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p>
林默笑了笑,拔腿朝著院子里走去。
身后。
瘸子和大嘴,各個都是四米高,仰首挺胸就往前走。
那架勢,怎么看怎么有點目中無人。
尤其是大嘴,路過張教頭身邊時,還故意一伸腿,拐了拐張教頭。
林默自然發(fā)覺了這點,疑惑的看了眼大嘴。
大嘴也不避人,叉著腰看著張教頭,“這悶騷貨,以前總喜歡跟我犯狠,他現(xiàn)在這溫順樣都是我揍出來的。”
林默聽到這話連忙瞪了眼大嘴,轉(zhuǎn)頭還歉意的看了眼張教頭。
此時張教頭渾身鬼氣環(huán)繞,但對于這話似乎并不在意,除了橫了一眼大嘴外,便是擺了擺手。
一旁,金瀚文也笑了笑。
“都是老朋友了,尤其是大嘴神官,這些年可是幫了我們不少?!?/p>
林默聞聲暗暗撇了撇嘴,就大嘴這驕橫跋扈的模樣。
幫忙?
別人認為是那就是吧!
隨著進入院子。
光影交錯,呈現(xiàn)在林默眼前的是一座四進的大院子,從前院一路到后廂房,占地那叫一個雄偉。
金瀚文招呼著眾人,同時揮了揮手。
一群小宮女走了出來。
這些小宮女看得出都是陰氣匯聚,但也活靈活現(xiàn),一群人搬著椅子,各種蔬果,還有一個個巨大的酒壇子。
“嘿?!?/p>
林默坐在椅子上,看了眼這些小宮女,心道覺得有趣。
她們顯然都是陰氣匯聚,但不同于毫無靈智,也不像是紙扎鋪做的紙人。
再看四周。
這鬼蜮的地下拘束著成千上萬的小鬼,其中就有曾經(jīng)靈異管理局的武者,這些小鬼就像是養(yǎng)料一般。
渾身鬼氣被抽出來,蘊養(yǎng)這一片鬼蜮。
顯然,這鬼蜮不是金瀚文的陰氣能夠支撐的,所以選擇了這種有些殘忍的辦法。
而這時。
林默又看向了后院。
翁!
一股淡淡的金光偶爾浮現(xiàn)。
“老城隍……”
林默瞇了瞇眼睛,又仔細看了看,發(fā)現(xiàn)老城隍像是陷入了沉睡中一般。
一旁,金瀚文的實力雖然不夠察覺到林默的感知,可他人老成精,就像是故意防備著什么。
“林先生。”
金瀚文有些刻意的喊了聲。
“來,嘗嘗這陰子酒,陳了上百年,生人喝下都有好處?!?/p>
林默自然看出了金瀚文的異樣,他心里多少也是有些好奇,不過也沒繼續(xù)探查了。
“好?!?/p>
林默笑著接過金瀚文遞過來的酒杯。
至于大嘴和瘸子,他們直接抓起那需要兩個宮女合抬的酒壇,酒封撕開,頓時一股醉人的迷香傳遍四周。
“豁!”
瘸子深吸了口氣,眉頭忍不住一挑。
大嘴早已迫不及待,舉著酒壇豪飲了一口。
“好酒,早就聽說你金瀚文出身高貴,陪葬都是頂尖好酒,果然不假啊!”
金瀚文聽到這話,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林默則笑道。
“金先生,大嘴為人坦率,你可別介意。”
金瀚文苦笑著擺了擺手,“林先生放心,金某這種氣量還是有的,況且這酒本就是拿來喝的,喝的美,喝的舒坦最重要?!?/p>
金瀚文說著大笑了一聲,端起酒杯先敬林默,而后又敬了瘸子和大嘴。
而林默小小抿了口酒。
“嗯,甜的!”
林默眼睛微微一瞇,又喝了一口。
對于酒,他本來就不喜歡,也沒什么了解。
可這酒一口下肚。
林默只感覺渾身都多了一絲酥麻感,隨即便是一股熱流席卷全身,最終隨著呼吸吐出去。
“好酒!”
林默忍不住夸贊了一句。
聽到這話,金瀚文不由露出一個笑容。
“金老板,說說這些外來的邪祟吧?!?/p>
林默又抿了一口酒后,放下了酒杯。
而金瀚文這么熱情招待。
原因無非就是那些外來的邪祟,這是動了他這地頭蛇的神經(jīng)了。
果然。
金瀚文眼睛微微一亮,抱拳道:“林先生,那我也不啰嗦了,這些外來的邪祟,數(shù)量實在是太多,就我了解到的,已經(jīng)包括了周邊幾座城?!?/p>
“而這些,還不算麻煩?!?/p>
金瀚文表情逐漸凝重,開口道。
“真正麻煩的是一些我絲毫掌握不到消息的,剛還沒摸到點苗頭,就突然又消失無蹤了。”
林默聽到這話眉頭一擰。
“消失無蹤?”
燕北這么大一座城。
消失無蹤這意思,顯然不是對方走了,而是直接藏的就連金瀚文都找不到蹤跡。
“福伯。”
金瀚文轉(zhuǎn)頭看了眼張福。
正陪在一旁的張福立刻站了出來,先對著林默鞠了一躬。
“林先生?!?/p>
“嗯?!?/p>
林默也對張福點了點頭。
“這些邪祟最先發(fā)現(xiàn)的時間是三天前,來自四面八方,而這兩天晚上,教書先生,張教頭,還有阿大都是挨個搜尋,期間也動了幾次手?!睆埜3烈髡f道。
“可以確定的有旁邊五華市,南山市,還有從北方來的一些鬼,但在我們的調(diào)查中,這些邪祟背后,還藏著一些存在。”
“不知是不是我們查的深了,從昨天晚上開始,這些邪祟就像是突然消失無蹤,連帶著原本我們掌握蹤跡的邪祟都消失了?!?/p>
張福說到這頓了頓,目光看向了林默。
林默也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這是說在他們的地盤上,一群外來的初來乍到,就能遮了他們的眼睛。
“一群邪祟……”
林默皺眉思索了片刻,扭頭道:“金先生,你怎么打算的?”
金瀚文開口道:“林先生,燕北之地不容有失,不僅是我金某祖地便是在此,更是我生老病死的地方,而且這些家伙突然來到燕北,必定是有什么謀劃?!?/p>
“不管是他們想要什么,金某也容不得他們放肆!”
林默暗暗的點了點頭。
金瀚文這話,說的硬氣!
當然,他也聽出了這話里的若有所指。
尤其是之前那一只老鼠的話,這些邪祟的到來,可能目標還是因為自己。
思索了一瞬,林默站起身來。
“我紙扎鋪最近忙的事多,調(diào)查你多費心,要是這群邪祟只是踩過界,能讓他們死心離開最好?!?/p>
“若對方真有什么目的,或者說,將燕北當成囊中之物!”
林默看向金瀚文,語氣陡然一沉。
“我齋元樓也容不下他們?!?/p>
金瀚文聽到林默這答復(fù),頓時眼睛就明亮了起來。
“林先生,有你這句話,金某算是松口氣了,你放心,燕北這地界,我還真不信他們能藏的我都找不到絲毫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