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哲聽了,白凈俊秀的臉龐浮現(xiàn)一抹難堪。
因為從小寄人籬下,使他的自尊心非常強。
他想軟飯硬吃。
上輩子明明是靠著溫家飛黃騰達,但他卻又不肯承認這一點。
眼見溫淺要離開。
他怕錯失良機,終于還是打破自尊追了上去,“溫淺,你等一下?!?/p>
溫淺漫不經(jīng)心回頭,“還有事?”
薄司哲平息一口重氣,故作高深的說:“……聽說你搞了一個聊天APP,準備進軍網(wǎng)絡(luò)直播平臺?”
溫淺淡淡瞥他一眼,“怎么了?”
薄司哲走起幾步,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不是我小看你,你不是做生意的材料。你現(xiàn)在的APP我也看了,存在很多的bug?!?/p>
“短期內(nèi)確實能攬很多流量,但不是長久之計。你如果想做大做強,走上正軌,必須得有專業(yè)化的管理和引流模式?!?/p>
溫淺微微挑眉,“所以呢?”
薄司哲挺直腰板,前世的經(jīng)驗有了用武之地,“我可以讓你的APP成為國內(nèi)最大的直播流量平臺?!?/p>
“呵呵!”溫淺上下打量他一番,露出一抹戲謔的笑!
薄司哲雖然是靠著溫家起勢,但他自己本身也還是有些能耐的。
上輩子,他也確實很有生意頭腦,在商界混的風(fēng)生水起。只是這輩子沒有了溫家的助力,他難以進入上流圈層。沒有了人脈資源,自然難以再攀上頂峰。
“溫淺,不如我們一起合作吧?我們可以雙贏。”
溫淺輕笑,“你有什么資本呢?”
薄司哲一臉自信,從容淡定的說:“我現(xiàn)在只是沒有資金,但我有的是管理經(jīng)驗和開拓市場的方案?!?/p>
溫淺聽了,故意饒有興致的一笑。
他說這話她是信的。
她的淺聊APP雖然是做起來了,但確實欠缺很多經(jīng)驗,管理也很混亂。現(xiàn)在的流量用戶,也純粹是靠錢砸出來的。
如果任由這么下去,只怕難于走得長遠。
“怎么樣?有興趣詳細的聊聊嗎?”
“……那就聊聊吧!”溫淺沖他狡黠一笑。
反正聽聽也不吃虧!
她倒要聽聽他還想怎么忽悠她?
他上輩子桀驁不馴的傲骨,這輩子她要一根一根給他折斷!
眼睛溫淺態(tài)度轉(zhuǎn)緩,薄司哲心里多了幾分底氣。只是不敢再像從前那樣不耐煩,而是很紳士的做了一個正式的邀請姿勢,“溫小姐,可以請你跳支舞嗎?我們邊跳邊聊?!?/p>
溫淺聽了,似笑非笑的打量著他。
不得不說。
他長的還是不錯的,185的身高,白凈俊朗。既有少年感的陽光,又有狼性的狠厲。也難怪自己上輩子會被迷的神魂顛倒。
不過,這輩子可是他自動送上門自取其辱的。不讓他嘗嘗登高跌重的滋味,他大概真以為自己能掌控一切。
“好啊?!?/p>
薄司哲心中一喜,慌忙上前接住溫淺遞過來的手。
溫淺皮笑肉不笑,手指優(yōu)雅的搭在他的手上,和他一起下了舞池。
舞池里,已經(jīng)有幾對賓客在跳著華爾茲。舞池周圍,一眾音樂家也在專心致志的奏樂。
兩人下了舞池,跟著音樂翩翩起舞。
杜敏蘭一直留意著二人,見兒子輕松哄笑了溫淺,心里暗自驕傲,“嘿!太好了,我兒子就是能耐就是有魅力??纯?,只要我兒子愿意低頭哄一哄她,她還是離不開我兒子?!?/p>
有幾個八卦群眾也很快留意到這一幕,忍不住竊竊私語,“這是什么情況?溫大小姐和薄司哲不是已經(jīng)退婚了嗎?他們?yōu)槭裁磿黄鸸参璧???/p>
另一個二世祖亨笑一聲,鄙夷的說:“我早就說溫淺是薄少的舔狗,你看看,薄少只是沖她勾勾手指,她嗷的一聲又舔上去了?!?/p>
“誰說不是呢,一點骨氣都沒有。她這輩子,注定是薄少的狗。”
舞池的另一端。
薄鼎年正在應(yīng)酬幾個商業(yè)大亨,互相敬酒寒暄。
冷不丁的,他看到溫淺和薄司哲在舞池翩翩起舞。
“該死?!彼樕怀粒乱庾R的握緊了酒杯。
仿佛有一瓶醋,順著頭頂澆到了腳后跟。
自從那晚過后。
這些天,他總是情不自禁的回味那晚的情形,他也下意識的將她視為盯上的獵物。
可沒想到,她居然又和薄司哲搞到一起去了。
“薄總,希望我們未來能有幸合作!”
“是啊,我們都以薄總馬首是瞻,跟著薄總的步伐走?!?/p>
幾個商業(yè)大亨不聽的恭維著。
薄鼎年似乎沒有聽見,鷹隼樣的雙眸緊緊的盯著舞池那邊。
從這個角度看,剛好可以看到薄司哲的手,搭在溫淺盈盈一握的纖腰上。
而兩人依然像是一對熱戀的情侶,在邊跳邊聊著什么。
“薄總,敬您一杯!”
薄鼎年根本沒有任何心思在應(yīng)酬,冷冷的放下酒杯,“不好意思,失陪了!”
說完,他邁著長腿向舞池這邊走來。
幾個商業(yè)大亨一臉莫名其妙,各自互望一眼,忐忑的說:“咱們是不是說錯話得罪薄總了?”
“?。坎弧粫??我們也沒有說什么失禮的話?。俊?/p>
薄鼎年大步流星穿過人群。
周圍的賓客,都感受到他周身散發(fā)的冷冽氣息,紛紛讓出一條路來。
他站在舞池邊,目光如炬,盯著正在旋轉(zhuǎn)的兩人,沉聲道:“薄司哲,宴席即將開始。你不去招呼賓客,倒有空在這里跳舞?!?/p>
“……”薄司哲腳步一頓,眼底閃過一絲不悅。
他知道這是薄鼎年的借口,卻也不敢反駁。
溫淺見狀,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不著痕跡地從薄司哲手中抽回手,“你先忙吧,咱們下次再聊吧。”
薄司哲聽了,不甘心地看了溫淺一眼,“淺淺,我想明天約你一起吃個飯……”
溫淺莞爾一笑,“明天再說吧,不一定有空!”
薄司哲還是在爭取一下,但礙于薄鼎年陰冷逼人的眼神,他只能訕訕一笑,“二叔,我這就去招呼賓客?!?/p>
說完,他急忙灰溜溜的走了。
溫淺也沖薄鼎年禮貌一笑,轉(zhuǎn)身準備離開。
薄鼎年英俊凜冽的臉龐浮現(xiàn)一抹怒氣,“溫小姐,賞臉跳支舞?”
溫淺一愣,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他的臉色很冷很臭,眼神更嚇人,讓她渾身莫名一緊。
“抱歉,我有點累了?!?/p>
溫淺剛想拒絕。
薄鼎年已經(jīng)伸臂攬住她的腰,將她猛地勾進懷里。
兩人的距離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怎么?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嗎?”
溫淺心里一慌,連忙想后撤。
可他的大手像鋼鉗一樣,將她牢牢固定在他的掌心。
“你干什么?你放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