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基本上已經(jīng)清楚了,昨天我去找姚睿的時候,黃子杰應該在黃偉的車里。
黃子杰本就想把我攆出余家,所以當他看到我的時候,才阻止黃偉下車,并且有了后面那些事的計劃。
陸明提前去米線店下藥,我和姚睿暈倒后,是陸明和黃偉帶我們?nèi)サ木频辍?/p>
以黃子杰的實力,想買通酒店收銀員并不難,所以后者才謊稱當時檢修線路。
說句慚愧的,我一直以為黃子杰只是個紈绔子弟,充其量擅長花言巧語,所以才低估了他的實力。
但事實證明,黃子杰是個非常聰明的人。
僅僅從他讓陸明拿著視頻去余家鬧事,就能體現(xiàn)出來。
試想一下,如果是黃子杰拿著視頻去找余薇,余薇肯定會對這件事產(chǎn)生懷疑,可陸明就另當別論了,所有人都知道陸明是我哥,如果不是千真萬確,陸明怎么可能和我撕破臉?
不得不說,黃子杰這一招還是很高明的。
就在我想這些事情的時候,姚睿忽然說:“陸遠,你老婆肯定以為我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你別擔心,大不了我去給她解釋清楚?!?/p>
我搖了搖頭,“這件事的問題不在于我們之間有沒有發(fā)生過什么,而是我們睡過一張床,你不了解余薇,她是個高傲的女人,眼里容不下半粒沙子,發(fā)生這種事情,她首先考慮的是面子問題。再說我只是余家的贅婿,又不是她千挑萬選的如意郎君,我們之間的感情畢竟還是太淺了。相信我,不要去找余薇,否則你也會有很難看的下場?!?/p>
姚睿嚇得吐了吐舌頭,“那就讓你老婆一直誤會下去?這對你來說不公平嘛,明明是被人算計了,憑什么讓你承擔后果。”
“憑我只是余家的上門女婿,理由就這么簡單?!?/p>
姚睿似懂非懂地看著我,似乎并不理解我這句話的含義。
時間來到第二天早上,姚睿吃完早餐就去上班了,臨走前還交代我別亂跑,就在家里休息。
我嘴上答應,但等她走后不久,我就鎖上門出去了。
我和黃子杰的恩怨必須要有個結果,所以我準備去找余軍。昨晚我想了很久,投靠他對我有兩個好處,一是可以報仇,二是方便我收集他暗算余薇的證據(jù)。
我和余軍只見過一面,就是我和余薇結婚那天。
不到三十歲,是個集英俊和睿智于一體的青年,當然,還有不擇手段。
所以我去找余軍,其實也是一場賭博。
余軍家和余薇家離得并不遠,同樣住著豪宅。
見到余軍的時候,余軍剛吃完早飯,優(yōu)雅地擦了擦嘴角,熱情地說道:“妹夫,你可是稀客啊,今天怎么有空來找我啊?”
說話間,余軍帶著我來到客廳里坐下。
然后又讓下人沏茶倒水。
如果只看余軍的相貌,其實很難將他和一個心狠手辣不擇手段的人聯(lián)系起來,但正直的外表,正好也是他的偽裝。
我端著茶杯說:“余少馬上就是余家的繼承人,我想我應該提前來恭賀一下?!?/p>
此話一出,余軍的臉色猛然一變,眼神中也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厲色,接著又忽然搖頭苦笑起來,“妹夫,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和薇薇結婚以后,得叫我一聲堂哥,可薇薇是你的妻子,你可不能站錯隊伍啊。再說,薇薇的能力有目共睹,我比起她尚有不及之處,余家繼承人的位置,理應是薇薇的?!?/p>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旁敲側擊道:“余薇的能力很出眾,只可惜她現(xiàn)在是個雙目失明的人,偌大的余家,總不至于讓一個看不見的女人做家族繼承人吧?如果她真坐上繼承人的位置,那她的眼睛豈不是白瞎了嗎?”
余軍雙手一顫,茶水瞬間溢出落在褲子上,下人見狀連忙去幫他擦拭,余軍卻揮揮手說:“你們都出去,我和妹夫聊點正事,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靠近這里半步?!?/p>
很快,整棟樓人去樓空,只剩下我和余軍兩人。
“妹夫,我聽你話里有話啊?這里沒有外人,你也別兜圈子了,想說什么就直說吧?!庇嘬娒黠@已經(jīng)猜到我想說什么,卻依然明知故問,保持冷靜。
事已至此,我也打算直接攤牌,我說:“余少,其實余薇失明不是意外,而是人為造成的,而且我還知道是誰干的,余少信嗎?”
“是誰?”余軍盡可能保持冷靜,但眼神里面已經(jīng)閃過殺機。
“不是別人,正是余薇最信任的人,黃子杰。”
余軍沉聲問道:“黃子杰是誰?他為什么要暗算薇薇?”
單說余軍的心理承受能力,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眼看自己的所作所為就要暴露,但他卻還能保持鎮(zhèn)定。
“黃子杰和余薇交往快兩年了,余少竟然不知道黃子杰是誰?”
余軍的手指敲擊著膝蓋,“我想起來了,你說的是那個黃子杰。妹夫,你是不是弄錯了,黃子杰為什么要暗算薇薇?我雖然和黃子杰不熟,但我認為他不會這樣做?!?/p>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黃子杰做這一切,當然是為了利益。余少,這件事絕非我信口開河,因為我曾聽到黃子杰打電話的時候說起過這件事,他幫對方暗算余薇,并且余家開完家族會議之后,他會得到很大一筆錢?!?/p>
說到這里的時候,余軍再也無法控制情緒,滿臉都充滿殺氣,我假裝視而不見,繼續(xù)說:“對了,當時他好像在給一個叫余少的人打電話,當然,我知道黃子杰嘴里的余少肯定不是余少你。當時我還偷偷錄了音,至于是誰,相信問問黃子杰就水落石出了。”
“當然不是我,我怎么可能算計我的堂妹?”余軍皺了皺眉,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問:“這么說,薇薇已經(jīng)聽到那段錄音了?”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事關重大,我輕易不敢拿出來,而是把錄音交給一個可靠的朋友保管,萬一那天我出事了,我朋友會第一時間把錄音交給警方。”
余軍明顯松了一口氣,笑了笑說:“妹夫,我看你一定是電影看多了,法治社會,誰敢胡作非為?退一萬步講,就算你真的遇到麻煩,我這個當堂哥的,也不會袖手旁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