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也要解開一個上輩子的疑惑。
許甚云這才看向沈青離,隱約覺得她的聲音有些許熟悉?
而且,她就坐在鐘明瀾身邊,還被牽著手……
“少殿下?”許甚云望向鐘明瀾,“陛下?”
“沒錯?!辩娒鳛戭h首,“沈青離,本帝的女兒,朱雀宮少帝?!?/p>
少帝,許甚云不意外,但女兒?陛下的女兒?。窟@……
不等許甚云反應(yīng)過來,鐘明瀾已看向沈闊,“本帝的帝夫,沈闊。還有那個、”
“童養(yǎng)婿?!北豢吹降牡蹱a,立即自己做了介紹,省得一會又被介紹錯了。
許甚云:“??”
金烏更是瞪大雙眼,看著沈闊!
“既然人已抓來,金烏?!?/p>
“屬下在!”
“你安排儀式,我朱雀宮上下認個臉。”
“是!”金烏領(lǐng)命。
鐘明瀾則拉著沈青離起身,“走,我?guī)闳ダ卫铩!?/p>
“末將把人提來就是,陛下和殿下何須移步?”許甚云忙說。
“我順便帶小漂亮走一圈?!辩娒鳛懙哪康脑谶@兒,她還看向沈闊和帝燼,“一起?!?/p>
話落,她又微微蹙眉,看著沈闊,“你行嗎?”
已經(jīng)起身的沈闊看向她,有些不理解,“有何不行?”
“那好,走吧?!辩娒鳛懪滤咧咧滞卵劣诘蹱a,她總疑心對方是在裝,但沒證據(jù)。
“我也要去!”九黎自告奮勇,爬上沈青離肩膀。
“沒打算扔下你。”鐘明瀾還挺喜歡這只小貓咪的,已經(jīng)摸了摸它的頭。
九黎頓時笑瞇瞇,“走走走,讓我見識一下‘不要臉’~”
“我也要牽!”帝燼自己爭取,已經(jīng)牽住沈青離的手。
沈青離對他總是搶說“童養(yǎng)婿”這類詞很是無奈,正好低聲跟他說,“你別總把什么童養(yǎng)夫這些掛嘴邊,是什么光彩的稱呼嗎?”
“童養(yǎng)夫有什么不光彩的。”帝燼引以為榮啊,他爹給的這個名分,他可滿意了!不然他都還不知道怎么捅破這層關(guān)系。
“低聲些!”沈青離真是服了,“道宮能答應(yīng)?你以后少說?!?/p>
“我不,我就要給姐姐當童養(yǎng)夫。”帝燼就知道,他自己要不說,這名分就沒了!
一旁跟上來的沈闊已經(jīng)在頭疼了,他當初只是權(quán)宜之計,豈料引狼入室。
于是,本來想往帝燼身邊走的他,不想去了,徑直往鐘明瀾身邊走過來,不想聽、不想看,眼疼、頭也疼。
扶額的沈闊,落在鐘明瀾眼里,就是他不舒服,但在硬撐。她的手已經(jīng)下意識扶住沈闊,“你真沒問題?”
“我沒事?!鄙蜷焽@息,“家賊難防?!?/p>
鐘明瀾這才明白,不過帝燼要真能入贅,她其實還算滿意。
“隨他去,反正我們不嫁女兒?!辩娒鳛懘蚨ㄖ饕猓^不讓小漂亮再離開她。
“你就答應(yīng)了?”沈闊咋舌,“你舍得?”
“不嫁出去,不過是添個人?。俊辩娒鳛懛磫?。
這倒也是,沈闊無言以對,他其實也不反對,但他也才剛帶回閨女沒多久……
可若真是贅婿,似乎、也確實沒什么不行的,只是他仍舊有些擔心帝燼的身世問題。
而他們一家四口如此聊聊說說地走出內(nèi)殿,落在他們身后的金烏、許甚云眼里,就是和諧美滿的一家。
主要是養(yǎng)眼!
太養(yǎng)眼了。
許甚云都忍不住唏噓出聲。
“金上將,陛下啥時候納的帝夫,藏得可真嚴實?!?/p>
“不知?!苯馂跻膊磺宄。膊欧磻?yīng)過來,有女兒,確實肯定有帝夫。
“你還別說,咱陛下眼光就是好,挑的帝夫長得也是百里挑一的好看,生的少帝長得也好!”
許甚云已經(jīng)嘆為觀止了,“陛下還一早就給少帝養(yǎng)了這么優(yōu)秀的童養(yǎng)夫,不愧是陛下!干啥都干脆利落?!?/p>
“少帝自然優(yōu)秀!”金烏看著沈闊修長的背影,“就是帝夫太脆弱了些吧?!?/p>
許甚云不以為然,“陛下這么強,肯定要配個這等的,互補!難不成上將覺得韶關(guān)武那種莽夫可配陛下?可別了,噦!”
在許甚云眼里,韶關(guān)武就是癩蛤??!
可恨的是,之前為了陛下,他還跪了癩蛤?。?/p>
“真惡心!”許甚云心里難受得很,“不行,我也要跟過去看看,徹底出了這口惡氣?!?/p>
把覃碧蓮抓回來,只能算出了半口惡氣,不看這毒女被就地正法,他實在過不去。
差一點!就差一點點,他就犯了大錯!
雖說陛下沒責罰,但他自己難受得緊。
一起走了一段的金烏這才知道,還有韶關(guān)武和覃碧蓮、婁觀雪這一茬。
金烏立即意識到,這事有麻煩,“你立即去上稟陛下婁觀雪一事,我也去探一探。”
“她還真能拿來赦令不成?”許甚云皺眉,“道君閉關(guān),她怎么拿赦令?”
“你別管,稟報陛下便是!”金烏說罷,已用自己毛發(fā)化出一只小金烏,朝道宮方向飛去。
與此同時,鐘明瀾已帶著沈青離他們,抵達朱雀宮牢獄。
此地四處都是炎炎烈焰,沈青離剛進來,就覺得熱度遠比地心巖漿還高!
“爹、”她正想說爹受得住不,轉(zhuǎn)頭就看見她娘已經(jīng)散出神芒,護住她爹了。
“靠近我一些,不然你會化了?!辩娒鳛懞L嵝焉蜷?。
沈闊點頭,“好。”
他修冰系,此地對他確實有壓制作用。
不過倒不讓他覺得難受,但有鐘明瀾氣息包庇,自然更舒坦。
“沈青離!”覃碧蓮的聲音忽然尖銳響起。
沈青離抬眸,這才發(fā)現(xiàn)此地就一個犯人——覃碧蓮。
即便吞服了婁觀雪的仙藥,覃碧蓮也沒完全恢復(fù),瞧著就像個中年婦人,頭發(fā)花白斑駁得很。
相比較之下,面容幾乎沒任何變化的沈青離,只是長高了些,五官也張開了一些,如同剛綻放的冷曇,正是最好看的年華。
而且以沈青離已然飛升的實力,以及她覺醒了朱雀神印的潛力,她日后的容顏都不會有太大的變化。
覃碧蓮越看越恨!以至于忘了害怕,忍不住地尖叫出聲。
但她一叫完,就后悔了!
今時此刻,她是階下囚,沈青離是朱雀宮少帝,她根本無法抗衡。
她、她只能連忙看向沈闊,“爹爹,爹爹!是我啊,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