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到晏家別墅門口,剛停下來。
晏北就匆忙的下了車。
直奔了別墅。
“少爺,這么著急是有什么事兒嗎?”保姆張姐看到晏北急匆匆地走進來問道。
“夫人呢!”
“夫人?他一早出去就沒回來??!”
“沒回來?”
“是的?!?/p>
晏北勾了勾嘴角,然后拿出手機撥通了沈晴的電話。
打了好幾個都沒人接聽。
然后看向張姐,“如果夫人回來給我打電話?!?/p>
“我知道了少爺?!?/p>
然后又走出了別墅。
上了車。
楊建疑惑道,“少爺怎么了?你沒給夫人解釋嗎?”
“她沒有回家。電話也打不通,不知道去哪了?”
“那怎么辦?”
“她現(xiàn)在肯定特別生氣,等她消消氣再說吧。先回公司吧?!?/p>
“好?!?/p>
“……”
與此同時,另一邊。
沈晴敲開了王悠悠的家門。
王悠悠打開門的那一刻瞬間驚呆住了。
“晴晴,你怎么來了,你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好準(zhǔn)備準(zhǔn)備?!?/p>
沈晴沒有回應(yīng),直接走了進去。
王悠悠關(guān)上了門,繼續(xù)開口問道,“晴晴,是不是誰欺負(fù)你了?有什么事你跟我說?!?/p>
沈晴一臉不高興。“晏北出軌了?!?/p>
“什么?晏北出軌了?那么專一的男人竟然能出軌?”
“嗯嗯?!?/p>
“晴晴,你怎么確定?你看到了?”
“別人看到告訴我的?!?/p>
“別人看到的,你怎么能相信,又不是你親眼看到的?!?/p>
“看到的那個人是不會騙我的,而且我有預(yù)感?!?/p>
王悠悠也是一臉震驚,“不能吧!晏北出軌?聽上去很假,他那么愛你,怎么可能做對不起你的事?!?/p>
“人都是會變心的。何況是一個男人。”沈晴無奈的說道。
“晴晴,你先坐下,我先給你倒杯水?!?/p>
沈晴坐了下來。
王悠悠給她倒了一杯水后,也坐在了沈晴的旁邊。
“晴晴,到底怎么回事啊?”
“就是晏北出軌了,他今天還去了酒店?!?/p>
“什么?還去酒店了?”王悠悠的臉上也瞬間充滿了憤怒。
“嗯嗯?!鄙蚯琰c了點頭。
“晴晴,那你之后想怎么辦?”
“我也不知道,不過既然他做對不起我的事,那我就成全他好了?!?/p>
王悠悠勾了勾嘴角,“不過我怎么想也想不到晏北會出軌的?!?/p>
“事實已經(jīng)擺在眼前了,還有什么想不到的。”說晴說道。“反正兩個孩子,我說肯定會帶走的?!?/p>
“晴晴,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不過前提你要弄清楚晏北到底有沒有出軌。萬一是場誤會呢!”
“那有什么誤會,昨天有人看到他跟女的一起逛商場,今天上午他又去的酒店。”
“去酒店你也看到了。”
“當(dāng)然了,我跟蹤他了?!?/p>
王悠悠一聽眉頭皺起,“好他個晏北,不是當(dāng)初說永遠(yuǎn)愛你了,現(xiàn)在竟然做出這么惡心的事,晴晴,你離開他不要緊,但是我也要給你報仇去。憑什么他放著這么好的媳婦兒不要,偏偏喜歡上別的女人,真的是欠抽。”
說著王悠悠就攥起了拳頭,“你都給他生了兩個孩子了,他還不知足。”
沈晴表情有些委屈。
這時她的電話又響了。
她直接給掛斷了。
沈晴看著悠悠開口道,“悠悠,我今天不想回去了,我住在你這里好不好?”
“住在我這里當(dāng)然沒問題,可是你不回去,孩子怎么辦?”
“孩子……”沈晴有些猶豫。但還是被孩子給牽扯住了。
王悠悠伸出手捂住沈晴的一只手,“晴晴,我理解你現(xiàn)在的心情,你想想你要不回去怎么跟孩子說。你不能讓孩子知道你跟晏北吵架吧?!?/p>
沈晴點了點頭,“那我晚點回去?!?/p>
“行?!?/p>
……
很快到了天黑,宇正集團里。
晏北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燈火,窗內(nèi),晏北指尖夾著一支燃了半截的雪茄,猩紅的火光明明滅滅,映著他俊美卻陰沉得能滴出水的臉。
他的私人手機屏幕亮著,上面“老婆”兩個字顯得格外刺眼,而這已經(jīng)是他不知道第幾次撥出這個號碼了。
“嘟……嘟……嘟……”
冰冷而機械的等待音,像是一把鈍刀,在他心頭反復(fù)切割。
他是晏北,是在商場上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晏氏集團總裁,習(xí)慣了掌控一切,習(xí)慣了旁人的敬畏與服從。
可此刻,他卻連自已妻子的一個電話都打不通。
“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后再撥……”
毫無意外,聽筒里傳來的依舊是這句公式化的女聲提示音。
今天他已經(jīng)給沈晴打了很多電話了。
但沈晴都沒有接通。
晏北猛地將手機從耳邊抽離,深邃的黑眸中翻涌著壓抑的怒火與一絲不易察覺的焦躁。
他知道沈晴在生氣,在懷疑。
那個該死的商業(yè)酒會上,競爭對手故意設(shè)計的一場“親密”誤會,被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記者拍了照片,斷章取義地登上了財經(jīng)版的角落。
他當(dāng)時就處理了,以為只是小風(fēng)波,卻沒想到會被沈晴看到,并且……鬧得這么大。
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已冷靜下來。沈晴不是無理取鬧的女人,她只是……太在乎了。
正因為在乎,所以受傷才會那么深,防備才會那么重。
“沈晴,”他對著忙音,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這兩個字,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一絲連他自已都未察覺的疲憊,“你聽我解釋,那真的是個誤會?!?/p>
當(dāng)然,電話那頭的沈晴聽不見。
他煩躁地抓了抓精心打理過的頭發(fā),再次按下了撥號鍵。
這一次,他甚至做好了被直接掛斷的準(zhǔn)備。
然而,電話接通了。
晏北的心猛地一跳,眼中瞬間燃起一絲希望,幾乎是立刻調(diào)整了語氣,放柔了聲音:“晴晴?”
“……” 電話那頭一片死寂,只有輕微的呼吸聲傳來。
晏北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急切地開口,“老婆,你在哪里?”
“我在悠悠家里。”
“你等著我,我去找你?!?/p>
“不用。我想跟你說一聲,別忘了接孩子?!?/p>
“晴晴,我……”
“啪”的一聲就掛了。
不等他說完,電話被干脆利落地掛斷了。
忙音再次響起,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