卻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
只是仍覺得這招數過于狠辣,謝家世代忠良,為南凌國立下赫赫戰(zhàn)功,如此做法實在會讓他們寒心。
這時,有大臣站出來,拱手道:“陛下,臣認為裴太傅說的辦法可行。如今戰(zhàn)王和戰(zhàn)王妃都是異族人,難保不會叛變,而謝氏一族作為戰(zhàn)王的舅舅家,一直支持戰(zhàn)王。若他們一同叛變,后果不堪設想。”
元御帝揉了揉太陽穴,眼神中滿是疲憊與無奈,思忖片刻后,緩緩道:“先按照裴愛卿說的去做,立刻傳令下去?!?/p>
商議已定,元御帝不想再談此事,揮了揮手,遣散眾人。
趙相和裴遇一同走出御書房,趙相忍不住看向身旁年輕的裴遇,微微搖頭道:“你比起你祖父還要得圣心,只是手段過于狠辣了?!?/p>
裴遇輕輕甩了甩衣袖,雙手交疊于腰間,似笑非笑地問道:“我倒好奇,趙家究竟是站在哪一頭的?”
“老夫只站公道,太子殿下宅心仁厚,若他在此,定也會與老夫做相同的決定?!壁w相瞥了他一眼,緩緩說道,“裴太傅,你一直認定你妹妹的死與戰(zhàn)王妃有關,可曾仔細想過,她的死本就疑點重重,頗為蹊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