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成沉吟片刻,試探著問:“難道老板已經(jīng)勾搭上顏秘書了?”
黃毛的眼神瞬間變得警惕,攥著煙的手緊了緊:“老板的事,我不能說,他警告過我,要是敢泄露半個字,就解雇我?!?/p>
“我曾經(jīng)是老板的司機,跟著他十年,知道他無數(shù)秘密,再多知道一點點也沒關(guān)系。”張成壓低聲音,語氣帶著幾分誘惑,“你想得到我的指點,卻不跟我說實話,我怎么幫你?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黃毛猶豫了半天,終于松了口,聲音壓得更低了,幾乎要貼到張成耳邊:“張哥,你一定要保密啊。昨天老板想送顏秘書一輛寶馬,顏秘書拒絕了幾次,最后才羞澀地收下,不過她沒要車,讓老板折算成現(xiàn)金轉(zhuǎn)過去了。
但老板還是沒睡到顏秘書,連手都沒牽到,不過顏秘書看老板的眼神不一樣,水汪汪的,像是對老板很有好感,我猜遲早會被老板拿下?!?/p>
“顏知夏果然懂男人?!睆埑稍谛睦锔袊@——太快得到的東西不會被珍惜,她故意吊著周明遠,既能拿到錢,又能讓周明遠對她更上心,果然是奔著大錢來的。
他忍不住有點羨慕,顏知夏一天就賺了幾十萬,比他工作十年賺的還多。
可轉(zhuǎn)念一想,顏知夏不僅有高顏值、好身材,還妖嬈嬌媚,最重要的是,她是華清大學(xué)畢業(yè)的高才生,有能力也有手段,或許,她就值這個價。
他搖搖頭,把羨慕壓下去,小聲道:“那還早著呢,你急什么?老板沒那么快得手?!?/p>
“我就是擔心,萬一真讓我演戲,我應(yīng)對不好?!秉S毛支支吾吾,眼神有點閃躲,不像在擔心工作,倒像在擔心別的。
張成心里突然冒出一個念頭:“這小子不會是愛上顏知夏了吧?所以期待有一天能和顏知夏扮演情侶,甚至同居?”
就顏知夏的顏值身材,妖嬈媚態(tài)。
的確很勾人。
無意中勾走了黃毛的魂也很正常。
想到這里,他差點憋不住笑——顏知夏自視甚高,黃毛不僅是個小司機,容貌也普通,根本不可能入她的眼,估計連演戲都不愿意的。
真是做白日夢。
“演戲的機會肯定有,到時候老板讓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就能安然無恙?!睆埑烧f完,騎著電動車就走。
“謝謝張哥指點!”黃毛大喜,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也無比期待了。
果然是有機會啊。
太爽了,太值得期待了!
張成騎著電動車往出租屋趕。
還沒到家,手機鈴聲突然響了,他低頭一看,來電顯示——顏知夏,嘴角瞬間抽了抽,右眼皮突突直跳,心里咯噔一下,不會是想找他麻煩吧?
他飛快地按了掛斷鍵,心臟還在砰砰跳,可鈴聲像追命似的,又響了兩次,他都硬著頭皮掛了,直到第四次,鈴聲固執(zhí)地響著,他才無奈地接起。
“張成你這個混蛋,為什么掛我電話?”顏知夏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帶著濃濃的怒氣,像只炸毛的貓,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我在開車,不方便接電話?!睆埑商氯?。
“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下班了,馬上來我住的地方一趟,我有事兒找你?!鳖佒牡恼Z氣帶著命令,居高臨下的,像在使喚下人。
“今天我很累,想早點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吧。”張成用腳趾頭都能想到,去了肯定沒好事——顏知夏已經(jīng)知道他是個窮司機,對他沒了興趣,現(xiàn)在找他,多半是找他麻煩。
“你要是不來,我就報警,說你騙色!”顏知夏的聲音帶著威脅,“你自己看著辦,是來見我,還是等著警察上門!”
電話“啪”的一聲掛斷了。
張成拿著手機,頭痛欲裂——他知道顏知夏可能是在嚇唬他,就算報警,沒有證據(jù),警察也不會怎么樣,可他還是擔心。
一旦顏知夏鬧起來,公司里的人都會知道,周明遠肯定會借機解雇他,林晚姝也不一定愿意保他,那這份月薪八千的工作就保不住了。
沒辦法,他只能無奈地掉轉(zhuǎn)車頭,朝著顏知夏住的小區(qū)騎去。
二十分鐘后,他停在小區(qū)樓下,看著眼前高檔的公寓樓,心里越發(fā)不安。
來到顏知夏的家門口,摁下門鈴。
手指微微發(fā)抖——他怕里面有埋伏,顏知夏找人揍他一頓,也不是不可能。
畢竟,她是華清大學(xué)的高材生,曾經(jīng)的?;?,卻被一個窮司機騙了身子,睡了好幾天,她怎么可能甘心?
門很快開了,他剛要說話,就看到屋里站著兩個大漢,穿著黑色背心,肌肉鼓鼓的,眼神兇狠。
張成心里一慌,轉(zhuǎn)身就想跑,可身后又出現(xiàn)兩個大漢,堵住了他的退路,他插翅難逃。
“這娘們真夠狠的,竟然真的找人揍我?!睆埑傻男囊黄鶝?,暗暗后悔——早知道當初就該拒絕顏知夏,現(xiàn)在好了,做渣男的代價來了,要挨揍了。
很快,四個大漢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押進屋里,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
“小子你好大的膽子,敢騙我妹妹,今天非打死你不可!”一個大漢率先動手,拳頭狠狠砸在張成的背上,疼得他倒抽一口涼氣,另一個大漢抓住他的頭發(fā),把他按在地上,剩下的人對著他的腿和腰踹過去,每一下都帶著狠勁,像是要把他往死里打。
張成死死咬著牙,一聲不吭——他知道求饒沒用,反而會招來更狠的打,只能蜷縮著身子,雙手護住頭部,任由拳腳落在身上,心里把顏知夏罵了千百遍:“明明是你先勾引我的,現(xiàn)在卻反過來找人打我,真是個蛇蝎女人!”
“停。”
顏知夏站在一邊,雙手抱胸,快意地看著張成被打,直到張成鼻青臉腫,嘴角流血,她才擺擺手。
四個大漢立刻停手,松開了張成。
張成痛苦地蜷縮在地上,大口喘著氣,渾身像散了架一樣疼,每動一下,都牽扯著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