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薇的臉色中帶著些許疲憊,可見最近這段時間她也為了集團的事情殫精竭慮,很少休息。
中午的時候,余薇靠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我見她熟睡,便去附近的商場買了一些食材,然后回家給她做飯吃。
期間我盡量不發(fā)出太大的響聲,余薇也一直熟睡著,直到下午三點多才醒來。
先是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疲憊也一掃而空。
“睡醒了?”我系著圍裙走出廚房,手里一邊擇菜一邊說:“再忙也得休息,要不然身體會被拖垮的。先別急著走,還有一道菜飯就做好了,吃完飯再走?!?/p>
這一覺讓余薇神清氣爽,肌膚白里透紅,比羊脂白玉還水嫩細滑。
走到廚房門口,余薇笑吟吟地說道:“難得能吃一回你做的飯,就算再忙,我也不舍得走。好香啊,做的什么菜?有沒有我愛吃的?”
余薇雖然不是素食主義者,但平時也很少吃肥肉,最多吃點瘦肉。于是我就在每道菜里面加了一些過油肉,菜品都是余薇平時喜歡吃的。
“專門為你做的,當(dāng)然要符合你的口味。先嘗嘗合不合口味?!?/p>
“我本來不餓的,可聽到你這樣說,忽然就餓了。那我就不客氣了。”余薇拿著筷子,先吃了一口香菇肉片,邊吃邊滿意地點頭,“還別說,我怎么覺得你做的菜比吳姐做的好吃多了?”
吳姐是專業(yè)的,我充其量算是業(yè)余的,我和她自然沒有可比性。
所以余薇這樣說,著實有點夸張了。
但不得不說的是,聽到余薇這樣說,我心里很滿足。
吃飯的時候,我又將從王玉嬌那里敲詐來的銀行卡交給余薇,“這張卡你拿著,雖然錢不算很多,但總比沒有強?!?/p>
“什么意思?”余薇笑吟吟地拿起銀行卡在我眼前晃了晃,“想包養(yǎng)我?”
我被一口菜嗆得不??人裕@話若是從柳茜茜嘴里說出來也就罷了,沒想到余薇這種性格的女人,居然也會開這種玩笑。
“我倒想包養(yǎng)你,可我也得有那個實力啊。”我喝了口水,“當(dāng)初不是欠你一百多萬嗎,就當(dāng)是還錢了,多出來的就當(dāng)是利息吧。還有件事,你是不是每個月都定期給我爸媽打錢?他們那種人犯不著你心疼,從這個月開始就停了,如果他們再敢去余家鬧事,你就立即給我打電話?!?/p>
當(dāng)初爸媽對我的態(tài)度,始終都是我邁不過去的一道心坎,死訊傳開后,他們第一時間不是尋找我的下落,而是去余家要錢,這種做法實在令人發(fā)指!
“你記性真好,那件事都還記著呢!借條不是已經(jīng)被我撕掉了嗎?這錢是你自己的,你自己支配,我是不會要的。”說著,余薇便把銀行卡放在我手掌里,然后又說:“你爸媽的年紀(jì)也大了,陸明又不爭氣,他們沒有經(jīng)濟收入,我給他們錢也是應(yīng)該的。這件事你就別管了,我心里有數(shù)。”
“你不了解我爸媽,在他們眼里,陸明才是他們的親生骨肉,為了陸明他們能做出任何事情,我怕他們再被陸明教唆去要錢,到時候你肯定會心軟,可你給他們的錢,最終還是進了陸明的口袋。”
余薇搖搖頭,笑著說:“我每個月給他們?nèi)迩?,也只能維持他們的生活,多了我也不會給,放心吧,沒事。”
見說不動余薇,我也只能作罷。
下午送走余薇以后,我拿出手機找到夏半煙的電話撥通。
電話是那次從密林出來后保存的。
鈴聲響了不久,夏半煙便接通不冷不熱地說:“有事?”
雖然夏半煙對我的態(tài)度不再像當(dāng)初那么惡劣,但也好不到哪去,一副高高在上的語氣,讓人聽著就不舒服。
“王玉嬌是不是已經(jīng)決定投靠廖斌了?”我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枴?/p>
王玉嬌玩得也是借刀殺人的伎倆,她以為只要她努力巴結(jié)廖斌,王家就能水漲船高,這種想法明顯是不切實際的,原因無它,就算廖斌的背景再強,也是在省城或者周邊,但這里是冰城,是夏半煙的天下。取悅廖斌,勢必會得罪夏半煙。
所以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激怒夏半煙,讓夏半煙出面給王玉嬌施加壓力。
“為什么這樣說?”夏半煙淡淡的問。
于是我把余氏集團增資擴股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后分析道:“廖斌才來冰城幾天,他怎么會知道余氏集團的大動作,所以很明顯這件事是王玉嬌在暗箱操作。除此之外,廖斌住院這段時間,王玉嬌每天都在醫(yī)院照顧他,伺候人的活哪是她一個千金小姐能干的,還不是想借機巴結(jié)廖斌?”
夏半煙沉默了很久才說:“王玉嬌的事情先不說,你給我打這個電話的目的是什么?讓我替你教訓(xùn)王玉嬌?陸遠,把我夏半煙當(dāng)槍使,你就不怕我跟你翻臉?別以為我不知道廖斌出事那天晚上為什么喝得那么醉,他是想打余薇的主意吧?你自己的女人被人惦記,憑什么讓我替你出頭?”
夏半煙這一連串問題,直接搞得我無力招架。
我說:“夏小姐,你說的也不無道理,但我之所以覺得這件事你必須出面,是因為我不想看到一個外地人在咱們冰城橫行霸道,誰不知道冰城是夏家的天下,可王玉嬌偏偏分不清大小王,挑釁夏小姐的地位,夏小姐能容忍?”
夏半煙又陷入沉默,我繼續(xù)說:“夏小姐,如果這件事你都能視而不見,那我陸遠也無話可說。皇上不急太監(jiān)急,我何苦呢?”
我沒給夏半煙再說話的機會,立即將電話掛掉。
就算夏半煙知道我的意圖,但這件事也確實是在挑釁夏家在冰城的地位,我不信以夏半煙的脾氣能忍得了。
掛掉電話,但我一直握著手機,我希望夏半煙能給我回電話,只要回電話就證明這事有戲。
幾分鐘后,手機果然震動起來,我拿起來一看,但并不是夏半煙的電話,而是柳茜茜打來的。
快十天了,總算有她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