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聲悶響。
楊蜜直接把電話掛斷。
她聽不下去了。
因為對方完全就是在為難她們!
讓姜年一步一磕,磕到他們門口道歉?
楊蜜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才會提出這個要求。
就姜年那脾氣。
稍微有點不順心都直接跟你翻臉,半點面子不給。
完事你這么羞辱他。
你是真想讓姜年把桌子都給掀了是吧。
“媽的,頭疼?!?/p>
楊蜜揉了揉眉心。
隨后沉吟片刻,決定將這件事壓下去,就當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
畢竟現(xiàn)在的情況已經(jīng)很糟糕了。
要是再不加以遏制,只怕是會出事。
“但是這種事壓下來了,又有什么用呢?”
點上一支煙,深吸一口,楊蜜看著天花板,怔怔出神。
主要的問題并沒有得到解決。
姜年依舊在被對方封殺。
“唉!”
長長嘆了口氣,楊蜜掐滅香煙,辦公室重新歸于寧靜。
...
...
“說起來,姜哥,你對高考有自信嗎?”
“要不要找蜜姐說一下,讓她托托關(guān)系,把你直接送進中戲?。俊?/p>
下了飛機,在朝著楊蜜公司趕去的路上,張林玉冷不丁的問道。
不是他瞧不起姜年。
而是這娛樂圈吧,懂的都懂。
雖然各個都頂著大學學歷,不是中戲?qū)W生,就是上戲?qū)W生。
聽著牛逼哄哄。
但你問他們光年是什么單位。
他們搞不好都能說出是時間單位。
更不用說姜年這個高中畢業(yè)后就直接下海演戲的人了。
在常人的世俗觀念中,這就是上學沒學好。
因此,張林玉就想著給姜年找條后路。
怎料聽到他的話,姜年卻擺了擺手:“不用,區(qū)區(qū)高考,不足掛齒!”
張林玉眉頭一挑:“你確定?”
“這有啥確不確定的,你不會真以為哥們是考不上好大學,所以才來當演員的吧?”
“呦?姜哥,你這意思,你之前還是個學霸?”
“學霸談不上,也就是常年年級第一,10年高考考了六百多分而已?!?/p>
姜年很是隨意。
仿佛是在說什么不值一提的小事。
張林玉眉頭一挑,好奇更甚:“那姜哥你怎么不去上學,跑來演戲了???”
聞言,姜年聳了聳肩:
“還能因為什么,窮唄?!?/p>
“家里都揭不開鍋了,沒招,所以就跑來演戲了?!?/p>
但凡有點辦法,他當初都不會走這一條路。
雖然這一世和姜年前世有著不少的出入。
可有著前世記憶,姜年只要抓住一個風口,輔以他在大學學到的東西,交到的人脈。
一飛沖天,掙個幾十億,并不是不可能的事。
“不過現(xiàn)在也不算差?!?/p>
“要不是進了娛樂圈,我也不可能陰差陽錯的獲得了系統(tǒng)?!?/p>
“更不可能擁有現(xiàn)在這一身實力?!?/p>
姜年點上一支煙,深吸一口,看著窗外默默想道。
而張林玉,他則通過后視鏡看到姜年在思考,很識趣的閉上了嘴巴,沒有多說什么。
只是一昧的開車。
不多時,車子便停在了楊蜜的公司,又或者說別墅門口。
畢竟他倆都是楊蜜公司的人,與其簽了合同。
如今這《笑傲》殺青,二人自是要回來報道。
下車,刷臉,進屋。
“呦,熱芭在呢?”
一進別墅,姜年便看到了那坐在客廳沙發(fā)上低頭看書的熱芭,笑呵呵的打招呼道。
聞言,熱芭抬起頭來,見到姜年,有些意外:“姜老師,你回來了?”
“是啊,戲拍完了,你呢,這段時間在休息嗎?”
姜年問道。
他記得兩個月前自己回來拍綜藝的時候,熱芭就在。
沒想到今天回來,又遇到了對方。
姜年忍不住想這是不是楊蜜給她休假了。
聞言,熱芭合上書,笑吟吟道:“沒有,只是我拍戲的劇組就在京城,今天沒有什么戲拍,所以就回來看書,沉淀一下?!?/p>
“原來如此?!苯炅巳唬骸澳悄憬又窗桑揖筒淮驍_了,對了,蜜姐在哪兒?”
“就在樓上的辦公室?!?/p>
熱芭指了指二樓。
“OK?!?/p>
姜年應(yīng)了一聲,然后就跟著張林玉一起上至二樓。
“咚咚咚—”
房門敲響。
“進。”
楊蜜的聲音從中傳出,姜年推門而入。
便見楊蜜伏在案前,看著電腦,處理著文件。
其注意到姜年,抬起頭:“回來了?”
“是啊,忙啥呢?”
姜年大咧咧的走到楊蜜桌前。
楊蜜攤手:“就是些工作上的事。”
“我瞅瞅?!?/p>
姜年念叨著,朝著電腦上看去。
入目的就是楊蜜和別人的聊天內(nèi)容。
和她說的一樣,都是工作上的事,姜年看了一會兒,覺得沒啥意思就不看了。
楊蜜則問道:“怎么回來的這么早,不陪陪你在劇組的那兩個小女友?”
“嗯?”
姜年一愣,他一臉懵逼的看著楊蜜:“你咋知道?”
隨后就看向張林玉:“你給她說了?”
“沒有啊?!?/p>
張林玉一臉無辜。
關(guān)于姜年的情感問題,他從來都沒有給任何人說過。
按理來說,楊蜜無論如何都不該知道的才是。
“那是誰說的?”姜年問道。
“我怎么知道?”
“那就是你說的!”
“?????”
張林玉一臉臥槽。
不是,還特么能這樣?
眼見他倆被自己這一番話直接搞得起疑心了。
楊蜜不禁搖了搖頭:“行了姜年,別猜了,不是他告訴我的,是袁杉杉?!?/p>
“袁杉杉?”姜年一愣。
“對啊,你該不會不知道,我們兩個在大學的時候,是住在一個寢室的吧?”
楊蜜說道。
此話一出,姜年愣了愣。
因為這件事,他還真不知道!
不管是前生還是今世,姜年對于袁杉杉最大的印象就是黑料女王。
其他的一點都沒有關(guān)注。
沒想到其跟楊蜜竟然還有著這樣一層關(guān)系。
這讓姜年有點慶幸。
慶幸他當初并沒有對袁杉杉動手。
不然的話,要是把楊蜜的大學舍友給搞了,就算楊蜜對自己很寬容,其也百分百得跟他干起來!
“所以...她什么都給你說了?”
想到楊蜜之前拋出的問題,姜年問道。
“差不多,比如團建,比如陳僑恩和楊榕給你送的禮物,又比如....”楊蜜擺著手指,如數(shù)家珍的數(shù)著姜年在劇組里,背著他做的那些事。
聽的姜年頭皮發(fā)麻,心中暗罵這個袁杉杉真是個大嘴巴,什么都往外說。
特么的,你干脆把他今天穿的什么顏色的褲衩也一并告訴楊蜜得了唄。
“這種人不可深交!”
姜年給其做了定性。
而后看著楊蜜:“那什么,蜜蜜啊,你聽我解釋,這件事并不是你想的那樣?!?/p>
“真的嗎?”楊蜜幽幽道。
“真的!”姜年點頭:“不信的話你可問張林玉,他作為我的經(jīng)紀人,他肯定也知道這是什么情況,那什么,老張,你來給蜜姐解釋一...老張?老張?!”
姜年本想著叫張林玉來幫自己說兩句。
但扭過頭來,卻發(fā)現(xiàn)那原本跟著自己一起進來,甚至剛才還在和自己說話的張林玉,不知何時,已經(jīng)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
“叮咚—”
手機傳來一聲脆響。
姜年低頭看去,就發(fā)現(xiàn)消失了的張林玉給他發(fā)來了條消息:“姜哥,我突然想起我奶要生我爸了,就先走了哈,你自求多福!”
“操你媽!”
看到這條消息,姜年心里直接罵了起來。
這小筆崽子,賣的是真果斷啊!
做兄弟在心中,有事電話打不通是吧!
姜年看向楊蜜。
便見到楊蜜此刻正撐著下巴,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姜老師,看來張林玉走了后,是不會回來了呢,所以...你現(xiàn)在想要怎么解釋呢?”
“而且,我要是記得沒錯的話,某人在上次分別的時候,還信誓旦旦的給我說過,絕對不會在外面亂搞,要全都留給我吧。”
“對于這么不守約定的人,你說,我該怎么處理他才好呢?”
言罷,楊蜜已經(jīng)走到了姜年的面前,并且伸出手,勾起了姜年的下巴。
迎著那平靜無比的眸子。
姜年感覺大事不妙。
因為楊蜜現(xiàn)在越平靜,就越意味著這件事不容小覷。
畢竟咬人的狗不會叫。
在暴風雨來臨之前,海面永遠都是一片平靜。
“壞了!”
姜年心中暗道一聲。
果不其然,下一秒。
楊蜜臉上的神色就驟然一變,怒意滔天:
“姜年,我看我真是太慣著你了,以至于你都不把我當人看了是吧?”
“你他媽現(xiàn)在玩的越來越花了??!”
“一個人都不夠,得兩個?!?/p>
“照你這樣,以后我是不是還得再后面幫你推???”
楊蜜憤怒無比。
聞言,姜年認真思考了一下:“也不是不可以?!?/p>
此話一出,楊蜜微微一愣,隨后怒意更甚:“姜年!你他媽還真敢說!我...我弄死你!”
說罷,她就直接撲了過來。
掐住姜年的脖子瘋狂搖晃。
興許是自知理虧,姜年并沒有反抗。
只是配合著她鬧騰。
直到楊蜜覺得氣消了,這才把楊蜜從身上摘下來,然后就跟個沒事人一樣,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不緊不慢的解釋道:
“這種事你光怪我一個人也沒啥用,又不是我想的。”
“她們非要湊上來,你說我難道還能拒絕不成?”
姜年說的理直氣壯。
話音落下,楊蜜那剛剛消散下去的火氣,騰的一下子又上來了:“那你的意思是你還是受害者了?”
“對啊,不然呢?”姜年理所當然:“要是她們不愿意,我難道還能強迫她們嗎?”
“你...”楊蜜被姜年說的語氣一滯,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那你難道就不能克制一下自己?”
她這話的本意是譴責。
希望姜年能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怎料姜年聽完,非但沒有認錯,底氣反而更足了,他看著楊蜜:“我為啥要克制???誒,送上門了我不要,那我不就真成太監(jiān)了?”
聞言,楊蜜嘴角一抽。
她從來就沒見過有誰能夠把外面有人,說的像姜年這么理直氣壯。
好家伙,就你這架勢,知道的明白是你在外面有人。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楊蜜在外面有人了呢。
“滾滾滾,一天到晚就會詭辯?!?/p>
楊蜜被姜年說的啞口無言,于是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跳過這一話題。
姜年也見好就收,他隨手拿起楊蜜放在桌子上的水果,想到了剛進門時,正在一樓看書的熱芭,邊吃邊問道:“說起來,熱芭酒量怎么樣???”
“你想干什么?”
楊蜜頓時警惕起來。
“不干什么,這不是想著大家伙都一個公司的嘛,我加入公司這么長時間了,彼此之間都不認識,這不像話吧?!苯暾f的有理有據(jù)。
對此,楊蜜卻翻了個白眼:“你少來這一套,真以為我不清楚你心里想的是啥啊,你要是想認識,等過兩天,我把公司的其他男藝人叫來,你們喝去,我絕對不攔你。”
“那拉倒吧?!?/p>
姜年很是果斷的給出了自己的答復。
“呵,男人!”楊蜜冷笑一聲。
表示對姜年的反應(yīng)在預料之中。
對此,姜年也不甘示弱的冷笑一聲:“呵,女人!”
兩人就這么一邊拌嘴一邊說近段時間發(fā)生的事。
一直聊了兩個多小時,把該說的都說完了。
楊蜜想到什么,問道:“說起來,你說你要上大學,想好考哪個大學了嗎?”
聞言,姜年想了想:“清華北大吧?!?/p>
“你別扯淡,我正經(jīng)問你呢?!?/p>
“我正經(jīng)的回答就是清華北大啊,你該不會以為我考不上吧?!?/p>
“好好好,你能考上,能考上好吧,但是清華北大,這跟你的演員事業(yè)沒什么聯(lián)系吧。”
正所謂術(shù)業(yè)有專攻。
作為國內(nèi)的頂尖學府,清華北大固然好。
但對演員而言,這顯然不是一個好選擇。
聞言,姜年沒有說話,他在思考。
之前他想要考清華北大,是因為他覺得考上清華北大后,族譜能夠單獨為自己開一頁。
但轉(zhuǎn)念一想,好像就算是不用考上清華北大,族譜都能專門為自己單開啊。
并且到時候去清華北大上學了,學業(yè)也比較緊張。
如果考不好,又或者是沒學好,就會掛科,乃至是被退學。
雖然這對姜年都不叫事,但麻煩也是真麻煩。
“嗯,那我再想想吧,反正還有一個月才高考,到時候再說。”
姜年表示不急。
聞言,楊蜜也不多說什么了,只是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筋骨,然后就開車,帶著姜年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