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溫淺心口一噎,更加不想理他。
他留著林兮晴的照片,不是問題。
問題是。
他在睡夢中一直叫著林兮晴的名字。
八年了。
如果他真的放下,根本不可能有這么深的記憶。
“好了,不生氣了好嗎?坐下來休息休息?!?/p>
溫淺神色冷肅,“你讓開,我要出去?!?/p>
薄鼎年將艙門堵住,“不讓?!?/p>
“你不要這樣?!?/p>
“那你跟我說,你想讓我怎么做才會原諒我?”
“……薄鼎年,我想我們彼此都冷靜冷靜?!?/p>
“不行,再冷就徹底冷了。”
“親親,老婆,我是愛你的?!?/p>
“你不要碰我?!?/p>
“好,你乖乖的呆在這,我保證不碰你。包廂位置更大,我只是希望你坐的更舒服一點。”
溫淺:“沒這個必要?!?/p>
薄鼎年嘆了口氣:“溫淺,不要鬧小孩子脾氣好嗎?”
“你真的希望孩子生下來就沒有爸爸嗎?”
“看看孩子的份上,再給我次機會好嗎?我如果表現(xiàn)的還不能讓你滿意,任憑你處置。”
溫淺更加心煩意亂,不想再和他有牽扯。
“我剛剛已經(jīng)說過了,我們雙方都冷靜一下?!?/p>
薄鼎薄鼎年臉上的笑意淡了下去,眼底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沉郁。
他伸手想去碰她的肩膀。
卻被溫淺猛地避開,那動作里的抗拒像根刺扎在他心上。
“淺淺,唉~”
他聲音沉了沉,帶著點無奈,“你到底在怕什么?我都說了會改,你還要我怎么樣?”
溫淺抬眼,眸子里是化不開的冷意:“我不怕什么,只是覺得……沒必要了?!?/p>
她頓了頓,看著他錯愕的眼神,喉間發(fā)緊:“你夢里叫誰的名字,你自己清楚。八年了還能在夢里念著,這份放下,我受不起?!?/p>
這話像塊石頭砸進薄鼎年心里,他臉色瞬間變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慌忙解釋,聲音都有些發(fā)顫,“我只是……只是偶爾會夢到過去的片段,不是……”
溫淺打斷他,別過臉不想再看他,“你不用解釋,我也不想聽。讓我出去,讓開。”
薄鼎年僵在原地,看著她決絕的側(cè)臉,耐心逐漸褪去。
她看起來軟糯呆萌,乖巧可人,好像很好哄的樣子。
沒想到,事實上居然很執(zhí)拗難哄。
“你讓開?!睖販\試圖將他推開。
可惜。
他堵在門口,穩(wěn)如磐石。
下一秒。
薄鼎年徹底失去耐心。
他不在哄她了。
“溫淺,這是你逼我的?!?/p>
說完,他邁著長腿逼近兩步。
本就逼仄的空間,更加壓抑窒息。
溫淺踉蹌退后一步,身后已經(jīng)沒有了退路,“呃,你干嘛?”
身后已經(jīng)沒有可退的空間。
薄鼎年頃身,高大魁梧的身形向泰山壓頂,帶著極強的壓迫感。
溫淺腳底一拌,站立不穩(wěn)的跌向床上。
薄鼎年伸臂一攬,圈住她的腰。而后,極輕的扶她坐下。
溫淺心一慌,掙扎著要起身,“薄鼎年,你走開?!?/p>
他的步子邁開。
迫使她的雙腿卡上他的腰。
附身而來,明明很溫柔卻又帶著不容人反抗的霸道。
溫淺呼吸緊促,無力的推著他的胸肌,試圖將二人隔開。
“你滾開,不要碰我…”
“唔呃~”
纏吻細密落下,剛中帶柔。
溫淺的掙扎在他愈發(fā)收緊的懷抱里漸漸失了力氣,唇齒間被他熟悉的氣息填滿,帶著不容抗拒的溫柔與強勢。
她偏過頭想躲開。
下頜卻被他輕輕捏住,迫使她抬頭承接這輾轉(zhuǎn)的吻。
“你放開…嗚嗚…”
眼淚又不爭氣地涌上來,不是因為疼,是心里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他明明知道她在意什么,卻總用這樣霸道的方式將她的抗拒碾碎。
薄鼎年吻得又輕又慢,不像剛才那般帶著侵略性,更像是在小心翼翼地安撫。
他舌尖掃過她泛紅的眼角,嘗到咸澀的淚意時。動作頓了頓,額頭抵著她的,聲音啞得厲害:“淺淺,別躲……”
“夢里的名字不算數(shù)?!彼麣庀⒉环€(wěn),一字一句撞進她心里,“醒來看著的人是你,才作數(shù)?!?/p>
“跟我共度余生的是你,不是她?!?/p>
溫淺渾身一僵,眼淚掉得更兇。
他趁機將她更緊地摟在懷里,吻落在她的發(fā)頂、鼻尖,帶著滾燙的溫度:“照片我刪,夢里的影子我趕走,你想要什么我都給……別再說沒必要,嗯?”
溫淺趴在他肩頭狠咬了一口,“你別在哄我,唔嗯!”
剛咬完,飛機恰好遇上強氣流。
機身在高空控制不住的抖動。
“各位尊敬的旅客,飛機遇上強氣流,請不要驚慌……”
“唔…”溫淺意識分亂,側(cè)耳細聽廣播。
神經(jīng)松懈下來的一秒。
突如其來的一撞,及其致命。
“薄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