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安鼎集團總裁辦。
薄硯舟正在看一份項目合同,宋琳琳突然給他打來了電話。
下午他給桑檸打過一通電話,但是桑檸卻沒有接,而宋琳琳卻在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鐵定是出了什么事。
“干爸,聽說小檸阿姨的醫(yī)館出事了,這件事你知道嗎?”
薄硯舟聽完孩子話后,眉頭不由自主的微擰。
桑檸的醫(yī)館出事了?
難怪下午沒有接他的電話。
“她沒有跟干爸說,那琳琳可以告訴干爸,醫(yī)館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
薄硯舟溫柔的聲音落下后,電話里頭就傳來宋琳琳的聲音:“事情是這樣的……”
男人仔細的聽完她的闡述后,眸底的那片寒意,忽然越發(fā)的濃烈。
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情,桑檸居然沒有告訴他,而且陳霧野也沒有說。
“妮妮阿姨說,晚上八點,這件事就會登上各大平臺,干爸可以幫幫小檸阿姨嗎?干爸這么厲害,一定可以幫小檸阿姨的,對不對……”
電話里頭傳來孩子稚嫩的聲音,聽起來分外的焦灼。
薄硯舟感覺整顆心都化了。
他軟言軟語的回應(yīng)道:“琳琳放心,干爸一定會盡全力幫琳琳阿姨的。”
“那這件事情,干爸一定要替我保密哦!不要說是我告訴你的?!?/p>
薄硯舟聽完孩子的話后,忽然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小古靈精怪。
年紀不大,卻懂事得讓人心疼。
退一萬步而言,桑檸把她帶得很好,她已經(jīng)學(xué)會用自己的方式去保護桑檸了。
知道桑檸不好開口,懂得尋求外援。
“好,我答應(yīng)你,一定不告訴他?!?/p>
“謝謝干爸?!?/p>
掐斷電話之后,薄硯舟睨了一眼墻面上的時鐘。
眼下距離八點,只剩下二十分鐘的時間,但也足夠了……
他快速的撥打章業(yè)的電話:“進來一下?!?/p>
兩分鐘后,章業(yè)風(fēng)塵仆仆的走了進來:“薄先生,是不是有緊急的事情需要吩咐?”
薄硯舟簡短的把事情闡述了一遍,抬眸嚴肅的睨著他:“讓各大平臺都注意,一旦涉及到桑檸醫(yī)館的丑聞,必須馬上壓下來。”
“是,薄先生,我馬上就去處理?!?/p>
章業(yè)離開之后,室內(nèi)頓時陷入一片寂靜。
薄硯舟一直坐在辦公室里面,靜靜地等待著時間過去,電腦屏幕上呈現(xiàn)著幾個比較大的平臺,目光一直盯著實時新聞看。
果然被陳安妮猜中了。
八點整,一條關(guān)于桑檸醫(yī)館的丑聞,迅速登上了各大平臺。
可僅僅只有兩分鐘的時間,就被撤了下去。
半個小時后,門口傳來一道敲門聲。
“進?!?/p>
薄硯舟的聲音剛剛落下,張業(yè)就直接走了進來:“薄先生,已經(jīng)按照您的吩咐,把這條新聞給壓了下來,接下來不會再出現(xiàn)在任何一個平臺上,算是徹底封殺了。”
“做的好,這個月給你加獎金?!?/p>
薄硯舟從椅子上起身,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后,朝著門口的方向走。
“謝謝薄先生?!闭聵I(yè)見到他朝門口走,好奇的問道:“您這是要去哪里?需要我送您嗎?”
“不需要?!?/p>
章業(yè)看著他健步如飛的身影,猜測他肯定是去找桑小姐。
到底還是上心了啊……
此刻,有風(fēng)樓。
桑檸才剛剛從浴室里出來,陳安妮就快速的走上來。
“怎么樣?現(xiàn)在是不是各大平臺,已經(jīng)徹底爆發(fā)了?”
桑檸已經(jīng)做好了視死如歸的準備,擦拭著頭發(fā),朝著房間走,準備拿吹筒吹頭發(fā)。
陳安妮卻把手機遞到她面前:“我正想問你呢!怎么才登上平臺兩分鐘,就已經(jīng)不見了?是不是有人在幫你壓熱搜?。俊?/p>
桑檸拿著吹筒的手,止不住的一頓:“不可能吧?怎么會有人幫我壓熱搜呢?”
“是不是薄硯舟?”陳安妮本能的開口問道:“你不是說這件事情沒有跟他說嗎?”
“我確實沒跟他說?。∥乙矅诟懒岁愳F野,讓他別把這件事情告訴薄硯舟……”
“那會是誰???總不可能是薄澤川那狗男人吧?”
桑檸勾起唇角,冷冷一笑:“你想多了,他不在背后搞手腳,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p>
“那還能是誰啊?”
陳安妮倚靠在衣柜前,神色疑惑地看著她。
桑檸輕輕搖了搖頭:“算了,別猜了,既然沒有爆發(fā),那肯定就是一件好事,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的?!?/p>
陳安妮拍了拍她的肩頭:“那你今天晚上,終于可以睡個安心覺了。”
桑檸淡淡一笑,隨即開始吹頭發(fā)。
準備睡覺時,桌面上的手機,響起了一道鈴聲。
走過去看了一眼,撇見上面的備注時,突然間愣了一瞬。
薄硯舟?
他怎么這么晚了,還打電話過來?
桑檸沉思了片刻,終究還是把電話接起來:“薄先生。
“出來門口?!?/p>
沒有等她回應(yīng),那邊就快速的掐斷了電話。
桑檸拿著手機下了樓,走出院子門口后,一眼就看到了停在大樹下的那臺邁巴赫。
她快速的走上前去,拉開了車后座的大門,直接坐進去。
薄硯舟穿著單薄的白襯衫,此刻正靠在車后座上閉目養(yǎng)神。
窗外暖黃的路燈透過玻璃,照射在他俊朗的面龐上。
一半在昏暗里,一半在燈光下,將他原本就棱角分明的臉,襯托得更加立體。
聽到動靜后,男人緩緩地睜開眼眸,靜靜地看著她,卻什么話都沒有說。
桑檸被這道目光,看得頭皮發(fā)麻,試探性地問道:“怎么了?我臉色沒東西吧?”
下一秒,男人伸處骨節(jié)分明的手,牢牢地握住了她的腰肢,頃刻間將她拉近了一瞬。
他的嗓音沉沉的:“你臉上是沒東西,但你心里藏東西了?!?/p>
嗓音落地,她的上睫,瘋狂的撲閃著。
忽然慢慢地察覺到,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可這件事情,她從來都沒有告訴過他,那他是怎么知道的?
諸多的思緒,在她的腦海中盤旋,久久都揮之不去。
薄硯舟見她遲遲沒有吱聲,忽地再度開口:“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情,為什么不第一時間告訴我?難道你打算自己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