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魚沉默一瞬,倒是沒再拒絕。
“既然如此,那大哥就留下吧!不過大哥還是要注意安全!京城畢竟和神農(nóng)山莊不能比!”
聽著姜稚魚的關心,姜懷蘇的心情瞬間好了起來,心中仿佛有一片暖流劃過。
“好!聽阿魚的!我會注意安全的!阿魚也要注意安全!”
說到這里,姜懷蘇倒是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昨夜御林軍在城內(nèi)大肆搜捕刺客,聽聞還去了三次忠勇侯府,阿魚沒事兒吧?”
“沒事兒!”姜稚魚擺了擺手,“他們在忠勇侯府什么都沒找到,自然就走了?!?/p>
“那便好!”姜懷蘇放下心來,“也不知道是什么樣的刺客,竟然敢進宮行刺,御林軍翻遍了大半個京城,竟然也沒找到他,看來本事不小?!?/p>
姜稚魚,“......”
堂堂宸王,掌管整個錦衣衛(wèi),本事自然不小。
最重要的是,有她幫忙周旋!
不過這些,姜稚魚并沒有對姜懷蘇說。
“昭明帝一天到晚的被刺殺,抓刺客倒是次要的,還不如好好反思一下他自己有沒有問題?!苯婶~道。
聽到姜稚魚提起昭明帝,姜懷蘇的眼底也閃過一抹冷意。
“阿魚說的是!”
姜稚魚有些詫異地看向姜懷蘇,“大哥也不喜昭明帝?”
她對昭明帝沒好感,是因為昭明帝三年如一日地對蕭硯塵下毒,這做法實在令人不齒。
姜懷蘇是為什么不喜歡昭明帝?
姜懷蘇笑了笑,“阿魚不喜歡的,我也不喜歡。時間不早了,姜枕舟還在等你,阿魚快些回去吧!別讓他起疑了!”
姜稚魚嘆了一口氣,“真是麻煩!大哥,那我就先回去了!”
...
姜稚魚剛推門進入包廂,姜枕舟就看了過來。
姜枕舟的眼神復雜,“你...要不要找個郎中看一看?”
“看什么?”姜稚魚反問,“我好好的!”
“一來謫仙樓就去更衣,還說好好的.....”
姜枕舟聲音雖然不大,但兩人相對而坐,姜稚魚還是把這話聽得清清楚楚。
姜稚魚,“......”
看來以后不能用這樣的辦法和姜懷蘇見面了!
姜枕舟雖然沒什么腦子,但也不是蠢貨。
這才兩次而已,他就已經(jīng)覺得奇怪了。
若是次數(shù)多了,說不定就會被他發(fā)現(xiàn)什么。
“趕緊吃吧!再不吃飯菜都涼了!”姜稚魚催促,并又解釋了一次,“我真的沒事?!?/p>
“你有事沒事關我啥事!”
姜枕舟說著,夾起菜恨恨地塞進了嘴里。
一邊用力地咀嚼,還一邊瞪著眼睛看著姜稚魚。
那樣子,好像他嚼的不是菜,而是姜稚魚一樣。
姜稚魚垂眸吃菜,才不管他。
和腦子不好的人計較,只會讓自己的腦子也變得不好!
兩人用過飯,正要坐著馬車回府,一個身穿藍色錦緞華服的公子卻笑著走了過來。
“枕舟兄!”
姜枕舟聞言看去,面上瞬間露出驚喜的表情,“慕清兄!怎么這么巧!竟然在這里遇到你!”
還不等對方回答,姜枕舟已經(jīng)跟姜稚魚介紹了起來,“表姐,這便是禮部侍郎之子,周慕清?!?/p>
周慕清皮膚比一般男子要白很多。
俗話說一白遮百丑。
他的長相原本只能算是端正,倒是多添了幾分氣質(zhì)。
不過,再白的膚色,也遮不住他的黑心。
姜稚魚對這樣的人毫無興趣,瞥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還回不回府了!快些上來!”
姜枕舟面露猶豫之色,但很快就做出了決斷。
“表姐,你先回府吧!我同慕清兄還有些事情要商談?!?/p>
商談?
上趕著送錢吧!
姜枕舟自己犯蠢,不把她之前的話當回事,姜稚魚也懶得再攔他。
“隨你!”
姜稚魚上了馬車,立即催促車夫,“回府!”
車夫看向姜枕舟,“大少爺.....”
姜枕舟微微頷首,“你先送表姐回府,我暫且不回去!”
待到馬車走遠了,周慕清這才笑著道,“枕舟兄,你這表姐,性格倒是和京中貴女頗為不同!”
“慕清兄別見怪,我表姐向來如此,并非針對你!”
“枕舟兄說的這是什么話!我并未放在心上。我倒是覺得,表小姐這性子倒是也挺好的!”
姜枕舟哼了一聲,“有什么好的,說兩句話就能把人氣死!”
嘴里雖然說著嫌棄的話,但嘴角卻在不知不覺間翹了起來。
“不說她了,慕清兄,咱們還是說說你上次說的那件事吧!”
周慕清哈哈大笑,“咱們倒是想到一起去了!走!”
“走!”
...
回到府中。
忘憂頻頻看向姜稚魚,滿臉都寫著欲言又止。
姜稚魚看得好笑,“有什么想說的,直說就是!怎么還學會吞吞吐吐了?”
忘憂紅著臉笑了笑,“小姐,你真的不管他了?。磕嵌Y部侍郎之子顯然是在騙他!”
“他那么蠢,我都說了,他還不聽,活該被騙!”
“雖然他很蠢,但是小姐不是還要讓他幫忙?”忘憂小聲道,“大少爺總比二少爺有用一些!”
姜稚魚雖然不太想承認,卻也不得不承認。
和姜既白比起來,姜枕舟要有用多了。
若不是姜枕舟幫忙,她估計也不能這么快就見到那塊傳家玉佩。
想到這里,姜稚魚略微沉吟,“你派人盯緊一些。先不阻攔,總要給他個教訓!”
忘憂這才笑盈盈地答應,“是!”
這日之后,姜枕舟突然就忙了起來。
每日都要出府,基本都是和周慕清待在一起。
姜仲本來就公務繁忙,不怎么管府中的事情。
范素紈又在忙活姜靜姝選秀的事情,知道姜枕舟是和周慕清一起,也就沒怎么放在心上。
只有姜稚魚知道,姜枕舟已經(jīng)將自己的銀子,全都給了周慕清。
足足十萬兩!
不止給了銀子,還在周慕清的哄騙下,簽了所謂的文書。
姜枕舟當時已經(jīng)喝多了,根本就不知道,那所謂的文書上,寫的是放印子錢的條款。
來日,若有人拿著那張文書狀告姜枕舟,一告一個準。
就算姜枕舟是忠勇侯的嫡子,私放印子錢,導致別人家破人亡,也要為此受罰,姜仲也要跟著受牽連,姜稚魚這個忠勇侯府的表小姐,估計也要跟著一起吃掛落。
姜稚魚躺在美人榻上,看著手中牽著姜枕舟大名的文書,嘴角泛起冷笑。
“好歹也是忠勇侯府的大少爺,竟然能蠢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