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天三夜,都沒有出過門?”意識到這個事實,薄硯舟有些難以置信:“你確定你盯緊了?而不是被她從酒店后門跑了?”
如果她真的還在酒店里,那么怎么會整整三天三夜沒有出過門呢?
不出門,以她的性格,難道不會憋壞嗎?
這一點,阿城回答得很肯定:“薄少,我目測她還是在酒店房間里,寶格麗酒店的前后門我都安排了人蹲守,愣是沒有她的身影出沒,所以她應(yīng)該還在酒店里?!?/p>
他本來想去酒店前臺側(cè)面打聽一下溫清意的下落,但又怕打草驚蛇,所以只能先回來匯報。
“這個溫清意,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狡猾了?”薄硯舟很是懷疑她的背后有人指點她:“難道是許???”
應(yīng)該是了。
如果她的背后真的有人在指點迷津,那這個人毫無疑問應(yīng)該就是許琛。
目前溫清意除了許琛之外,也沒有人能夠依靠的了。
一想到這,薄硯舟的臉色有些凝重:“你繼續(xù)盯著她,只要有機會,一定要抓住她!聽到?jīng)]有?”
“我明白了,薄少。”
匯報完畢之后,阿城才從樓上的書房下來。
只是阿曾前腳剛離開,后腳就見到桑檸緩緩從隔壁房間里走了出來:“怎么了?阿舟?我在隔壁就聽到了你摔文件的聲音,你跟阿城吵架了?”
“沒有。”這根本算不得吵架:“剛剛阿城只是跟我匯報工作,關(guān)于溫清意,我感覺這一次遠遠比她還是宮廉未婚妻的時候還要棘手?!?/p>
那個時候,她是宮廉的未婚妻,所以他遲遲沒有機會下死手。
但這一次,許琛卻比宮廉棘手多了。
宮廉好歹跟他是死對頭,勢同水火,水火不容,但許???可是他的親表弟,有親戚關(guān)系。
稍稍一個不小心,就容易讓薄許兩家本就如履薄冰的關(guān)系雪上加霜,還容易把老爺子小心翼翼維護多年的親戚關(guān)系毀于一旦。
桑檸一時間還沒有聽出他的言下之意,上睫忽閃:“怎么了?溫清意不是已經(jīng)被警方抓走了嗎?”
怎么就棘手了?
“溫清意那天被警方抓走以后,就被我表弟許琛帶人去警局給保出來了。”
薄硯舟皺了皺眉,第一次感覺事情這么棘手:“現(xiàn)在她目前被許琛安排在寶格麗酒店,我想抓她,結(jié)果她連酒店門都不邁出一步的,讓我根本就沒有機會下手?!?/p>
按照她的腦子,他的計劃是不可能被她這么快就察覺到的。
能這么快察覺到,說明許琛在保護她的方面,下了大力氣。
“怎么會這樣?”事情的發(fā)展,也是讓桑檸沒想到的:“如果溫清意遲遲不能伏法,那么小軒所受的罪豈不是白受了?這樣對小軒而言是不公平的!”
要不是小軒聰明機智,警惕心強,小軒這一次能不能活著都說不準。
結(jié)果這個罪魁禍首居然到現(xiàn)在還逍遙法外?
而且還得到了許琛的保護?
饒是她,也是第一次感覺到頭皮發(fā)麻的感覺。
這個溫清意,到底身上有什么魔力?值得讓那么多的男人一次又一次的出手去幫她?
宮廉是這樣,這一次的許琛,也是這樣。
薄硯舟也是這么覺得:“誰說不是呢?如果現(xiàn)在的溫清意不是被我的表弟許琛給保護著,那么我一定早就把她給抓過來了!但現(xiàn)在……”
“我感覺這是一場持久戰(zhàn),除非是許琛愿意放手,否則我們即便是把她給抓住了,你信不信許琛也會帶著人來上門堵你?然后逼你把人交出來?”
許琛是什么性子的人他比誰都清楚。
他跟宮廉那種不擇手段的小人不一樣,他的出身是不亞于他的,但是心思藏得深,從來都是只做不說。
你只能從他做的事情上窺探一二。
“許琛他會為溫清意做到這個份上嗎?”光是聽著,桑檸都能感覺到那種壓迫感:“阿舟,你表弟許琛他到底為什么這么幫助溫清意?難道他不知道他保護的是一個殺人兇手嗎?”
如果他知道,卻還是要這么做的話,那么很可能真的像阿舟說的那樣,這是一場持久戰(zhàn)。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保護誰不好,偏偏保護溫清意這么個女人。
聞言,薄硯舟不禁冷嗤道:“我看他未必不知道,恰恰他知道這些,所以才這么做的?!?/p>
“小檸,我感覺這一次許琛保護溫清意,不止是沖著我來的,更像是沖著你來的?!?/p>
沖著她來的?
“沖著我?”桑檸不敢置信的指了指自己,覺得他的這番猜測有點沒道理:“我跟他無冤無仇的,才見過一次面,他為什么要這樣針對我?”
薄硯舟一時之間沒有說話,但他的眼神卻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是因為他娶了桑檸,而沒有娶他們許家欽定的溫清意。
桑檸也是在與他對視的某一瞬間回過味來:“我明白了,是因為你娶了我,而沒有娶舅舅他為你在中間牽線搭橋的溫清意,所以他才這么針對我的對吧?”
其實這一點,從那一天的薄家家宴上就能夠初見端倪了,只是她那個時候沒有把他們的針對放在心上。
所以才忽略了其中存在的問題。
薄硯舟輕輕頷首,眼底有著濃濃的愧疚:“對不起,小檸,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是我當初沒有處理好與溫清意的婚約,才讓你受到這么多的傷害?!?/p>
如果不是因為他,小檸所遭受的苦難會少很多。
也不會因為他,走到今天這一步進退兩難的境地了。
“阿舟,這并不是你的錯?!?/p>
桑檸徑直走到他身邊,圈住他的脖頸,坐在他的懷里,粉唇貼著他的脖頸說:“是我們都小瞧了溫清意的能量,我是沒想到她在失去了宮廉以后,還能夠混得這么如魚得水的?!?/p>
她用自己的身體,來安慰他的舉動,讓薄硯舟下意識地摟住她的腰。
男人將自己的臉埋進她的鎖骨間,炙熱的呼吸不斷地噴灑在她嬌嫩的肌膚上:“小檸,我們要個孩子好不好?”
他真的很想、很想跟她擁有一個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