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業(yè)跟李富貴分開,獨(dú)自一人走進(jìn)了林子深處。
等確定了周圍不會被人看見后。
心念一動。
眼前的雪景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隨身空間里那片生機(jī)盎然的牧場。
李建業(yè)對牧場里的老虎和狼群下達(dá)命令。
一頭斑斕猛虎憑空出現(xiàn),悄無聲息地落在他腳邊,恭敬地匍匐下來。
緊接著,狼群的身影也逐一顯現(xiàn),安靜地站在一旁。
李建業(yè)拍了拍老虎那顆碩大的腦袋。
“附近又發(fā)現(xiàn)了一只老虎?!?/p>
“這方圓百里的山頭,不應(yīng)該是你的地盤嗎?”
“怎么又冒出來一只?”
老虎發(fā)出一聲低沉的咆哮,一股意念直接傳入李建業(yè)的腦海。
它追隨于李建業(yè)后,這片山林就成了無主之地。
大雪天的,山里的獵物稀少,自然會有別的老虎為了搶占資源,冒險侵入這片區(qū)域。
李建業(yè)聽了后便明白是怎么回事。
于是點(diǎn)頭道。
“那咱們現(xiàn)在就去把它找到?!?/p>
“要是頭母老虎,正好抓來給你當(dāng)媳婦?!?/p>
老虎那雙琥珀色的獸瞳里,閃過一絲人性化的感激。
李建業(yè)看向一旁的狼群。
論追蹤,老虎的嗅覺遠(yuǎn)不如狼。
狼頭領(lǐng)立刻會意,向前一步,低下了高傲的頭顱,表示愿意聽從王的指揮。
李建業(yè)下達(dá)了命令。
狼群立刻四散開來,化作一道道灰色的閃電,在山林里飛速穿梭,搜尋著那只不速之客的蹤跡。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最終,狼頭領(lǐng)帶著確切的消息,回到了李建業(yè)的面前。
它不僅確定了那頭老虎的方向。
還帶來了一個讓李建業(yè)喜出望外的好消息。
從氣味上判斷,那是一頭母老虎。
李建業(yè)一屁股坐到老虎的背上,用力拍了拍它的腦袋。
“走,給你抓夫人去!”
猛虎載著他,狼群在前方開路,浩浩蕩蕩地在山林中穿梭。
只是,越走,李建業(yè)心里越是納悶。
這方向,怎么看都不是往深山里去的。
這分明是要出林子了。
那老虎不在山里待著?
在李建業(yè)的追問下,狼頭領(lǐng)再次確認(rèn),氣味的方向,絕對沒有錯。
李建業(yè)為了避免自已的狼群和老虎被外人看見,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和麻煩。
他只能在出林子前,跳下虎背,將老虎和狼群全都收回了隨身空間。
只留下一只狼頭領(lǐng),給他帶路。
天色漸暗,一人,一狼,在雪地里緩慢的朝著人類的居所前進(jìn)。
……
與此同時。
大興鎮(zhèn)。
劉禹家。
屋子里的空氣,冷得像是結(jié)了冰。
劉禹坐在炕沿上,一言不發(fā)。
炕上的牛思思,用破被子蒙著頭,還在小聲地抽泣,肩膀一抖一抖的。
這時,里屋的門簾一挑,劉禹的小兒子跑了進(jìn)來。
他跑到劉禹跟前,匯報道。
“媽,我剛才看見了!”
“那個牛忙,去供銷社買了酒,還買了肉跟雞蛋!”
劉禹的眉頭猛地一擰。
“他買那些玩意兒干啥?”
小兒子趕緊回道。
“我聽他跟人說,要去團(tuán)結(jié)屯,找一個叫李建業(yè)的人!”
李建業(yè)。
這三個字,像是一根針,狠狠地扎進(jìn)了劉禹的心里。
她腦子里一下就想明白了是咋回事。
牛忙那個憨貨,平日里連個屁都不敢放,昨天怎么就敢下藥?
原來背后有高人指點(diǎn)。
肯定是李建業(yè)指使的!
好你個李建業(yè),裝得人模狗樣的,不想娶就不想娶,還背地里竟然使這種下三濫的招數(shù)禍害我們!
“王八犢子!”
劉禹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一巴掌拍在炕沿上,震得窗戶紙都嗡嗡作響。
炕上蒙著頭的牛思思,聽到這些,哭聲更大了。
她一把掀開被子,露出一張哭得又紅又腫的臉,嗚嗚地嚎啕起來。
“媽!他為啥要這么對我??!”
“我那么喜歡他,他咋能讓牛忙那個畜生來糟蹋我……”
“嗚嗚嗚……”
牛思思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劉禹看著閨女這副沒出息的樣子,心里的火氣更盛。
“哭!哭有啥用!”
她厲聲喝道。
“眼淚能把那個姓李的淹死?還是能把牛忙那個狗東西剁了?”
牛思思被吼得一愣,抽抽搭搭地看著她。
“那……那咋辦嘛……”
劉禹的眼睛里,閃過一絲陰狠。
她湊到牛思思耳邊,聲音壓得極低,卻透著一股子森然的冷意。
“他不是會下藥嗎?”
“咱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牛思思止住了哭聲,茫然地看著自已的娘。
“咋還?”
劉禹冷笑一聲,臉上的橫肉都跟著抖了抖。
“我認(rèn)識個專門搗鼓藥的,啥藥都有,尤其是那春天的藥,勁兒大得很!”
她頓了頓,眼里的怨恨幾乎要溢出來。
“雖然貴了點(diǎn),但為了出這口氣,值了!”
“我這就去弄點(diǎn)回來?!?/p>
“他李建業(yè)不是護(hù)著那個沈幼微嗎?咱們就把藥下給沈幼微娘倆!”
“再把牛忙那個狗東西也弄來,給他們?nèi)P(guān)一個屋里!”
“他李建業(yè)不娶你,也別想娶沈幼微!”
牛思思聽了,那雙哭腫的眼睛,猛地亮了起來。
對??!
讓沈幼微那個小賤人也嘗嘗被人糟蹋的滋味!
讓她也身敗名裂!
她得不到的,沈幼微也不能得到??!
她所遭受的,沈幼微也必須體驗??!
牛思思臉上的悲傷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扭曲的,帶著快意的興奮。
“媽!這法子行!”
于是,劉禹當(dāng)即出了門,去弄來了藥,順便還買了土豆和雞蛋,炒兩個菜,把菜做的很美味的樣子,就怕牛媒婆她們不吃。
牛思思在一旁關(guān)心的問。
“這藥勁兒行不行?”
劉禹不屑一笑。
“這藥的威力,就是大象來了,吃一口都得原地生一頭小象才能走?!?/p>
聞言,牛思思滿意的笑了。
這時,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牛忙垂頭喪氣地走了進(jìn)來,褲腿上還帶著未化的雪,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堪。
他剛從民兵的“護(hù)送”下回來,腦子里正為老虎而發(fā)顫。
可下一秒,他鼻子動了動。
一股飯菜的香味鉆進(jìn)了他的鼻孔。
牛忙抬起頭,看見灶臺上那兩盤熱氣騰騰的菜,眼睛瞬間就亮了。
“嘿,炒這么好的菜呢?”
牛忙搓著手,咧開豁牙的嘴,湊了過去。
“這是給我的犒勞?”
他看著炕上的牛思思,臉上露出了一個自以為得意的笑容。
牛思思看到他那張臉,胃里就一陣翻江倒海的惡心。
可一想到母親的計劃,她強(qiáng)行將那股惡心壓了下去。
她從炕上下來,走到牛忙的身邊。
臉上,竟然擠出了一絲帶著幾分羞澀的笑容。
“牛哥,你回來啦?!?/p>
這一聲哥叫得牛忙骨頭都酥了半邊,他愣愣地看著牛思思,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
牛思思垂下眼簾,聲音放得更柔了。
“這菜……不是給你吃的。”
她伸出手指,輕輕戳了一下他的胸膛,那動作里帶著一股前所未有的扭捏。
“昨兒……我和媽不是去牛媒婆家嗎?”
“鬧的有點(diǎn)不好看,所以炒了倆菜,準(zhǔn)備去給人家賠個不是?!?/p>
“等下咱們一起去,你也幫我們說說好話,證明咱們以后過好咱們的日子,不會再去給人添麻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