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進來?!标P雅致的臉頰更紅了,眼神躲閃著不敢看張成,卻還是熱情地側(cè)身,把他請進了房間。
房間里的燈光調(diào)得很暗,暖黃色的壁燈映在地毯上,像撒了一層碎金;桌上放著一個精致的茶具,旁邊還有一個果盤,里面擺著幾顆新鮮的草莓。
兩人在沙發(fā)上相對而坐,關雅致開始泡茶,纖細的手指捏著茶杯,動作優(yōu)雅得像幅畫。
她的聲音帶著幾分羞澀:“昔日你寫了那么多情書,后來我考上大學之后,都看過的。當時想回復你,可又聯(lián)系不上你了——那個時候你已經(jīng)出來打工了,所以真的對不起?!?/p>
張成接過茶杯,指尖碰到她的手指,傳來一絲微涼的觸感。
他喝了口茶,語氣帶著幾分尷尬:“都是過去的事兒了,就別提了。那時候年紀小,不懂事,寫的那些東西也沒什么營養(yǎng)?!?/p>
青春期的萌動像一陣風,來得快,去得也快,現(xiàn)在回想起來,更多的是青澀,算不上真正的愛情。
“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回復你的嗎?”關雅致抬起頭,美目里帶著幾分期待和嬌嗔。
“想……”張成確實來了興趣,他當年寫了十幾封情書,卻連一句回復都沒收到,心里多少還是有點好奇的。
關雅致笑了笑,拿出手機,手指快速滑動了幾下,說:“這是我在大學寫給你的信,我一直偷偷保存著,放在相冊里面,沒敢給別人看。”
她說完,就把一封掃描版的信通過微信發(fā)給了張成。
張成趕緊點開,信紙上的字跡娟秀清麗,帶著幾分少女的稚嫩:“張成同學,見字如面。很抱歉現(xiàn)在才給你回復,當年收到你的情書時,我正忙著備戰(zhàn)高考,沒敢拆開看,怕分心……
如今我考上了理想的大學,拆開你的信,才知道你對我的心意,很感動,卻也很遺憾——我們天各一方,或許真的沒有緣分……
祝你找到比我更漂亮、更優(yōu)秀的女朋友,也祝你今后事業(yè)有成,前程似錦?!?/p>
“你看,我是不是一語成讖?”關雅致看著張成,眼神里滿是復雜,有羨慕,有遺憾,還有幾分敬畏,“現(xiàn)在的你,已經(jīng)是我只能仰望的人了?!?/p>
兩人就這樣聊著,從高中時的趣事,聊到大學的生活,再聊到現(xiàn)在的工作。
燈光越來越暗,窗外的夜色越來越濃,空氣中飄蕩著淡淡的茶香和她身上的香氣,還夾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曖昧。
張成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心臟像擂鼓一樣狂跳,指尖微微發(fā)麻;
關雅致的臉頰也越來越紅,從臉頰蔓延到耳根,說話時的聲音也變得軟糯,眼神時不時飄向張成,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緊張。
暖黃的壁燈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落在柔軟的地毯上,像一幅暈染開的水墨畫。
“張成,你女朋友林晚姝真是很美麗很性感,又無比優(yōu)秀,你可要好好把握住,千萬別三心二意,導致分手,那就太可惜了?!?/p>
關雅致感覺氣氛不對勁,趕緊提醒道。
她這話像一道防線,提醒張成珍惜林晚姝,但也是在試探他的態(tài)度——既怕他真的對自己動心,又隱隱有幾分不甘,畢竟眼前的男人,曾是自己青春里那個帥得掉渣的“籃球場上的少年”,如今卻成了百億富婆的男友,身份早已天翻地覆。
張成端著茶杯,看著杯中晃動的茶影,心里暗暗嘀咕:“現(xiàn)在知道害怕了?想讓我懸崖勒馬了?早干嘛去了?深夜約我來酒店房間,孤男寡女,難道真就只是為了‘聊天’?”
他抬眼看向關雅致,她的睫毛垂著,像兩把小扇子,遮住了眼底的情緒,可耳尖的紅卻出賣了她的緊張。
高中時的暗戀像一顆埋在心底的種子,十幾封情書石沉大海的遺憾,曾讓他輾轉(zhuǎn)反側(cè)過很久。
那時他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和這位“?;ā庇腥魏谓患?,更別說一親芳澤。
可現(xiàn)在,機會就擺在眼前,再加上高玉清白天的羞辱像根刺扎在心里,他怎么可能輕易放棄?
只是他還摸不透關雅致的真實意圖——真的只是傾訴,還是也藏著一絲心動?
所以他沒急著打破僵局,只是順著她的話繼續(xù)聊下去,語氣帶著幾分隨意:“我知道,林晚姝很好,我會珍惜她的?!?/p>
關雅致聽到這話,緊繃的肩膀微微放松了些,卻又忍不住好奇,身體微微前傾,眼神里滿是探究:“張成,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追到林總的?她可是百億富豪,而以前的你,僅僅是一個司機。差距如同天塹,你到底靠的是什么?”
這話里有好奇,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求證”——她想知道,張成是真的有本事,還是靠林晚姝的扶持。
張成放下茶杯,身體往沙發(fā)里靠了靠,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憑借一項特殊的能力,你要不要試試?”
關雅致的臉頰瞬間變得緋紅,像熟透的櫻桃,連忙岔開話題,聲音都帶著幾分發(fā)顫:“你女朋友和我說,我那男朋友太小心眼,說我嫁給他會很受罪,我現(xiàn)在有點拿不定主意,你有沒有什么看法?”
她不敢接張成撩撥的話茬,怕再聊下去,自己會控制不住心動,犯下連自己都無法原諒的錯。
今夜她確實是帶著滿心的委屈和寂寞來的——高玉清的無理取鬧讓她丟臉又生氣還,而見到多年未見的張成,當年那點少女心事又悄悄冒了出來,所以才鼓足勇氣約他來酒店。
她既期待能發(fā)生點什么,彌補當年的遺憾,又被理智拉扯著,提醒自己千萬別發(fā)生什么,這種矛盾像兩根繩子,緊緊拽著她的心。
張成抓了抓頭發(fā),語氣帶著幾分坦誠:“你和他的情況我一無所知,可給不了你什么建議。畢竟感情是兩個人的事,外人很難說清?!?/p>
關雅致沉默了幾秒,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緩緩開口,語氣里帶著幾分回憶的溫柔:“我和他是三年前在一個商業(yè)宴會上認識的,當時他去杭城出差,負責對接我們公司的合作項目……
他對我一見鐘情,追了我三個多月,我對他也很滿意——他比我大兩歲,當時已經(jīng)是公司副總了,年薪兩百多萬。
他父母也都在國企拿著高薪,家里就他這么一個孩子,在深城有三套房,兩輛豪車,存款也有上千萬?!?/p>
她說這些時,眼神里閃過一絲驕傲,手指無意識地摸了摸手腕上的手鐲——那是高玉清去年送她的生日禮物,價值十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