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沒辦法跟你去辦離婚了?!?/p>
在客廳沙發(fā),商崇霄晶瑩的眼睛望著蘇黎。
蘇黎問他:“為什么?”
商崇霄說:“我要趕去國外,用最快的速度和劉宏一起處理舒艷開的那個146家分公司,晚了我怕她把賬目漏洞補好了,我要逼著她把轉(zhuǎn)移的貨款交出來?!?/p>
蘇黎本來很想要求他去辦理離婚登記,但是聽到他是要做這件事,也頓時能理解。
畢竟她自己都說了利益更重要。
蘇黎問:“這件事要處理多久?”
商崇霄說:“可能要一個月,分公司分布的范圍畢竟廣闊?!?/p>
蘇黎也懂:“一個月夠嗎?一天要飛好幾個城市吧?”
一百多家分公司,一個月全部清算關(guān)停,一天要關(guān)好幾家,聽起來就很難做到。
商崇霄覺察到里面的一絲關(guān)心:“你是在關(guān)心我會不會累?”
蘇黎忙搖頭:“不是,我怕你時間太急,會不仔細(xì),別被對方鉆到了疏漏?!?/p>
“放心吧,我很有經(jīng)驗?!碑?dāng)時商氏集團(tuán)能那么快崛起,也跟商崇霄能迅速打擊集團(tuán)內(nèi)部的腐敗有關(guān),他對賬目上的問題很敏感。
蘇黎當(dāng)然相信他的能力,以前集團(tuán),他讓蘇黎只管創(chuàng)作,其他的他搞定。他也確實做到了。
她心里微微泛起漣漪,今天如果沒有商崇霄,她爸爸也不會這么直觀的看清楚舒艷的本性,更不會立刻下手鏟除她的勢力。
商界的爾虞我詐,商崇霄比她懂得多。
看著她沉思。
商崇霄的手指忽然輕輕的落在她的臉頰,觸碰了一下:“想讓我多查一段時間?不想這么快跟我離?”
蘇黎立刻說:“一個月后的今天,民政局見。”
商崇霄微笑僵住了,然后一點點褪去。
“蘇鎖鎖已經(jīng)被她選擇的狗東西害得摘了脾臟,婚禮也成了笑話,舒艷也被清算出局,我也保存了她們的犯罪證據(jù)以后一定會追訴,阿黎,我們不離婚了,好不好?”
那天送蘇鎖鎖回去他就派人盯著,傍晚蘇鎖鎖就被救護(hù)車?yán)?,他作為記錄上的監(jiān)護(hù)人也得知了這事。
蘇黎聽完他說。
原來他說的好好談,用意在這里。
不離婚?
那她被盜作品,被砸雙手,被欺騙三年,被小三一次一次迫害侮辱,全都算了嗎?
都到最后一步了,沒必要退縮。
一退縮,又回到原點,她心里實在過不去那些坎。
蘇黎硬下心腸:“商崇霄,你對我的欺負(fù),只有離婚可以兩清?!?/p>
商崇霄定定的看著她,忽然抓起她的手,就朝臥室走。
蘇黎甩開他的手,眼神很靜的看著他:“你別以為你今天懲治了她們,就可以讓我對你改觀,她們是罪有應(yīng)得,而且你不是也得到了想得的東西嗎?”
商崇霄說:“你不是要兩清嗎?說好離婚,你卻主動吻我,這又怎么算?”
蘇黎被他說得一愣:“我什么時候主動吻……”
商崇霄回答:“昨天在書房,你不會就忘了吧,你有多主動,要我?guī)湍慊貞浺幌聠???/p>
蘇黎被他說得臉一下子紅了:“那是我中了迷藥,我……”
“我不管。”商崇霄說:“你被下藥我也幫你報復(fù)了,你主動吻我跟我要了一次,必須還,不然我們就不能兩清?!?/p>
蘇黎嘴張了合,合了張。
“那怎么還你?”蘇黎最后問。
商崇霄這個歪理,她找來找去,沒找到漏洞。
那天她確實太饑渴了,一看到是商崇霄,就立即主動的吻了他,還把藥性都發(fā)泄在他身上。
她很注重等價交換原則,雖然害她的是蘇鎖鎖,但是解欲的確實是他,也只能是他。
商崇霄說:“你那天主動吻我,我非常高興,也非常享受,但是享受才剛開始,就不得不匆匆結(jié)束,這對我來說,是不小的損失?!?/p>
“你要想還清,就再主動向我要一次,這一次,我不說停你不準(zhǔn)停?!鄙坛缦稣f。
蘇黎聽完罵他:“你變態(tài)?!?/p>
“是。我變態(tài)。”他根本不介意被蘇黎罵,他說:“變態(tài)享受人生?!?/p>
蘇黎不接話。
自從他們說好離婚后,身體接觸一下子冷了下來,有時候商崇霄只要確認(rèn)了蘇黎已經(jīng)進(jìn)了臥室,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第二天才會看到他很憔悴的樣子。
他酗酒,失眠,又或者痛哭過。
直到那次意外。
年輕人一旦適應(yīng)了夜夜生歡,一下子冷下來,蘇黎當(dāng)然會有失落感。
那天她確實有藥性的促進(jìn),但是她也確實想要。
“好?!碧K黎幾乎不需要給自己做心理工作。
之前的數(shù)不清的次數(shù)都做過了,還差這么一次。
不過不同的是,這次她來主動。
商崇霄倒很意外,他以為蘇黎不會答應(yīng)。
如果蘇黎太反感,他也會去另一個房間。
忽然蘇黎猛地抬頭望向他,眼里氤氳起了霧氣。
她踮起腳尖,吻住了他的唇。
商崇霄一怔。
比起怔,更大的是對他心臟的沖擊。
昨天聽到蘇黎呼喚裴璟行,他心都碎開了,后來即使得到了蘇黎,他也覺得自己卑鄙,可是他是她的丈夫啊。
他實在容忍不了,蘇黎叫另一個男人的名字。
蘇黎那天主動的吻他,他以為蘇黎是把他當(dāng)成了裴璟行。
但是今天,蘇黎沒有被下藥,她什么都正常,非常清醒,而且非常自愿。
這是蘇黎第一次清醒的時候主動吻他。不是被他撩撥的,商崇霄眼睛一黑,差點暈過去。
還是緊急的抱住蘇黎,才趴在她肩頭穩(wěn)住自己。
蘇黎問:“你什么意思?”
她以為自己吻得不好。
商崇霄卻說:“開心得差點暈過去。”
蘇黎無語。
下一秒,男人的眼底漫出笑意,雙手向下?lián)е挥晃盏难?,化被動為主動,忽然吻向了蘇黎。
蘇黎很快被他抱在懷里,承受著他霸道強(qiáng)勢的吻,同時也回應(yīng)著他。
兩個人吻得難舍難分,空氣中的溫度和濕度都似乎在慢慢攀升。
突然商崇霄把她抓到了眼前,脫離了吻,蘇黎還本能的去吻他,然而他卻強(qiáng)行讓自己冷靜下來了一點。
“你吃點東西嗎?”他問。
“還清了?”蘇黎問。
商崇霄說:“不是,我看你婚禮上被惡心得什么都吃不下,肚子餓了吧?你想吃什么?我去做。”
他的聲音格外的溫柔。
一點都不像是被欲望支配,反而克制又溫柔。
蘇黎奇怪,以前做這種事,他都是恨不得直接到位。
有時候急得把她的衣服都扯碎了。
但是現(xiàn)在蘇黎要一次性解決,他卻打斷了她。
蘇黎問:“你故意的?”
“對?!鄙坛缦稣A讼乱贿呇劬Γ骸拔乙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