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話,別再讓我聽到第二次!”薄硯舟一瞬捏住他的衣領(lǐng),頃刻間將她帶近幾分:“以后離她遠一點!”
隨后,還沒有等薄澤川做出應(yīng)答,薄硯舟便一把松開了他的衣領(lǐng)。
或許是力道太過于重的緣故,薄澤川腳下的步子,都跟著踉蹌了一瞬,整個人都往后退了幾分。
薄硯舟毫不猶豫的上了車,開車揚長而去。
薄澤川看著車子遠去的背影,氣得渾身都在顫抖。
不管怎么樣,他一定要讓桑檸回到他的身邊!
薄硯舟離開之后,回家洗了一個澡。
他從米國回來到現(xiàn)在,都還沒回過家。
因為下飛機的第一時間,就去了桑檸的醫(yī)館。
從浴室里出來,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雪花,終究還是掏出了手機,撥打了章業(yè)的電話。
電話已頭傳來了章業(yè)的聲音:“薄先生,你找我嗎?”
“什么時候可以返崗?”
“薄先生,我今天下午已經(jīng)返崗了,目前正在公司里……”
“你去幫我調(diào)查一下桑檸家附近的監(jiān)控,調(diào)查四到五天前的監(jiān)控,看看她家附近是否潛藏著什么眼線?!?/p>
“薄先生,您懷疑有人跟著桑小姐嗎?”
薄硯舟拿著手機的手,驟然間捏緊了一瞬。
其實他收到照片的當(dāng)天,就已經(jīng)想派人去查了,但是礙于人還在米國,而且章業(yè)還沒有返崗,所以才拖到了今天。
“我收到了一張匿名照片,回頭我把這張照片發(fā)給你,你根據(jù)拍攝者的角度,看看能不能通過她家附近的監(jiān)控,把這個拍攝者找出來,必須盡快給我結(jié)果!”
“好的,薄先生。”
薄硯舟掐斷電話之后,將手機丟在了床上,心情久久無法平復(fù)。
果然。
還是不能分開太久,分開太久終究容易出問題……
翌日傍晚,有風(fēng)樓。
今天放學(xué)的時候,薄語軒非要纏著桑檸,讓她把他一起帶走。
迫于無奈,她只好把人一起帶走,但孩子卻吵著要住在這里,如何都不愿意離開。
薄澤川來了之后,也突然賴著不走了,據(jù)說晚上也要住在有風(fēng)樓,并且還跟孩子一起上了二樓。
就在他打算進入客房時,桑檸一瞬拽住了男人的手腕,將他往二樓陽臺的方向拖。
她神色氣惱地看著他:“你兩父子怎么回事?。亢⒆永p著我就算了,你怎么也跟著瞎胡鬧?我已經(jīng)不是你的妻子了!”
“現(xiàn)在不是,不代表以后不是??!你和小叔不也還沒結(jié)婚嗎?”
薄澤川把手支撐在欄桿上,將她困在臂彎之間,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桑檸見到他這副德性,周身的氣壓,瞬間變得極其低迷。
她抬眸怒視著他:“等會陳安妮就要回來了,她要是看到你在這里,估計得拿掃帚趕你出去,你要是不想經(jīng)歷那種場面,我勸你還是趁早離開?!?/p>
“我覺得你現(xiàn)在對小軒挺包容的,既然你都能原諒他,為什么不能原諒我呢?”
薄澤川臉上泛起一片不解,神色委屈地看著她。
桑檸瞪著他,直言不諱道:“我沒有原諒他!只是他現(xiàn)在和宋琳琳玩得好,我是看在琳琳的面子上,所以才沒有趕他走,至于你,休想在這里住著!”
“都已經(jīng)九點了……”
“凌晨三點你都得給我滾回去!我家不歡迎你!”
薄澤川卻忽然伸出手來,直接將她抱入懷里:“那讓我抱一下好嗎?抱一下我就走……”
桑檸起初輕輕地掙扎,可是聽到他的話后,終究還是妥協(xié)了。
然而她根本不知道,此刻院子外的大樹下,停著一輛邁巴赫,駕駛座的車窗一直打開著。
薄硯舟早就看到這一幕了……
從桑檸的這個角度,雖然看不到薄硯舟,但薄澤川的角度,卻可以清晰看到院子外的一切。
桑檸見他抱得太過于久了,伸手將他給推開。
她頭也不回的朝著里面走:“馬上滾!”
薄澤川下意識的頂了頂腮幫子,視線看向了邁巴赫里的男人。
小叔……
想必現(xiàn)在已經(jīng)氣炸了吧?
薄澤川從樓上下來時,邁巴赫已經(jīng)不在原處了。
而此刻的薄硯舟,把車開遠了一些,看到薄澤川已經(jīng)離開之后,他才開車前往會所。
今天是傅辰卿的生日,他恰巧路過這里,只是停下來看一眼。
沒想到卻意外的看到了薄澤川的車,所以特地等了幾分鐘,結(jié)果就看到他們從陽臺走出來,接著就看到了那一幕幕……
那個男人抱她的時候,她好像沒有將他給推開。
正是這個小細(xì)節(jié),讓他心痛不已……
薄硯舟抵達傅辰卿的生日現(xiàn)場后,就一直不停的喝酒。
傅辰卿見到情況不對,趕忙來到他身邊:“阿舟,出什么事了?你今天晚上怎么一直在喝酒?。渴遣皇切那椴缓??”
薄硯舟坐的位置相對偏,身旁并無其他人。
他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隨后把酒杯重重地放在桌面上。
“哐當(dāng)——”
杯子與桌面碰撞時,發(fā)出了響亮的聲音。
薄硯舟急需一個發(fā)泄口,畢竟也不能一直喝酒……
他沉思了一瞬,終究還是開口道:“桑檸和傅澤川,好像有和好的跡象。”
此話一落,傅陳卿震驚得瞳仁都瞪大了幾分:“不可能吧?桑檸怎么可能腳踏兩條船呢?她看起來也不像是這么水性楊花的女人啊!”
“我在來你這里之前,親眼看到他們在有風(fēng)樓抱在一起了,桑檸也沒有推開他……”
“我的天吶,這么炸裂的嗎?”傅辰卿一時之間有些無法接受:“會不會是你看錯了?”
“我是瞎了?”薄硯舟扭頭怒視著他:“連自己的女人都認(rèn)不出來嗎?”
傅辰卿下意識的咽了咽喉,突然之間不知該怎么回應(yīng)。
沉默半晌之后,他才再度開口問道:“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
畢竟一個是小侄,一個是自己的女人……
退一萬步而言,手心手背都是自己人,這確實不太好處理。
“發(fā)生這樣的事,我既然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對她說一句狠話,還是每天都在想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