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淺被他掐著臉頰,說不出完整的句子,只能發(fā)出“嗚嗚”的哽咽聲。
一雙淚眼狠狠地瞪著他,里面燃燒著屈辱和憤怒的火焰。
“聽見了嗎?”
“唔…放…開!”她含糊不清地哽咽,手腳并用地掙扎。
可惜…
她的力量在他面前就像小雞仔。
他輕而易舉就能將她牢牢禁錮,讓她動彈不得。
薄鼎年看著她這副狼狽又倔強(qiáng)的樣子,心中充斥著復(fù)雜的情愫。
他喜歡她這樣鮮活接地氣,且?guī)е痰哪印?/p>
哪怕這刺是沖向他的。
而林兮晴……
則像是ai制造的完美戀人的人機(jī)。
她總是溫聲細(xì)語,善解人意,乖巧溫婉。就連微笑時唇角勾起的弧度,都是一模一樣。
他從來沒有聽過她罵過臟話,也沒見她發(fā)過脾氣。
完美的就像程序設(shè)定好的。
大概就是太完美了,少了幾分鮮活。
“答應(yīng)我不咬人,不罵人,我就放開?!彼Z氣放緩,帶著一種哄騙的意味。
溫淺淚水滾落得更兇,絲毫不肯服軟。
薄鼎年見狀,又無奈嘆了一口氣,“我松開你后不準(zhǔn)咬我,不然,咬我一次,我就弄你一次?!?/p>
說完。
他輕輕松開手,轉(zhuǎn)而溫柔抬起她的下頜。
看著她淚眼婆娑的可憐模樣,以及殷紅嬌艷的櫻唇。
他忍不住又想親她。
“其實……我也沒說不喜歡你啊!我們之前不是有過承諾嗎?我會一輩子照顧你,會養(yǎng)你一輩子。只有我一天沒破產(chǎn),你就衣食無憂?!?/p>
確實…
他發(fā)現(xiàn)他根本沒辦法和她徹底劃清界限。
他平日的工作特別繁忙,壓力特別大。
他需要釋放精神壓力和疏解生理的需要。
他忽然發(fā)現(xiàn)…
目前生活僅有的樂趣,就是……和她上床。
特別愉悅。
極致的……酣暢淋漓。
他真的離不了。
溫淺憤恨的瞪著他,啞著嗓子低吼:“‘照顧’?”
“薄鼎年,你所謂的‘照顧’,就是想讓我做你的地下情人是吧?然后,等著你的正牌女友林兮晴來指責(zé)我是小三是嗎?”
她真的快要恨死他!
要是殺人不犯法。
她真的想殺了他。
一想起他不顧她和孩子的安危,提前兩個月將孩子刨出來。從而導(dǎo)致孩子夭折,也害的她差點(diǎn)命喪黃泉。
這一切…
僅僅是為了取臍帶血去救他的心頭肉!
一想到這里,她就恨不得把他和林兮晴都剁碎了。
“……”薄鼎年喉腔一梗,沉默半晌。
他……
確實是這個用意。
不然的話,他也不會舍得給她20億的贍養(yǎng)費(fèi),更將他的副卡任她刷。
“淺淺~,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我的意思就是,我仍然喜歡你。但我不想讓兮晴知道我們的關(guān)系,你懂我的意思嗎?”
溫淺不等聽完,已經(jīng)氣得渾身都在發(fā)抖,連牙齒都在打顫。
她猛地?fù)]開他抬著自己下巴的手,仿佛碰到了什么極其骯臟的東西。
“喜歡你?”她的聲音因為極致的憤怒和荒謬感而變得尖利,“薄鼎年,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了?一個你招之即來揮之即去,還得躲在你正牌女友陰影下的……玩物?!”
“我不是這個意思……”薄鼎年試圖解釋,但此刻的語言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他自己心里也清楚,他的行為就是如此定義的。
“那你是什么意思?!”溫淺幾乎是吼出來的,淚水再次決堤,但這次更多的是因為屈辱和恨意,“你需要我的身體來解壓,來找樂子,所以我就活該像個陰溝里的老鼠一樣,躲在暗無天日的地方,等著你偶爾的‘臨幸’,還要感恩戴德是嗎?!”
“淺淺,別說得這么難聽……”薄鼎年皺眉,他很不喜歡她用這樣的詞語來形容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
這讓他覺得自己……很卑劣。
雖然他確實這么做了。
“難聽?這難道不是事實嗎?”溫淺悲憤交加,過往的傷痛和此刻的屈辱交織在一起,讓她口不擇言。
“你為了林兮晴,能狠心提前兩個月剖開我的肚子,害死我們的孩子!現(xiàn)在你告訴我你喜歡我?你的喜歡就是這么廉價又殘忍的東西嗎?!”
孩子……
這兩個字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刺穿了薄鼎年試圖維持的平靜。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至極,眼底閃過一絲沉痛和……慌亂。
“那是意外!我當(dāng)時……”他想辯解。
當(dāng)時情況緊急,林兮晴的生命危在旦夕……
“意外?”溫淺凄厲地打斷他,笑聲如同夜梟般刺耳,“對你是意外,對我那是謀殺!薄鼎年,你和你那個林兮晴,都是殺人兇手!你們手上沾著我孩子的血!”
“現(xiàn)在,你居然還敢跟我說喜歡?還敢讓我像個沒事人一樣,繼續(xù)做你見不得光的情人?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還是你根本就沒有心!”
薄鼎年心神一顫,心亂如麻,“……淺淺,我們……我們可以再生一個孩子?!?/p>
說完。
他自己也呆愣住了。
隨即,用手揉著發(fā)脹的太陽穴。
他這是怎么了?
怎么會說出這么不負(fù)責(zé)任的話?
“……對不起,我真該死。”
“嘟嘟嘟!”
他正心神不寧。
憶晴莊園的管家給他打來電話。
“你冷靜一下,我去聽個電話?!?/p>
說完。
他慌忙起身,拿起手機(jī)向臥室外走去。
“喂…”
電話那頭,傳來管家慌亂的聲音,“薄總,不好了,林小姐受傷了?!?/p>
“什么?兮晴怎么了?”
“林小姐剛剛在臥室暈倒,不小心撞到了茶幾上,她的手被碎片劃破,流了很多血……”
不等管家說完,薄鼎年瞬間暴跳如雷,“你們?nèi)菑U物,那么多人都照顧不好一個人嗎?”
“兮晴現(xiàn)在怎么樣了?要不要緊?有沒有送去醫(yī)院?”
管家嚇的語無倫次,“薄總,林小姐死活都不肯去醫(yī)院?!?/p>
“沒辦法,我們只好…只好讓家庭醫(yī)生過來!”
“行了,我知道了,我現(xiàn)在馬上回去。你們馬上派最好的外科醫(yī)生過去?!?/p>
臥室內(nèi)。
溫淺聽到薄鼎年緊張到極點(diǎn)的聲音,只覺得無比的惡心和諷刺。
男人都這么博愛而虛偽的嗎?
一邊深愛著一個女人,一邊又不停的和另外一個女人瘋狂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