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硯舟開車帶桑檸回家。
才剛剛到家,就看到孩子坐在院子里,馮嫂就站在她的身邊,打掃著院子。
“小檸阿姨!干爸!”
宋琳琳見到他們回來之后,邁著迅速的步子,朝著他們的方向飛奔而來。
桑檸此刻的眼里,涌現(xiàn)了一片好奇。
她下意識地伸出手去,搭在了孩子的腦袋上,輕輕地撫摸了一瞬。
說話的聲音,格外的溫柔:“這么晚了,你怎么還沒去休息?。俊?/p>
“因為你們還沒有回來,所以我想等你們回來再睡覺。”
“宋琳琳揚起小腦袋瓜,靜靜地看著桑檸,眼底涌現(xiàn)了一片好奇:“小檸阿姨,你和干爸晚上去了哪里了?為什么這么晚才回來?”
桑檸垂下眼眸,看了一下孩子的臉,唇角揚起了一彎淺淡的弧度。
她似笑非笑的看著孩子,忽然神秘道:“小檸阿姨今天跟干爸,去干了一件大事……”
“大事,什么大事啊?”
宋琳琳眼底的好奇,忽然變得更加的濃烈。
桑檸想給孩子一個驚喜,所以并不打算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告訴她。
她伸手敲了敲孩子的腦袋:“明天你就知道了?!?/p>
“是不是跟我的生日有關系?”
宋琳琳向來很聰慧,一下子就猜到了。
可桑檸卻還不打算承認:“這是個秘密,我們保留到明天,好不好?”
宋琳琳也是個很懂事的孩子,聽到桑檸沒有打算說出真相之后,便輕輕地點了點頭:“好,都聽小檸阿姨的。”
“時間不早了,早點去休息吧!明天剛好是周五,等你下完課之后,我和干爸一起去接你。”
聽到他們兩個要一起過來接她,宋琳琳臉上笑意,再也難以掩蓋。
他們平日工作都非常的繁忙,最近這段時間,基本上都是馮阿姨來接她的。
桑檸難得有一次來接她,她都已經(jīng)很高興了,更何況他們兩個,明天要一起過來接她呢?
孩子上了樓之后,兩人也相繼回了房。
洗完澡出來時,時間也不早了。
兩人詳細談了一下,明日需要宴請的賓客,打算明天上午挨個給他們發(fā)去消息。
商討完這一切時,已經(jīng)將近凌晨時分。
兩人躺在床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桑檸原本打算親自送孩子去上學,但是陳霧野卻打電話過來,說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患者,已經(jīng)來醫(yī)館等她了,需要她親自過去處理。
她只好把孩子的事情先推到一邊去,把病人的事先優(yōu)處理。
抵達醫(yī)館的時候,一直忙到臨近中午,她才想起來要給賓客發(fā)送消息的事情,邀請他們今天晚上去酒店,參加孩子的生日宴。
才剛剛拿起電話,準備給他們?nèi)喊l(fā)消息的時候,電話忽然響起。
她低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是宋琳琳班主任打過來的。
不知道為什么,在看到這通電話的那一瞬間,桑檸總感覺整顆心,都特別的不安。
思索片刻之后,她終究還是將電話接了起來,隨即放到了耳畔:“喂,老師……”
“桑小姐嗎?”
“是的?!?/p>
老師的聲音聽起來很焦灼,好像發(fā)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
桑檸原本就躁動不安的心,在這一刻更加的凌亂了,緊張的開口問道:“是不是琳琳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在吃午餐的時候,琳琳在食堂里走丟了,現(xiàn)在整個學校都找不到人……”
老師的聲音聽起來很焦灼,感覺都要哭了。
桑檸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突然間愣了一瞬,眼底泛起一片不可置信。
那只握著手機的手,都不由自主地握緊了幾分。
緩和片刻,她才慢慢地回過神來。
她不可思議地問道:“怎么會不見了呢?而且那么大個學校,怎么可能會走丟?”
宋琳琳向來都是一個循規(guī)蹈矩的孩子,按時上課下課,就連在學校里面,也是非常聽話的,很少會做出讓老師操心的事情。
而且今天本身就是她的生日,晚上他們還算給她準備生日宴呢?她為什么會在這個時候走丟呢?
“跟她玩的最好的那個朋友,聽說她去了一趟洗手間之后,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了,該找的地方我們都找過了,也吩咐學校的廣播站找人,但到目前為止,還沒辦法找到人……”
老師的聲音,聽起來分外的焦灼。
桑檸面色沉到了極致,隨后才開口道:“你先不用擔心,我馬上就過來了?!?/p>
“好?!?/p>
掐斷電話之后,桑檸快速的從就診桌上起來,拿起車鑰匙之后,便邁著過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醫(yī)館。
在去學校之前,她撥打了薄硯舟的電話,但那一端卻遲遲沒有人接聽。
越急躁的時候,越是想要找到他,可偏偏就是怎么也找不到。
最后,她只好撥打了章業(yè)的電話,把詳細的情況全部都告訴了他。
此刻,安鼎集團。
章業(yè)掐斷電話之后,火速的沖向了會議室。
他們薄先生到現(xiàn)在都還在開會,剛剛手機沒有帶進去,所以才沒有接到桑檸打來的電話。
薄硯舟在會議室里,跟高層講新項目需要注意的事項,大門卻被人從外頭給推開了。
男人眉頭驟然間微蹙,神色不悅地看向了門口的方向。
只見章業(yè)著急忙慌地沖進來,面色極其的緊張。
“慌里慌張的干什么?”
薄硯舟眸底泛起一片寒意,直勾勾地看著走進來的人。
章業(yè)快速的湊上前去,用僅有兩個人的能聽到的聲音,對著薄硯舟的耳畔說:“聽桑小姐說,琳琳不見了……”
薄硯舟眼底,泛起一片震驚,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怎么會不見了?”
章業(yè)本能的直起身子,下意識的看向了身旁的高層。
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薄硯舟見到她的此番神色之后,便快速的從椅子上站起身,隨后頭也不回地走上了門口。
在場的高層都面面相覷,誰都不敢吱聲。
除了他們之外,誰也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他們還從未在薄硯舟的臉上,看到過如此凝重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