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親隨偏將在大晟境內還遠遠稱不上真正的將軍,但如果只是在自家境地內用此稱謂,并不會有人會說什么。
“除開基本的俸祿提升外,你還能調動郡內駐守的玄甲兵?!?/p>
“但這些都是龍?zhí)洞罂さ姆朗亓α?,真用的話需要提前轉告我一聲?!?/p>
林懷瑾一邊給自已這位新偏將講述著相關規(guī)定,一邊將其帶到了郡守府內,玩笑道:
“當然,你若是真有本事,能多創(chuàng)下幾次這次堪比青萍城的戰(zhàn)功壯舉,單靠自身的威望,說不定都能直接在郡內把老夫架空了。”
葉禮安靜聽完,不置可否的扯了下嘴角。
“說起來?!?/p>
林懷瑾在主座上落座,向著他投來有些好奇的視線:“先前只問了個大概,你如今具體的武道境界是?”
“太虛巔峰?!?/p>
“果然啊?!绷謶谚⑽㈩h首,對此顯得并不意外。
能夠在青萍城連斬兩頭太虛境的大妖,沒有這樣的境界才叫奇怪。
應破天真是把神洲全部的希望都送來了,如此鄭重的對待他林懷瑾,他這邊理應拿出相應的態(tài)度來。
“從今天起,憑此虎符,你有事可隨時聯(lián)系老夫?!?/p>
林懷瑾的臉上重新露出笑容,道:“至于神洲那邊的外交事宜,你今后也不必太過擔心了。”
“老夫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p>
話到此處,老者不免有些感嘆起自已的靈機一動來。
讓葉禮以親隨偏將的身份前往太蒼木家赴宴,既能讓其既能讓葉禮快速熟悉太蒼木家的地頭蛇勢力,又能讓木家知曉神洲如今的靠山是誰,進而投鼠忌器。
當真是一舉兩得。
“什么驚喜?”葉禮看向老者,有些疑惑的問道。
林懷瑾神秘一笑:“我先前不是跟你說過,如今負責神洲的接引使是木家的一位嫡傳紈绔嗎?”
“不錯?!比~禮心頭微動,點頭回應。
“如今你成了我龍?zhí)毒抨姿镜氖孜黄珜?,只要掛著這枚虎符在木家境內走上一遭,那木家就是傻子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屆時如何還敢為難神洲?”
林懷瑾撫著胡須,微笑著道:“我身份特殊,不好直接出面,只能如此幫你解決后顧之憂了?!?/p>
“你意下如何?”
林郡守,此前我錯怪你了,你簡直就是龍?zhí)洞罂ぶ猩畈夭宦兜奶觳?.....葉禮輕吐口氣,按捺住心頭的情緒,道:
“甚好,但是我剛升偏將,直接過去會不會有些不合適?”
“怎么不合適?!绷謶谚獢[了擺手,“是他們主動發(fā)出的邀請,現(xiàn)在說不合適也晚了!”
木家主動發(fā)出的邀請?
還有天才?!
葉禮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以至于有些懷疑這正是針對他布置的陷阱。
但是無妨。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況且,木家對于他來說具體是不是虎穴,還真難說。
“時間,地點?!?/p>
少年從唇間吐出無比簡短的詞匯,以此來掩飾自已那即將抑制不住的笑意。
林懷瑾剛欲開口,堂外便傳來下人壓低聲音的稟告聲:
“林大人,葉將軍,太蒼木家的使者求見?!?/p>
“說什么來什么?!绷謶谚敿囱劬σ涣?,“讓他進來!”
“是?!?/p>
話音落定。
片刻后,清晨剛剛來過的木展便是快步走了進來。
“木展見過兩位?!?/p>
他先是按照規(guī)矩行禮,隨后向著葉禮看來,笑道:“這位想來就是新任的龍?zhí)秾④娏?,敢問將軍名諱?”
“葉禮?!鄙倌晟ひ羝届o。
“原來是葉將軍,真是久仰大名了?!?/p>
木展在腦海中快速檢索了一番,隨后一無所獲的他也只得客套的恭維了一句,接著試探性的道:
“不知您接下來是否有空?家中長輩對您的到來已是迫不及待,如果可以的話,不妨明晚便來木家做客?”
“何必等到明晚。”
葉禮徑直站起身子,語氣如常:“我現(xiàn)在就很有時間,不如現(xiàn)在就跟你一同回去?”
“此話當真?!”
木展頓時大喜過望,他還以為又要跑個空,事后連功勞都不怎么能論上。
但是現(xiàn)在情況不同了。
帶消息回去,和直接帶人回去,完全就是兩碼事!
念及高座上還有一位郡守,木展趕忙看了過去,眼神中帶著詢問的味道:“......”
“看老夫作甚,他是偏將又不是小童,說現(xiàn)在能去就是現(xiàn)在能去!”
林懷瑾的語氣略顯無奈,算是表明了自已的態(tài)度。
事實上,他倒是能理解葉禮的心思,無非就是想早日讓神洲脫離危險。
畢竟本土上有著【太清道碑】那樣不知底細的神物,難說什么時候都會被木家惦記上。
只是管中窺豹,僅是這種小事,就足以看出對方性情中的善良了。
即便是到了大晟,心中依舊有對故鄉(xiāng)的感情。
如此重情重義之輩,日后可堪大用!
“那葉將軍,事不宜遲,我們走吧。”
木展臉上的喜意愈發(fā)濃郁,在葉禮點頭同意后,他率先走出郡守府。
肩膀便被一只白皙手掌覆蓋:“我?guī)悖銕肪托??!?/p>
“多謝將軍?!蹦菊垢屑せ仡^。
卻沒看到少年嘴角逐漸掀起的細微弧度:
“不客氣。”
話音落下的瞬間,一道相當矚目的金色流光瞬間沖霄而起,聲勢浩大的奔向了木家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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