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哥們兒辦事真的很給力,就在當天晚上,一個“黑老大”帶著一群手持“真理”的手下,殺氣騰騰地沖進了林武的家中。
實時監(jiān)控畫面里,一群蒙面人沖進了臥室。
正在林武懷里撒嬌的三線女明星,嚇的尖叫了起來。
“啊......你們要干什么?”
“出去!”
“老公報警,快報警??!”
一陣雞飛狗跳中,驚慌失措的武拉開了床頭柜的抽屜想要掏槍,然后被一個黑哥們狠狠一槍托砸翻在地。
一連串聽不懂的咒罵聲中,聽不懂英語的林武在驚慌中,就像是死狗一樣被拖到了保險箱前,說出了密碼。
保險箱一打開,幾個黑哥們兒發(fā)出了一陣歡呼。
這下子熱鬧了!
黑哥們兒在林武家中撒了歡。
張大鵬欣賞著林武的丑態(tài),從嘴角溢出了幾個字:“蠢貨,好好的感受一下愛買瑞卡的熱情,還有土特產(chǎn)吧!”
楊建仍舊一臉無辜,跟自己在南加州的“黑客”小伙伴們起勁的聊著,商量著下一步,怎么把林武此刻的丑態(tài)散布到網(wǎng)上。
這下子解氣了!
謝軍“呵呵呵”的笑了起來,上官倩眨了眨眼睛,挽了挽大波浪的卷發(fā),也“呵呵呵”的冷笑了起來。
認知上形成的降維打擊,讓張大鵬的表情看上去有些邪惡。
又是一個午夜來臨,一群“黑哥們兒”在林武家中大肆洗劫了一番,然后帶著大包小包的奢侈品,各種金銀財寶離開了。
一片狼藉中。
張大鵬拿起電話打了過去。
“叮鈴鈴!”
隨著林武家的電話響起,鼻青臉腫的林武明顯有點慌了。
電話接通了。
張大鵬森森的說道:“還玩嗎?”
林武聽到張大鵬的聲音,立刻強裝鎮(zhèn)定的問道:“張大鵬,你想干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電話號碼?”
張大鵬微微一笑:“你猜?!?/p>
“你要是還想玩下去,我奉陪到底?!?/p>
看得出來林武有些懵了,似乎在用自己半生闖蕩江湖積攢的經(jīng)驗,分析著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想要得出某種結(jié)論。
可是認知上的巨大差距,讓他怎么也想不明白。
終于從林武口中,艱難的說出了幾個字:“你贏了?!?/p>
張大鵬又笑了笑:“不要再有下次了?!?/p>
掛電話。
點煙。
人生里一場小小的風(fēng)波過后,站在一旁的上官倩和謝軍對看了一眼,仍舊在為自己看到的事情而覺得震撼。
“時代真的變了。”
上官倩嘆了口氣,更加堅定了收山的決心。
接下來的幾天,“好望角酒吧”出讓的事情很快有了眉目,一位收到消息的大老板特地從島城趕了過來,愿意出高價接盤。
島城作為單列計劃市,比港城這個地級市有錢多了。
從島城來的大老板很有誠意,跟上官倩談了半天,很爽快的達成了協(xié)議,還派人來把裝修的事情接手了過去。
整個酒吧的轉(zhuǎn)讓費,加上存酒,大量VIP客戶,怎么也能賣上五六千萬。
晚上。
鹿鳴小區(qū)。
上官倩家中。
酒吧轉(zhuǎn)讓如此的順利,讓上官倩心情變得很好。
哼著歌。
穿上了圍裙。
上官倩開始擺弄起了新買的烤箱,還有一大堆烘培食材,打算給張大鵬和彤彤做一個“奶油焗龍蝦”。
張大鵬坐在客廳里看電視,上官倩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帶著彤彤在廚房里玩嗨了。
“彤彤真乖,呵呵!”
“嘻嘻!”
融洽的氣氛中。
“叮咚”。
門鈴響了。
張大鵬走過去,打開了門。
一個張大鵬從未見過的陌生中年男人,出現(xiàn)在家門口。
正在做烘培的上官倩,趕忙問了一句:“大鵬,誰來了?”
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趕忙應(yīng)了一聲:“倩姐,是我,老楊。”
上官倩一見到老楊,看上去有些吃驚,趕忙從廚房里走出來打了個招呼:“快進來吧,老楊,你怎么來了?”
“快請坐吧?!?/p>
老楊扶了扶眼鏡,用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目光看著上官倩。
上官倩臉一僵,趕忙問道:“怎么了,老楊?”
老楊看了看張大鵬。
上官倩趕忙又吩咐了一聲:“大鵬是自己人,有什么事你盡管說?!?/p>
老楊糾結(jié)了片刻,然后沉聲說道:“半個小時前,我剛剛收到了消息,原來酒廠的副總經(jīng)理老錢被控制起來了?!?/p>
一瞬間!
上官倩明艷的俏臉上,刷的一下失去了血色。
身體微微顫抖。
上官倩強行鎮(zhèn)定了下來,又信口說道:“不要急,老錢被誰控制起來了,因為什么啊,你坐下來慢慢說。”
老楊點了點頭,在家中的沙發(fā)上坐下了。
上官倩也坐了下來,開始跟老楊交流信息。
張大鵬則走到飲水機旁邊,找出了茶葉,茶杯開始泡茶,一邊默默的聽著老楊說事情。
老楊舔著嘴唇,小聲說道:“倩姐,我剛剛得到的消息說,老錢被關(guān)在港城賓館了,據(jù)說是當年酒廠的一些賬目出了問題。”
“現(xiàn)在被查出來了。
正在泡茶的張大鵬立刻聽懂了,這個老楊,還有那個被抓起來的老錢,都是當年酒廠的高級管理人員。
港城人都知道,港城賓館是專門關(guān)押審理“經(jīng)濟犯”的地方。
而當年的酒廠,就是現(xiàn)在的上市公司“港城酒業(yè)”。
張大鵬還記得上官倩曾經(jīng)說過,早在1998年前后的時候,她曾經(jīng)在酒廠做過一段時間的銷售主管。
當時的廠長兼總經(jīng)理就是林武。
從這個老楊的話里話外能聽出來,老錢忽然被控制,代表著當年酒廠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舊賬被翻出來了。
老楊的話說完了。
還算鎮(zhèn)定的上官倩,不停的安慰著:“老楊,你不要慌,那些爛賬都過去多少年了啊,早就翻篇了?!?/p>
“興許是因為別的事情呢?”
在上官倩的勸說下,老楊也鎮(zhèn)定了下來,又坐了一會兒也就起身告辭了。
門一關(guān)上。
上官倩的臉色立刻變了,連烘培也沒心思做了,趕忙拿起自己的電話,開始四處打探起消息來了。
“喂,老錢是什么情況?”
“趕緊弄清楚??!”
張大鵬沒有驚擾她,而是安靜的走進了廚房,把沒做完的“奶油焗龍蝦”放進了烤箱,然后按下了電源鍵。
隔著張大鵬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上官倩,從上官倩明艷的臉蛋上,張大鵬看到了一絲難以掩飾的驚慌。
冥冥中似有天意。
就在上官倩剛剛才下定了決心,想要收山退休的前夕,一場席卷整個港城的風(fēng)暴,就這樣忽如其來的爆發(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