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全愣住了。
蕭寧辰試探著問道:“團團,看清楚,我是誰?”
團團歪著小腦袋看著他:“你是安兒啊,我怎么會不認識你呢?”
蕭寧辰懵了:“那你是誰?”
團團很認真的回道:“我是你的……那個怎么說來著?哦,你的夫君??!”
公孫越目瞪口呆,團團!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安兒,不是你娘親嗎?
蕭寧辰看向父親:“父親,團團這是怎么了?”
“父親?”團團回頭看著蕭元珩:“你是安兒的父親?那我的爹爹呢?”
蕭元珩被她左一句安兒,右一句安兒說得額頭青筋突突直跳。
“我就是你爹!”
團團看著他,非常迷惑:“你不是安兒的爹嗎?怎么又是我的爹了?”
她伸出小手,想將蕭元珩置于馬鞍上的大刀提起來。
可她的力氣太小,兩只小手一起用力都沒能提起來。
當(dāng)啷一聲,大刀掉在了地上。
團團看了看,有些尷尬,舉起兩只小手,對著面前的兵士們不停揮舞:“你們今天都很厲害!是我戰(zhàn)神的兵!該回家吃飯啦!”
所有人都是一臉莫名其妙。
“咳咳,”蕭元珩嗽了嗽嗓子:“回營!”
眾人齊聲大喊:“是!”
團團回頭看他:“安兒他爹,為什么他們聽你的不聽我的呢?”
蕭元珩無奈扶額,把她往懷里一摟:“咱們也回府?!?/p>
蕭寧辰明白過來:“父親,團團這是,又氣運外泄了?”
蕭元珩點了點頭:“應(yīng)該是,問題不大,只是又得撐上一日才能恢復(fù)了。你先回去,我?guī)馗!?/p>
“是!”蕭寧辰領(lǐng)兵而去。
氣運外泄?
公孫越抓住了關(guān)鍵:“請問寧王,團團為何會這樣啊,她什么時候才能好呢?要不要給她請?zhí)t(yī)啊?”
蕭元珩看著他,目光深邃:“不必,她只需一日便會無事?!?/p>
他直接道破:“團團在大夏時,你們大夏的國師巫羅設(shè)夢中局想將她的氣運據(jù)為己有,反被團團將他的修為全部吸走?!?/p>
“但那些修為團團無法掌控,所以,你方才看到的巨風(fēng)破敵,便是她氣運外泄所致?!?/p>
“竟然是團團?”公孫越驚呆了。
原來不是寧王有神明護體,而是他有團團護體?。?/p>
團團,難怪都稱你為仙使,巫羅你竟然都能打??!
那你是否也能救我脫離苦海?
他的眼中光芒大盛,綻放出異樣的光彩。
蕭元珩緊盯著他,這個質(zhì)子看來與巫羅關(guān)系頗深啊,提到巫羅敗給團團,他仿佛突然便不同了。
“蕭二!送殿下回去!”
“是!”
公孫越看著團團,一臉擔(dān)憂:“團團,你好好回家歇著啊?!?/p>
團團看著他:“小子,我是戰(zhàn)神蕭元珩!不是團團!”
公孫越一噎:“哦,好,戰(zhàn)神,我走啦!”
團團老神在在地擺了擺手:“珣兒,帶這個小子去看看眼睛,怎么人都認不清楚?!?/p>
蕭二愣了半晌,我嗎?
他一臉迷茫地看向蕭元珩。
蕭元珩沖著他無奈點頭。
蕭二帶著公孫越轉(zhuǎn)身走了。
“安兒她爹,怎么還不走?我肚子都餓了?!眻F團嘟著嘴。
蕭元珩嘆了口氣:“走,這就走。”
回到王府,程如安張開手臂剛想抱抱女兒。
團團背著小手:“郭太醫(yī)?你來干嘛?”
程如安一愣,郭太醫(yī)?她四下看了看,沒有??!
蕭元珩急忙給他解釋了一遍,程如安哭笑不得。
團團看著蕭元珩:“安兒他爹,你今日是要住在我這里嗎?”
“是啊,我今日就不走了?!笔捲駸o奈,只能順著她說。
程如安嚇得不輕,瞪大了眼睛,王爺何時成我爹了?
蕭元珩沖著她擺了擺手:“隨著她吧,橫豎熬上一日就過去了。”
團團將劉嬤嬤認成了大哥:“遠兒,你怎么看著比我都老???”
沖著雪衣喊:“辰兒,你蹲在架子上做什么?”
所有人都配合著她,王府里亂成了一團。
終于,熬到了睡覺前。
團團大模大樣地走到父母的寢室,往床上一躺:“安兒不在,我只好一個人睡啦!”
程如安羞紅了臉頰。
終于,團團睡著了。
夫妻兩人站在床邊看著她,同時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
程如安望著丈夫:“你我去哪里?”
蕭元珩攬住妻子,看著她微笑道:“隨便哪一處吧!幸好府中地方足夠。”
二人相視一笑。
質(zhì)館中。
蕭二將公孫越送回時見到了于公公。
于公公滿臉堆笑:“有勞了?!?/p>
蕭二看了他一眼,告辭而去。
公孫越提心吊膽,今日自己提醒寧王的那聲大喊,他聽見了嗎?
見于公公提筆將今日所見絲毫不漏地全寫在信中,并未提及此事,這才放下了心。
看來當(dāng)時一片混亂,他又離得遠,所以并未聽到。
當(dāng)夜,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無法入眠。
眼前全都是今日那些不可思議的場景。
耳邊不停地回蕩著蕭元珩的話。
巫羅竟然敗在團團的手里!難怪離開天啟城時,父皇沒有讓我去見他,說他正在閉關(guān)。
團團,你既有如此神通,是否愿意幫幫我呢?
這么多年了,我一個人苦苦支撐,從未對任何人抱過希望。
我能指望你嗎?
可我是大夏人??!還背負著殺掉寧王的任務(wù)。
他左思右想,時而興奮,時而沮喪,輾轉(zhuǎn)難眠。
次日,團團恢復(fù)了正常,所有人都松了口氣。
哄著一個超小號戰(zhàn)神實在是太難了。
隔日,公孫越來到了王府。
程如安給他們兩個親手做了甜羹,讓他們一起吃。
兩個小團子坐在一起,你一口我一口地吃得無比香甜。
公孫越嘆了口氣:“團團,你娘親一直陪著你,真好啊?!?/p>
團團奇怪:“你跟你母妃不在一起嗎?”
公孫越一臉黯然:“母妃地位低微,我不能和她住在一起,只有年節(jié)時才能見上一面?!?/p>
“???小越越,你好可憐??!那你為什么不把她從皇宮里接出來呢?那個破皇宮,有什么可待的啊。”
“接出來?”公孫越手中的小勺一頓。
隨即臉色黯然:“不行的,團團,父皇的后妃們,都是非死不能出的?!?/p>
“非死不能出?”團團很認真地想了想:“那好辦??!小越越,讓你的母妃裝死唄!那不就行了!”
“裝,死?”公孫越眼睛一亮,是啊!如果,母妃裝死,騙過父皇,不就能出來了?
她本來就不喜歡那里,要是能出來,在外面自由自在的活著,跟我在一起,那該有多好!
他想出了神,全然沒有注意到,寧王進來了。
團團看到爹爹,開心地撲上去:“爹爹!”
蕭元珩抱起女兒,坐到了公孫越的對面。
“殿下,本王有事問你?!?/p>
公孫越心頭一凜,起身行禮:“是,寧王請講。”
“坐。”蕭元珩看著他:“那日你出言示警,本王還未謝你?!?/p>
公孫越連忙擺手:“不,不用。”
蕭元珩目光變得凌厲:“據(jù)本王所知,云妃之子九年前便已夭折,此后也并未再生育。請問殿下,你的母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