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晴,你聽我說!”
吳瑾快步追了上去,剛要抬手去抓李思晴。
可就在這時!
只聽“轟”的一聲。
引擎的轟鳴聲由遠及近。
撕裂街的寂靜。
一輛黑色路虎,好像脫韁的鋼鐵猛獸,沒有絲毫減速的意思,徑直朝著吳瑾猛沖過來!
龐大車身帶來的壓迫感讓人窒息。
吳瑾臉色巨變,大腦一片空白。
他甚至能感受到輪胎碾壓路面?zhèn)鱽淼恼饎樱约皳涿娑鴣淼乃劳鰵庀ⅲ?/p>
“我操!”
吳瑾回過神來,爆了句粗口。
求生的本能讓他爆發(fā)出前所未有的潛力,完全顧不得什么風度形象,直接上演一個驢打滾。
“嗤!”
刺耳的剎車聲響起。
路虎呼嘯而過。
吳瑾非常狼狽的滾倒在人行道上,大牌西裝沾滿灰塵,頭發(fā)散亂,鼻青臉腫。
同時,他手上的百達翡麗也在翻滾中磕了一下,讓他心疼得直抽抽。
而后!
只見,路虎一個干凈利落的甩尾,穩(wěn)穩(wěn)停在李思晴身邊。
葉天推開車門走了下來,笑著說道:“想我了嗎?”
“想你!”
李思晴說著,柔軟的嬌軀緊緊貼在葉天的身上。
這是她第一次當著外人面表現(xiàn)得和葉天如此親近,冷若冰霜的俏臉頓時浮現(xiàn)一抹淡淡的紅暈。
這一幕,看的吳瑾目瞪口呆,甚至都忘了自己的坐在下水井蓋上的處境。
好漂亮的小女人!
葉天抬手輕輕的捏了捏李思晴有些發(fā)燙的小臉蛋,滿眼笑意,道:“走吧,回家!”
李思晴點了點頭,剛要開口。
這時,坐在地上的吳瑾回過神,憤怒的爬了起來,大聲喝道:“想走?我站住!你差點撞到我就這么走了?”
葉天腳步一頓,緩緩轉(zhuǎn)身看向氣急敗壞的吳瑾,仿佛是在看一個跳梁小丑。
“撞到你?”
葉天嘴角上揚,似笑非笑的說道:“我剛才明明是在正常行駛,倒是你,突然竄到路中間,碰瓷嗎?”
“你放屁!”
吳瑾氣得臉色鐵青,指著自己大聲咆哮。
“你這叫正常行駛?”
“你看看我這一身,還有我的表!百達翡麗!磕壞了你賠得起嗎!”
說著,他抬手晃了晃,手腕上的百達翡麗發(fā)出一陣“嘩啦”聲。
葉天見狀,撇了撇嘴。
“我沒見過誰的百達翡麗會發(fā)出鐵片子的聲音,戴了一塊假表硬裝,地攤貨五十塊我都嫌貴?!?/p>
“假表?!”
吳瑾惱羞成怒,破了大防。
“土包子!你懂什么叫名表嗎?這是老子花了八十萬買的,反倒是你……”
他語氣一頓,掃了眼路虎側(cè)面的劃痕,嗤笑一聲。
“小子,你這路虎是租的吧!”
“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給我跪下賠禮道歉,再把修表錢和醫(yī)藥費賠了,我讓你走不出這條街你信不信?”
李思晴氣得嬌軀微顫。
“吳瑾,你有病吧!”
葉天笑了,輕輕拍了拍李思晴的肩膀,然后看著吳瑾,非常紳士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滿眼戲謔。
“叫人?好啊!我等著,千萬別讓我失望,最好叫點能打的來?!?/p>
吳瑾見狀,不禁一愣,隨即怒極反笑。
“好!很好!小子,你有種,希望等下我的人到了,你還能這么嘴硬!”
在他看來,葉天肯定是在虛張聲勢,一個開著租來路虎裝13的小年輕,能有什么背景?
和我斗?
我讓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李思晴,你一會兒想要求得我原諒,可要拿出誠意來。
念及至此,吳瑾臉上浮現(xiàn)一抹邪惡的笑容,連忙掏出手機,翻到一個號碼撥了過去,語氣瞬間變得恭敬。
“喂!澤哥,是我,吳瑾!帶兄弟們來喜又花店這邊一趟?!?/p>
“對,多帶點人,有個不開眼的小子跟我耍橫,嗯,快點!”
掛了電話,吳瑾冷笑不止。
“小子,聽見沒?”
“澤哥馬上帶人過來,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跪下磕三個頭,賠我十萬塊,我就當這事沒發(fā)生過。”
“否則,哼!”
周圍一些看熱鬧的人聽到“澤哥”這個名字,同時臉色一變,竊竊私語。
“澤哥?是咱們坊武街最近新崛起的那個程澤嗎?”
“肯定啊!不然,還能有哪個澤哥?”
“程澤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這個年輕人恐怕要遭殃了!”
……
聽著周圍的議論聲。
吳瑾臉上的笑容那叫一個燦爛。
這正是他想要的結(jié)果。
然而!
葉天的臉上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的恐懼和慌亂。
他甚至還一臉悠閑的靠在了車上,攬著李思晴,柔聲道:“別擔心,站著累不累?要不要上車等?”
李思晴輕輕搖了搖頭,挪了挪身子,調(diào)整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整個人都倒進了葉天的懷里。
親密無間!
吳瑾看著兩人視若無人的親密舉動,怒火中燒:看你們能裝到什么時候!等虎哥到了,有你們哭的!
一時間,空氣突然安靜。
吳瑾頻頻看向路口,望眼欲穿。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葉天眉頭一挑,滿臉不耐煩。
“我說你的叫的人還能不能來了,我等的天都黑了,再不來,我可走了,沒時間陪你胡鬧!”
吳瑾眼神一閃,臉色鐵青。
其實他心里面比誰都急,咬牙道:“你急什么急?著急去投胎嗎?”
葉天雙眼微瞇,寒芒迸濺。
“你再說一遍?”
吳瑾頓時感受到一陣死亡的窒息席卷全身,眼中滿是恐懼,不堪重負的向后退去。
不過,就在這時!
人未見,聲先至。
一道叫囂的聲音傳來:“我他媽倒要看看誰這么不知死活,敢在我程澤的地盤上鬧事?”
話音落下!
在街的拐角處,出現(xiàn)一伙人。
帶頭的是個白毛,身穿白色西裝,白色皮鞋,一身白。
在白毛身后則跟著十幾個吊兒郎當,流里流氣的精神小伙。
這群人的手里要么拎著棒球棍,要么甩著鏈條,一個個眼神囂張,走路帶風。
吳瑾看到白發(fā)后,頓時喜出望外,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得意和一絲狠戾。
他連忙一路小跑,迎了上去,對著領(lǐng)頭的白毛年輕人點頭哈腰,語氣帶著幾分諂媚。
“澤哥!您可算來了!”
白發(fā)都沒用正眼看他,斜著眼睛瞥了吳瑾一眼,問了句:“怎么回事?說來聽聽!”
吳瑾表演個瞬間變臉。
他臉色陰沉,怒不可遏,回手指向不遠處靠在路虎旁邊的葉天,咬牙切齒。
“這澤哥,這小子開車差點撞死我,不但不道歉,還罵我戴假表,囂張得很,根本不把澤哥您放在眼里!”
白毛年輕人,正是剛才那群吃瓜群眾嘴里面的程澤。
他順著吳瑾指的方向瞥了一眼。
可他最先注意到的并不是葉天。
而是那輛黑色的路虎。
看著車牌上那幾個不太起眼,但懂行的人都直到特殊的字母,程澤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不過,他混的就是這口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加上吳瑾在一旁煽風點火,他也沒多想。
程澤吐掉嘴里的煙蒂,用腳碾了碾,帶著一群小弟晃悠到葉天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