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建波也親自出面了,同時還邀請了陳夫人,以及昨天才認(rèn)識的歷局長。
兩人穿著打扮怡然得體,身上那種成熟的女性魅力是其他年輕女人無法比及的,甚至讓人覺得她們才是今晚的主角。
看到兩人一起來的,榮建波立即起身迎接,笑著說道:“歲月是一把殺豬刀,但偏偏只在我們身上留下痕跡,一晃眼認(rèn)識陳夫人也有二十年了吧,可陳夫人還是那么漂亮迷人?!?p>“榮先生過獎了,人老珠黃的年紀(jì),何來漂亮一說?”陳夫人淡淡一笑,既不失禮貌,又顯得端莊優(yōu)雅。
“全都是肺腑之言吶!”榮建波將目光挪動到歷局長身上,繼續(xù)說道:“感謝歷局長能在百忙之中賞臉赴宴,榮某萬分榮幸。昨天晚上我才聽說,原來歷局長和陳夫人是很好的姐妹,看來榮某又得沾陳夫人的光了,以后還請歷局長多多關(guān)照。”
“我初來乍到,以后少不了給榮先生添麻煩,如果有求于榮先生,還望榮先生能及時伸出援助之手?!睔v局長說。
榮建波連連擺手:“歷局長這樣說,讓榮某誠惶誠恐。但只要歷局長一聲令下,我永遠沖在第一個。呵呵。坐下再聊,請兩位上座?!?p>我本以為古云和石顏荷已經(jīng)離開魔都了,畢竟昨晚去榮家的時候沒看到他們,但此刻兩人卻端坐在桌子上。
古云正用眼角的余光打量著我,我當(dāng)然不肯認(rèn)慫,用目光回應(yīng)。
很快,古云便收回目光,和石顏荷說著什么。
石顏荷也朝這邊看過來,目光環(huán)視一圈,似乎在尋找什么,不用想也知道她在找夏半煙的身影,很快眼神中便有了一絲失望的味道。
眾人入座,飯局開始前,榮建波父子也是對柳茜茜表示了歉意,榮建波還當(dāng)著眾人的面,責(zé)罵了榮學(xué)彬。
其實今天來參加這場飯局,只是單純的走個過場,或者說是陪柳茜茜來的。
柳茜茜和榮學(xué)彬的較量也算告一段落了,想來魔都這些家族對局勢都有了全新的認(rèn)識,如此一來,對柳茜茜母女就是有利的。
接下來就是敬酒環(huán)節(jié),我實在感到無趣,坐了不久,就出去了。
來到休息區(qū),站在窗戶前面點了一支煙,目光眺望著繁華的夜景,思緒萬千。
也不知道余薇此刻在什么地方,想給她打電話問問,卻又沒有勇氣。
不是不敢打這個電話,而是不敢面對她的冷漠。
正當(dāng)這時,耳邊忽然傳來一道輕盈的腳步聲,斜眼看向身后,一道白影忽然朝這邊走過來。
正是石顏荷。
“半煙為何沒和你們一起來?”石顏荷來到窗戶前面,同樣眺望著夜空,臉上忽然露出些許苦澀的笑容,“我知道,她很恨我,一定是不想見到我,所以才故意躲著我。陸遠,不管你信不信,其實我一直都將半煙作為下一任掌門在培養(yǎng),無論我做過什么,無論我是否已經(jīng)身敗名裂,但我對半煙絕無二心,以前是如此,現(xiàn)在也是如此,以后依然如此?!?p>其實我從來沒懷疑過石顏荷對夏半煙的疼愛,所以夏半煙始終都念著石顏荷的好,也是情有可原的。
但我不行。
張道陵是我?guī)煾?,我必須為他報仇?p>“我?guī)煾傅降资潜徽l害成現(xiàn)在這樣的?”我深深吸了口香煙,冰冷的眸子緊緊地盯著石顏荷。
石顏荷蹙著眉頭,目光有些復(fù)雜,“陸遠,張道陵的事情,應(yīng)該到此為止,別再深究了?!?p>“到此為止?”我氣得冷笑,“你說的輕松,可我做不到!石顏荷,我現(xiàn)在只想知道我?guī)煾甘潜徽l害成這樣的,是你還是古云,又或者你們都參與了?”
石顏荷深吸了一口氣,“雖然我無法接受你師父的脾氣,但他是我佩服的人之一?!?p>石顏荷的意思是,張道陵的手腳筋不是被她挑斷的。
“不是你,那就是古云?!蔽乙е?,壓制著內(nèi)心躁動的怒火,“早知師父被他害成這樣,當(dāng)初我就不該手下留情,應(yīng)該將古月山莊殺個片甲不留!”
石顏荷搖頭說:“冤冤相報何時了?該放下的事情就該早點放下?!?p>草!
聽到這話,我打手一揮,瞪著猩紅的雙眼說:“你和古云是一伙的,你當(dāng)然要幫他說話,可誰又想過我?guī)煾傅母惺??從一個站在巔峰的強者,變成一個廢人,這對他公平嗎?”
“這世上哪有絕對公平的事情?所謂的公平,都是建立在強大的實力之上的?!?p>“石顏荷,我知道你和古云現(xiàn)在有恃無恐,是因為我實力孱弱,不足以對你們構(gòu)成威脅,但我勝在年輕,總有一天,我會親手給師父報仇!”說完這話,我掐滅煙頭,轉(zhuǎn)身就走。
“等等?!?p>石顏荷忽然追上來,眸子流轉(zhuǎn)盡是復(fù)雜,猶豫了幾秒才說:“陸遠,我想擺脫你一件事,替我轉(zhuǎn)告半煙,青山派下一任掌門的位置,我一直都給她留著。她可以恨我,可以一輩子都不原諒我,但不要辜負(fù)了自己學(xué)武的天賦。”
我臉色淡然,目光冰冷,“這些話,你還是自己對她說吧。今天上午夏半煙已經(jīng)離開魔都了,至于去了哪,我也不清楚?!?p>聽到我這樣說,石顏荷的眉頭忽然皺緊,“半煙走了?你為什么不挽留她?陸遠,半煙對你的心思你到現(xiàn)在還不明白嗎?為了你,半煙連自己的安危都可以置之度外,這份情,你不能辜負(fù)!”
我沒說話,轉(zhuǎn)身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