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沈萬山哈哈大笑,起身走到葉天和沈晚秋的面前,嘖嘖稱贊:“好!晚秋,你的眼光可比爺爺我強(qiáng)多了!”
“不過,爺爺還是要說你兩句,你有這么好的未婚夫,怎么不提前和我說,你看現(xiàn)在搞的,多不好!”
沈萬山說著,又看向葉天,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燦爛,那滿臉的皺紋能夾死一只蒼蠅。
“小伙子,爺爺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爺爺?
葉天眉頭一挑,從沈晚秋那不加掩飾的厭惡表情中,再結(jié)合剛剛沈萬山對自己的嘲諷。
他不難判斷出,沈晚秋和沈家,以及這個爺爺關(guān)系。
“滾!你是誰爺爺?”
葉天直接開噴。
沈萬山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這時,沈家座位席上,一個打扮花枝招展的婦人扯著尖銳的嗓子,呵斥道:“你怎么說話呢,這可是晚秋的爺爺,快點給老爺子道歉,不然小心不讓你進(jìn)沈家的大門!”
婦人名叫王鳳娟,是沈晚秋的二嬸,也是最想把沈晚秋推進(jìn)火坑、霸占晚秋集團(tuán)的人。
如果放在平時,沈晚秋或許也就忍了。
可今時不同往日,既然已經(jīng)撕破臉皮,那她也就再無所顧忌。
沈晚秋冷笑一聲,道:“不讓我老公進(jìn)沈家的門?首先,我們不屑進(jìn),其次,借著大家都在,我宣布……”
“從今天開始,我沈晚秋正式退出沈家,再無瓜葛!”
全場一片嘩然!
沈萬山想都沒想,大喝一聲:“不行!”
“就是!要退出也可以,把晚秋集團(tuán)交出來!”
王鳳娟情急之下說出了心里話。
沈萬山聽后狠狠的瞪了眼王鳳娟,沉聲道:“晚秋,咱們有什么話回家說,別讓大家看笑話!”
“回家說?”沈晚秋撇了撇嘴,“王鳳娟剛才可還說不讓我們進(jìn)沈家的門呢!”
“滾過來,道歉!”
沈萬山一聲低喝。
王鳳娟哪怕就是再不情愿,也不敢忤逆,低著頭,從牙縫里擠出一句:“對不起!”
沈晚秋笑道:“不好意思,聽不清!”
王鳳娟猛地抬起頭,咬牙切齒:“沈晚秋,你別太過分!”
“老公我們走!”
沈晚秋挎起葉天就準(zhǔn)備離開。
沈萬山怒道:“大點聲!”
王鳳娟深吸口氣,大聲喊道:“晚秋,對不起,是二嬸不對!”
沈晚秋掀起嘴角,搖頭道:“道歉我收到了,但我還是要脫離沈家!”
王鳳娟滿眼怨毒,厲聲道:“你這個小賤人敢……”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王鳳娟應(yīng)聲而倒,臉上頓時浮現(xiàn)五道猩紅的指印。
出手的正是葉天。
“再敢罵我的女人,我把你舌頭割下來喂狗!”
那冷漠無情的眼神,嚇的王鳳娟把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咽了回去。
葉天扭頭看向沈萬山等沈家眾人,緩緩開口。
“都給我聽好了,我老婆說了,脫離沈家,你們要是再敢來騷擾她,或者是動什么歪心思,別怪我不客氣!”
話畢!
葉天拉起沈晚秋的玉手,徑直離開。
眾人看著兩人的背影目瞪口呆。
放眼整個江城,敢大鬧沈林兩家訂婚宴,而且還能安然離開的,恐怕也只有眼前這位了吧。
這個年輕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沈萬山捂著胸口,臉色鐵青。
沈家人紛紛低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喘。
這場訂婚鬧劇短暫的結(jié)束,同時也是仇恨的開始。
……
錦江酒店外。
陳巖開車,葉天和沈晚秋坐在后排。
經(jīng)過這次的事情,兩人的關(guān)系直線上升。
沈晚秋靠在葉天的肩膀上,眨著水汪汪的眸子,好奇的問道:“老公,這扳指真是三省總督送你的?”
葉天笑著點了點頭,“那還有假?當(dāng)初我都不想要的,可他死皮賴臉的求著我要,我最后只好盛情難卻!”
沈晚秋撇了撇嘴,“吹吧你就!”
葉天臉色一怔,“你看我說真話你還不信,那你還問?”
“人家好奇嘛!”
沈晚秋狡黠一笑,少了一絲高貴,多了幾分俏皮。
這時前排的陳巖插嘴道:“帥夫人,我可以作證,這枚龍象扳指的確是張總都求葉帥收下的!而且……”
“而且什么?”
沈晚秋迫不及待問道。
陳巖臉色變得無比嚴(yán)肅,朗聲道:“您這手上的戴的可不僅僅是一枚戒指這么簡單,您是把北境百萬大軍戴在了手上啊!”
“北境百萬大軍?”
沈晚秋很是不解,完全搞不懂陳巖說的是什么意思。
她是冰雪聰明,可面對超出認(rèn)知的問題,根本沒有準(zhǔn)確的答案。
而陳巖在葉天的眼神警告下,也不敢多嘴。
不過,沈晚秋還是抓到了一個問題的關(guān)鍵。
“陳隊,你剛才叫我什么?帥夫人,還叫我老公,葉帥?什么意思?”
陳巖支支吾吾,不敢解釋。
葉天眼睛骨碌一轉(zhuǎn),“這你都不明白嗎?帥!我很帥??!簡稱,葉帥!”
“真的?”
沈晚秋滿眼懷疑。
葉天擺了一個自認(rèn)為非常帥氣的姿勢,問道:“怎么?難道你認(rèn)為我不夠帥?”
沈晚秋忍俊不禁,點頭道:“帥帥帥!行了吧!”
她當(dāng)然不會相信這么蹩腳的借口,但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知道什么該問,什么不該問。
裝傻充愣其實也是一門學(xué)問。
車子朝著葉宅平穩(wěn)駛?cè)ァ?/p>
……
與此同時。
坐落在城東,占地近百畝的林家莊園,主別墅內(nèi)。
氣氛壓抑得能擰出水來!
昂貴的古董花瓶碎片濺了一地,顯然剛剛經(jīng)歷過一場狂風(fēng)暴雨般的發(fā)泄。
林棟梁臉色鐵青,背著手來回踱步。
他的胸口劇烈起伏,那雙平時充滿威嚴(yán)的眼睛此刻布滿血絲,像是要吃人。
“查!”
“給我動用一切力量去查!”
“那個小雜種到底什么來頭!”
“我要他所有的資料,祖上十八代都給我挖出來!”
低吼聲在空曠的大廳里回蕩,帶著滔天般的殺意。
沙發(fā)上。
林耀陽臉色慘白,癱在那里,大腿上纏著厚厚的繃帶,但依舊有血跡隱隱滲出。
麻藥的勁過去后,劇痛一陣陣襲來,讓他額頭上布滿冷汗。
但比身體更痛的,是心里的屈辱和憤怒!
“爸!我要他死!我一定要他死!”
林耀陽的聲音尖銳刺耳,聽起來格外瘆人,“還有沈晚秋那個賤人!我要把他們兩個碎尸萬段!啊啊啊??!”
他越想越氣,抓起手邊的一個水晶煙灰缸就想砸出去。
可動作太大牽扯到了傷口,頓時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氣,煙灰缸“哐當(dāng)”一聲掉在地上。
“閉嘴!給我冷靜點!”
林棟梁猛地轉(zhuǎn)身,厲聲呵斥,“看看你現(xiàn)在像什么樣子!腿廢了,腦子也廢了嗎?”
話雖如此。
但他看著兒子那慘狀,眼中的戾氣更盛。
“宗師……徒手接子彈……”
林棟梁瞇起眼睛,殺氣彌漫。
“實力再強(qiáng)又能如何?”
“可這里是江城,是我林家的地盤!是龍你得給我盤著,是虎你得給我臥著!”
他突然停下腳步,看向垂手站在一旁、大氣不敢出的管家,命令道:“聯(lián)系血屠,告訴他,我出雙倍價錢,要那小子的命!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