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快中午的時候。
晏景之和晏江山還有楊娟已經(jīng)安全降落京都了。
晏北已經(jīng)和楊建過來接機了。
“爸,楊姨,小叔,你們可算是回來了?!?/p>
晏景之開口道,“小北,你先送哥和嫂子回去了,我直接去醫(yī)院?!?/p>
“行,小叔看來你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見到自已的兒子?!?/p>
“當然了,我先不跟你多說了,我先走了?!?/p>
“好,小叔,慢點吧!”
說完晏景之就打車直接去了醫(yī)院。
晏北開口道,“爸,楊姨我送你們回去吧!”
“好!”
“小北,你最近沒有遇到什么事吧!”
“沒有,爸,你不用擔(dān)心我,危險的人我都已經(jīng)除掉了?!?/p>
“嗯嗯,沒事就好?!?/p>
“爸,一會兒回去,你和楊姨好好的休息休息,我們明天再去家里看您?!?/p>
“行?!?/p>
“……”
與此同時。
晏景之坐在出租車里,內(nèi)心很是激動。
一路上,窗外掠過的街景都模糊不清,他的腦海里反復(fù)回放著昨晚越洋電話里妻子報的平安。
……
到了醫(yī)院。
他下了車,大步的走了進去。
推開VIP病房的門,消毒水的味道混合著淡淡的馨香撲面而來。房間里很安靜,陽光透過百葉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他老婆半靠在病床上,臉色還有些蒼白,但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她看到晏景之,先是一愣,隨即眼圈就紅了:“你怎么這么快就來了!”
“我來看你和咱們的兒子?!薄标叹爸觳阶叩酱策?,俯身在她額頭印下一個珍重的吻,聲音帶著旅途的沙啞,卻無比清晰。
他的目光,幾乎是立刻就被床頭柜邊那個小小的嬰兒床吸引了過去。
他放輕了腳步,像是怕驚擾了什么稀世珍寶,緩緩走過去,小心翼翼地彎下腰。
小小的寶寶正安靜地睡著,臉蛋紅撲撲的,像個熟透了的蘋果,眉頭微微蹙著,長長的睫毛像兩把小扇子,隨著呼吸輕輕顫動。
他蜷縮著小小的身體,握著拳頭,偶爾發(fā)出一兩聲細微的囈語。
就是這個小家伙,昨天從他最愛的人身體里來到這個世界。
就是這個小家伙,讓他在萬里之外,感受到了血脈相連的悸動和初為人父的巨大喜悅與惶恐。
晏景之屏住了呼吸,心臟在胸腔里劇烈地跳動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柔軟和責(zé)任感瞬間將他淹沒。
他伸出手指,猶豫了一下,才輕輕地、試探性地碰了碰寶寶溫?zé)岬男∧橆a。
好軟。
這是他此刻唯一的念頭。
所有的奔波勞累,所有的焦慮不安,在看到這個小生命的瞬間,都化為了烏有。只剩下滿滿的慶幸和感恩。
他回來了,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在孩子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二天,他終于趕回來了。
他老婆看著他笨拙又珍視的樣子,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輕聲說:“他很乖,不怎么鬧。不過多虧了沈晴,是她一直從昨天陪著我?!?/p>
晏景之轉(zhuǎn)頭看向沈晴,“謝謝你沈晴。辛苦你了?!?/p>
“沒事的小叔,你回來了,跟小嬸子好好的團聚團聚吧,那我就不打擾了?!?/p>
“嗯嗯,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好?!?/p>
說完沈晴就走了。
她也很累,直接開車回了家。
打算好好的大睡一覺。
剛到家,她就接到了母親的電話。
“喂,媽。怎么了?”
“晴晴,干什么呢!好久你都沒回家了,媽媽有點擔(dān)心你?!?/p>
“媽,我沒事,我除了忙工作就是忙工作?!?/p>
“那就行。對了晴晴,媽媽還想跟你說件事。”
“什么事啊媽。”
“我跟你爸報了一個老年旅游團。兩天之后我們就去旅游了?!?/p>
“媽,這挺好的,我也沒有時間帶你們?nèi)ァU媚銈兛梢猿鋈ド⑸⑿??!鄙蚯缯f道。
“嗯嗯?!?/p>
“對了,媽你們要出去多久。”
“應(yīng)該是一個禮拜?!?/p>
“那你跟爸好好的照顧自已?!?/p>
“我們知道,你放心吧!等我們回來告訴你?!?/p>
“行。”
說完沈晴就掛了電話。然后走到沙發(fā)前懶懶的癱在沙發(fā)上。
她的頭無力地向后仰著,靠在沙發(fā)背上,長長地吁了一口氣,那氣息里帶著掩飾不住的疲憊。
眼簾沉重得如同掛了鉛塊,只想就此閉上,再也不睜開。
陽光透過窗戶,在她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映出她眼底淡淡的青黑和眉宇間化不開的倦意。
手臂隨意地垂落在身體兩側(cè),手指微微蜷曲,連動一下都覺得費勁。
她就那樣癱坐著,一動不動,仿佛要將積攢了一整天的疲憊,都從這深深的凹陷里徹底釋放出來。
沙發(fā)的柔軟包裹著她,成了她此刻唯一的慰藉和依靠,讓她暫時忘卻了所有的奔波與忙碌。
這時保姆張姨走了過來,看到沈晴躺在沙發(fā)上,然后回房間給沈晴拿出了一套套裝,蓋在了她的身上。
嘴里嘟囔道,“夫人這是干什么去了,昨晚一宿沒回來。累成這樣了?!?/p>
沈晴翻了個身,保姆張姐怕打擾到沈晴,然后趕快溜走了。
這時晏北突然回來了。
走進客廳,看到沈晴躺在沙發(fā)上,一臉心疼的看著她。
輕聲的說道,“老婆,真是辛苦你了?!?/p>
然后她附身,直接抱起來沈晴,轉(zhuǎn)身朝著樓梯走了上去。
把沈晴抱回了臥室,然后給沈晴蓋上了軟軟的被子。
自已就走出了臥室,進了書房。
片刻后,他撥通了楊建的電話,低沉的聲音開口道,“我讓你查的那件事查到了嗎?”
“晏少,暫時還沒有,我會盡快的查的,不過那個女人已經(jīng)搬好幾次家了?!?/p>
“繼續(xù)查她現(xiàn)在的住址?!?/p>
“好的,晏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