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夫人笑著說道:“這位警官,你們應(yīng)該接到了惡意舉報電話,這里哪有人鬧事?”
帽子男撇了眼眾人,板著臉問:“你們這么多人聚集于此,還說沒有鬧事?”
張子悅直接問道:“請問是誰打的舉報電話?實名舉報還是匿名舉報?”
相比陳夫人來說,張子悅明顯要氣盛一些。
不過說實話,憑張子悅的身份,這已經(jīng)很客氣了。
就在這時,榮家人聽到動靜也出來了,當榮建波看到我們被一群帽子攔住的時候,也是皺緊眉頭,急忙走過來問道:“怎么回事?”
帽子男應(yīng)該認識榮建波,便笑著說:“榮先生,是這樣的,我們剛剛接到舉報電話,說有人在榮家鬧事,所以就馬上趕過來看看情況。榮先生,肇事者是他們嗎?”
帽子男這些話,明顯是說報警的人是榮家的成員。
榮建波立即怒斥道:“我想知道,是誰打的報警電話?他們都是榮家的貴客!”
帽子男愣住了,“貴客?難道真的是惡意舉報電話?”
“我看你們都是吃多閑得慌!”榮建波滿臉不忿道:“榮家是公眾家族,你們還沒搞清楚事情的真實性,就隨便出警,還來這么多人這么多車,到底想干什么?誰來承擔對榮家造成的負面影響?我馬上給你們李局打電話!”
從榮建波的反應(yīng)來看,報警的人應(yīng)該不是榮家的族人。
而且,剛才的交戰(zhàn)是發(fā)生在榮家莊園里面的,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里面的情況,所以也能排除熱心市民舉報的可能。
既不是榮家的人,又不是我們,那報警的人是誰呢?
就在榮建波拿出手機,準備撥通電話的時候,帽子男忽然說道:“榮先生,李局已經(jīng)調(diào)走了,現(xiàn)在的局長姓歷?!?p>榮建波手上的動作變得遲緩,皺著眉頭問:“李局調(diào)走的?這么重要的消息,我竟然一無所知?!?p>“公安系統(tǒng)正常人事調(diào)動,莫非還要提前向榮家請示嗎?”
說這話的當然不是帽子男,他還沒這個膽量。
聲音是從最前面那輛警車里面?zhèn)鞒鰜淼模S著聲音響起,一個頗有英姿的女人緩緩下了車,女人穿著干練的警服,將冷艷的氣質(zhì)襯托得格外明顯。
“榮先生,這位就是我們新來的歷局長?!泵弊幽屑泵榻B道。
這個女人看起來只有三十多歲,身材保養(yǎng)得堪比花季少女,如此年輕的女人,竟然是新調(diào)來的局長,要知道魔都是個特殊城市,局長的含金量是極高的。
此刻就連榮建波也是微微皺眉,勉強地笑著說:“歷局長說笑了,榮家也是普通市民,沒有高人一等的特殊待遇?!?p>“我調(diào)來魔都之前,就已經(jīng)對榮家的大名如雷貫耳,榮先生又何必過于自謙?正式介紹一下,我叫歷飛花,我希望我在魔都任職期間,大家都能奉公守法,尤其是榮家這種具有很大影響力的家族,能起到表率作用。”
歷局長這些話,頗有些下馬威的味道。
榮建波干笑道:“榮家一定會配合歷局長的工作,如果有效勞之處,榮某也榮幸之至?!?p>“榮先生能管好自己家的事情,就算配合我的工作了。”這位新來的歷局長真是一點沒給榮建波留面子,不僅言語中帶著凌人的氣勢,眸子同樣釋放出不太友好的信號。
榮建波不由得略皺眉頭,似乎在想到底哪里得罪了這位新來的局長,每句話都有針對榮家的意思。
“既然是惡意舉報電話,那就收隊吧?!睔v局長看了一眼帽子男,等眾人上車,歷局長忽然又說了句:“對了榮先生,打舉報電話的人好像姓吳,聽聲音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性。希望榮先生轉(zhuǎn)告舉報者,雖然我們很歡迎群眾監(jiān)督我們的工作,但以后這種無憑無據(jù)的舉報電話,還是不要再打了。”
姓吳?
二十多歲?
符合這兩個條件的人,似乎只有吳吟秋。
是吳吟秋打的舉報電話?
這或許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
榮建波明顯也猜測是吳吟秋了,臉色十分難看,“歷局長,如果我調(diào)查出這個人是誰,一定會將歷局長的原話帶到?!?p>說完這話,榮建波也是板著臉走回榮家。
歷局長看著榮建波的背影消失,臉上的冷漠才逐漸消散,然后轉(zhuǎn)身朝陳夫人走過去,笑著說:“雨墨姐,好久不見。”
一聲雨墨姐,才徹底解開我心里的疑惑。
難怪這位歷局長對榮建波表現(xiàn)得很不友好,原來她和陳夫人的關(guān)系很親密。
“歡迎歷局長來魔都主持工作?!标惙蛉搜壑袔?。
“雨墨姐,別人笑話我也就罷了,連你也要取笑我嗎?”歷局長假裝不悅,接著又說:“雨墨姐,我先回局里,下班再去你家蹭飯?!?p>“歡迎。”陳夫人點頭說。
很快,歷局長就上車走了。
“媽,這位就是三叔的……”張子悅忽然小聲問。
陳夫人立即遞給張子悅一個眼神,后者的聲音也戛然而止,陳夫人說道:“侯爺,莫莊主,下午大家都去我家吃飯吧,侯爺這次來了,無論如何也得在魔都住一些時日才好。”
侯爺歡喜地點頭答應(yīng)。
夏半煙忽然在我耳邊意味深長地說道:“看來看去,張家才是真正的隱世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