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我連續(xù)抽著香煙,最后嘴里發(fā)苦,頭也有點暈。
如果離開冰城,我又怎么對余薇解釋?
一邊是余薇,一邊是柳茜茜,我真的很難做出選擇。
“周先生,這件事讓我再考慮考慮,可以嗎?”扔掉煙頭,我滿眼復雜地看著男人。
“我也想給你考慮的時間,可小姐的父母不會給你時間。”男人深深皺著眉頭說:“你不想離開冰城,是不是因為你覺得你在冰城已經(jīng)站住腳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這件事就很好辦了,你離開冰城之后,我保證讓你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p>
男人的意思是說,我放不下我在冰城擁有的一切,其實不然,我放不下的只有余薇。
“每個人的想法是不同的,所以周先生也不要用自己的思維來衡量我?!被蛟S在男人心里,是我主動接近柳茜茜的,甚至是我主動將柳茜茜騙上床的,所以我現(xiàn)在的做法就是在逃避責任。
可事實卻并非如此,從一開始我就不敢對柳茜茜存在非分之想。
姓周的男人冷哼道:“別說那些沒用的,我只想知道你愿不愿意離開冰城,去一個誰也不認識的陌生城市?”
“我還沒想好。周先生,不要再逼我了?!蔽艺f。
“我逼你也是為你好!更是為小姐好!陸遠,我最多再給你一夜的時間,明天天亮之后,你必須離開冰城!”男人猛地一甩手,滿臉不忿地說,“今晚我和你去住,免得你?;ㄕ?!”
回到會所,我先給男人安排了一個房間,然后才去找余薇。
開門的時候,余薇穿著一條浴袍,頭發(fā)濕漉漉的,水珠從發(fā)尖滑落到身體上,又順著光滑的肌膚一路下滑,最后流入飽滿的胸部中間的溝壑里面。
臉色有些羞紅,煙視媚行地看了我一眼后,余薇轉(zhuǎn)過身款款走了進去,房間里面的氣氛變得曖昧起來,似乎預示著今晚要發(fā)生點什么。
可我心事重重,始終提不起半點興趣。
關上門,我腦袋里思考著怎么和余薇說這件事,可話到嘴邊,卻又沒有勇氣說出口。
坐在沙發(fā)上,余薇端來一杯清茶,問道:“是誰找你?”
余薇知道我有喝晚茶的習慣,有的人晚上喝了茶睡不著,但我卻恰恰相反,不喝茶睡不著。
我說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
余薇轉(zhuǎn)動著眼眸,繞到我身后,雙手搭在我肩膀上,緩緩揉捏起來,力度不輕不重,剛剛合適。
認識余薇這么久以來,余薇從來沒給我揉過肩膀,我反倒有些受寵若驚。我拍了拍余薇的手背,正色道:“坐過來,我有事跟你說?!?/p>
余薇坐在沙發(fā)上靜靜地看著我,我內(nèi)心掙扎許久,最后鼓足勇氣說:“余薇,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
聽到這話,余薇臉上的表情也立即變了味道,明亮的美眸忽然黯然下來,極力控制著情緒說:“說清楚點,我聽得不是很明白?!?/p>
我說:“我和柳茜茜發(fā)生過那種關系……”
其實在今晚以前,我并沒有打算向余薇坦白,因為我覺得我和柳茜茜不可能再有任何交集,說到底,我還是存在僥幸心理。
可姓周的男人今晚來找我了,還說柳茜茜的親生父母要取我的性命,我慌了,總覺得我和柳茜茜的秘密會暴露,與其等余薇主動問我,倒不如早點坦白。
余薇仿佛經(jīng)受巨大的打擊似的,整個人都石化在沙發(fā)上,美眸放大,既有不可思議,也有濃濃的心痛的味道。此刻我不敢去直視余薇的眼睛,心里發(fā)虛。
良久之后。
余薇才顫聲問道:“多久了?”
“柳茜茜上次回來的時候?!蔽艺f。
“這么久了,為什么現(xiàn)在才告訴我?”余薇的情緒越來越失控,冰冷的聲音里面帶著哭腔,我急忙解釋道:“其實事情是這樣的,那天她回來讓我請她吃飯,后來我喝多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我們已經(jīng)……”
余薇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打斷道:“你說這些是什么意思,是想告訴我你是被動的,所以我該原諒你?陸遠,你怎么能說出口的,你也太無恥了!”
余薇的情緒徹底失控,站起來指著我說道:“你聽清楚,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的緣分已盡,以后誰也別再聯(lián)系對方!”
說完這話,余薇就極其敗壞地走進里面的房間,再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換了衣服,拿著包準備回家了。
我沖上去還想挽留余薇,卻被后者一巴掌打在臉上,聲色俱厲道:“以后離我遠點!”
最后余薇摔門而去。
我也沒有停留,而是匆匆下了樓。剛從會所出來,就看到余薇開車疾馳而去,我放心不下,于是急忙開車去追余薇,直到來到余家別墅附近,看到余薇的車駛?cè)雱e墅,我才將車停在路邊。
香煙一根連著一根,整整一包煙很快就抽完了,嘴巴已經(jīng)徹底麻木。
不知道過了多久,東方的天空已經(jīng)出現(xiàn)魚肚白,我才開車返回會所。
姓周的男人已經(jīng)起床了,正站在會所外面,見我下車,男人便走來沒有感情地問道:“想清楚了嗎?留給你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p>
“我不走!”我的語氣同樣冷漠堅定。
男人皺起眉頭,“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這件事不由你!”
聽到這話,我也瞬間被激怒了,冷冷地盯著男人沉聲道:“不由我,難道還由你?你聽清楚,從始至終,我都沒有主動接近柳茜茜,是她非要纏著我,包括那天晚上的事情,我也毫不知情!你可以覺得我在推卸責任,但這就是我最終的態(tài)度!”
男人氣得吹胡子瞪眼,我繼續(xù)說:“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要么你現(xiàn)在就殺了我,要么就馬上從我眼前消失!”
“若不是考慮到小姐的感受,你已經(jīng)死了!”男人瞇著眼說。
“說到底,你還是不敢殺我,既然不敢動手,那就別在這里煩我了!”說完這話,我便大步走進會所,正好遇到下樓的夏半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