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nèi),明疏桐差點尖叫出聲,強大的刺激,讓她險些失控。
她無法應答。
陸野在她耳邊暗啞叮嚀:“讓、他、滾、蛋?!?/p>
她死死咬唇,完全出不了聲。
這個時候出聲,聲音肯定會很奇怪。
“快說!”
男人在催促。
她努力平復情緒,艱澀地回答:“我……我、沒……事?!?/p>
江淮總覺得不太對勁,又喊了一句:“我和明靜明朗聊得差不多了,等一下我們一起走好嗎?你不是有話要和我說嗎?正好,我也有話要和你說……我們?nèi)フ覀€地方好好說會話……”
商量的語氣,顯得無比溫柔。
他一直就是這樣好脾氣的人。
房內(nèi),陸野的大掌,在亂動,在肌膚上劃上一道道電流。
明疏桐一邊恨恨阻止,一邊心驚肉跳地直喊:“明天再說,我今天……今天想……想陪姐姐說說話……”
“那你下來吃點飯,空肚子,對自己不好……”
話里全是關(guān)切。
那可是愛了十余年的愛人啊!
可如今,她卻……
明疏桐啞著聲音應聲:“哦!”
江淮去了客衛(wèi),離開下樓時,還和發(fā)呆的熾夏說了一句:“熾夏姐,我先下去,你催小桐下來吃飯。她餓不得肚子,胃會難受?!?/p>
明熾夏回神,微微一笑,“知道了!我這就催她下去。”
轉(zhuǎn)頭時,她若有所思地看向那道門。
不太對勁。
這里頭,好像正在發(fā)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事——那個瘋男人,被嫉妒心控制了,竟忙里偷閑來這里……
真是看不出來,陸野已經(jīng)瘋狂到這種地步。
……
房內(nèi),陸野去洗手間找了毛巾,處理了身體,也給她處理了一下,看她的眼神,和平常很不一樣——有一種吃飽喝足的饜足感,唇角在不自在的上翹。
這場春事來得快,去得也快。
他沒有磨人,匆匆忙忙就結(jié)束了,卻讓明疏桐感覺自己在偷情,感觀繃緊的情況下,竟還是被頂上了高處。
穿好衣裳后,他在她額頭親了一下,嗓音也變得柔軟:“我先下去了。你不用再下來。一切有我處理?!?/p>
嗯,他不想再讓江淮看到她。
“你要怎么處理?”
她急叫住他。
“這個你不用知道?!?/p>
他把外套穿上,拿起手機,發(fā)了一個短消息出去,開門時,看到明熾夏雙手抱胸,用古怪的眼神瞪陸野,緊跟著一腳就踹了過來:
“陸野,你非要……這么瘋的嗎?”
陸野挑了挑眉,輕松躲開,滿面春風,雙手插袋。
明熾夏翻了一記白眼,踢去第二腳,咬牙罵道:“笑得這么賤兮兮的。陸野,我真想揍死你!那是我房間。你好意思在里頭辦事?”
“借用一下怎么了?你多少年沒睡了!哦,那床墊,很不錯。又軟又沒聲。好用的很?!?/p>
陸野下樓,連腳步都飄了。
哼哼,男人??!
都他媽重欲。
原來陸野也不例外。
明熾夏轉(zhuǎn)頭看這尾巴都要翹起來的男人,搖頭,敲了敲門,喊了一聲:“老妹兒,方便不?我進來了?”
沒馬上進入。
直到明疏桐細聲喊了一聲:“方便!可以進來了!”
明熾夏這才推門而入。
此時,明疏桐已整理好衣服,只是房內(nèi)還是散發(fā)著淡淡的異味。
“姐。”
她別扭死了,臉紅臊成了猴子屁股。
明熾夏噗嗤一笑,用下巴示意,“去開開窗戶,味道重……陸野這么瘋,你也慣著?”
明疏桐忙去開窗。
一陣冷風吹進來,吹散了她臉上的躁熱,但沒接話——不知道要說什么。
“我看他就是故意的,在和江淮別苗頭,剛剛你和江淮的互動太親熱了……不過,也不能怪他,聽說你提離婚了……你是怎么想的,這樣一個優(yōu)質(zhì)男人,你也肯放手?”
去拿了一根梳子給妹妹梳頭,明熾夏看到她后脖子上全是吻痕,不覺低呼:
“怎么咬成這樣?簡直就是野蠻人!”
明疏桐連忙捂住,恨不得遁地而去,真是丟死人了。
明熾夏噗哧直笑:“怎害羞成這樣?你呀,就是太保守了……聊姓,不是一件大不了的事。大大方方的,都是身體本能?!?/p>
“之前,我們還說,男人如果只是純萃為了發(fā)泄,根本懶得吻女人。更不會制造各種愛痕?!?/p>
“所以,看得出來,陸野對你占有欲很強。好事情啊?!?/p>
這個結(jié)論,令明疏桐怔了怔。
占有欲很強?
是不是因為他們是夫妻,男性都受不了老婆想著別的男人,所以才……
“姐,駱昀對你也這樣嗎?”
她試探著問。
對于夫妻相處,她了解的不多,畢竟她身邊沒有已婚的朋友。
“我和他呀,是我在追求他,從來都是我主動。是我愛給他制造愛痕以宣誓主權(quán)。當然,偶爾他也會瘋一瘋,比如,我故意和誰誰制造緋聞,他就受不了……”
明熾夏嬌滴滴笑著,只是說到最后,眼神已變得黯然神傷:“事實證明,女人太主動真的會掉價……”
話里全是澀然。
“姐,你和駱昀……”
怎么了?
“不聊他了……說件正經(jīng)事,我這房里可沒備套。桐桐,如果懷上了,就趕緊給他生——陸野肯定是個好父親,真的,他真的不錯,比市面上的男人好太多……”
明熾夏由衷地勸她,話里好像透著說不出來的羨慕。
明疏桐面色復雜,想到剛剛姐姐打的那通電話,最近,她好像一直在休假,和駱昀的關(guān)系陷入了瓶頸。
據(jù)說,駱家想讓駱昀結(jié)婚了,但是駱家的規(guī)定是,不娶圈內(nèi)人。
問題是,駱家是知道明熾夏的存在的。
也就是,駱家不想要明熾夏。
駱昀是個富二代,但他可沒陸野那么大的魄力,十年時間為自己打下了一片江山——駱昀手上的現(xiàn)金流,可能比明熾夏還少。
重點,明熾夏這些年賺的錢,全拿來和駱昀做了生意。
偏這些生意都不太理想。
駱昀想到更好的發(fā)展,得靠回去繼承家業(yè)——如此,就乖乖聽家里人,娶門當戶對的。
混了那么多年,明熾夏等于混了一個寂寞,如何能不悲痛欲絕。
明疏桐想到陸野花幾個億,投資她的電視劇,妥妥地是二次捧她——這樣的男人,全國都找不出第二個了吧!
沉默思量罷,她輕輕問了一句:“姐,當年逃婚,你后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