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知完成這一切后。
那被晾了許久的魔修,似乎也終于服軟了。
他放緩語氣說道,“小友——”
“小友果然手段非凡,本座佩服?!?/p>
“本座名叫即墨元戟,不知小友如何稱呼?”
云知知朝著他瞥了一眼。
心想:這家伙,現(xiàn)在知道稱呼“小友”了?
云知知沒好氣地道,“你是魔修,我是正道,誰跟你是‘友’了?”
即墨元戟呵呵干笑了兩聲,“小友誤怪!只因小友長得太可口……不,太過年輕。本座已經(jīng)許多年沒有見過百歲以下的稚子,才一時(shí)沒把持得住。只是……”
他頓了頓,“沒想到小友年紀(jì)輕輕,竟有如此能耐,實(shí)在讓本座望塵莫及。”
云知知聽到這老魔的話,心里泛起一陣惡心,她再次對系統(tǒng)產(chǎn)生了懷疑。
這老魔的交易需求能是什么?
不會是要吃孩子吧?
那自已豈能與之交易?
云知知忍不住問道,“你是靠吃人長這么大的嗎?”
即墨元戟明顯一愣。
半晌沒有回答。
他一時(shí)分不清云知知是真心發(fā)問,還是在諷刺他。
云知知繼續(xù)追問,“難道你們那個(gè)世界,都是人吃人?”
這一連串問題讓即墨元戟啞口無言,竟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
云知知見他不答,便轉(zhuǎn)移話題,“你剛才說你叫什么名字來著?”
“即墨元戟?!?/p>
“墨元戟是嗎?好的,我記住了你了。我這里是空間交易所……其中的一個(gè)站點(diǎn),你若是沒交易需求,以后就不要來了?!痹浦幌脍s緊打發(fā)走這個(gè)危險(xiǎn)的魔修。
即墨元戟沒有糾正云知知錯誤的稱呼,反而問道,“不知小友這里,可以交易些什么?”
云知知微微蹙眉,不動聲色地反問,“那要看你需要什么。”
即墨元戟猩紅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精光,“本座需要高階修士的肉身和精魄。不知,小友可有?”
“沒有!”云知知回答得干脆利落。
“那……可有高階魔獸、妖獸、靈獸的肉體和精魄?”
“也沒有?!?/p>
“既然如此......高階法器、法寶,或是功法秘籍總該有吧?”
“通通沒有?!?/p>
即墨元戟終于沉默下來。
云知知心里也有點(diǎn)兒不爽。
什么都要高階的,你還真是開得了口。
她冷聲道,“即便我真有這些,你又能拿出什么來交換?”
“桀桀桀……”即墨元戟發(fā)出一串詭異的笑聲,“小友想要什么?”
云知知擺了擺手,“罷了,想來你也沒有我感興趣的東西。我現(xiàn)在就送你離開,你最好別動什么歪心思,否則我就將你永遠(yuǎn)囚禁在此,讓你再也回不去!”
即墨元戟默不作聲,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云知知心念微動,下一刻已回到了熟悉的超市之中。
與此同時(shí),即墨元戟周身那無形的束縛,也應(yīng)聲解除。
直到此刻近距離相對,云知知才真切感受到對方身上那股陰寒刺骨的黑霧是何等濃郁,那寒意仿佛能滲入骨髓。
她指向大門方向,“你可以走了?!?/p>
然而,即墨元戟并未立即離開,反而饒有興致地環(huán)顧四周,語氣中帶著幾分驚嘆,“好生特別的地方!本座活了數(shù)千年,還是頭一回見到這樣的所在!”
他說話間,抬手在面前輕輕一抹,原本籠罩在臉上的迷霧竟瞬間消散。
云知知這才看清他的真容——這個(gè)活了上千年的老魔,外表竟如同二十出頭的青年。
與她想象中猥瑣丑陋的模樣截然不同,此魔五官俊朗,眼角微微上挑,帶著幾分邪魅的氣質(zhì)。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雙赤紅的瞳孔,仿佛兩簇跳動的火焰。
他將目光重新投向云知知,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你這小修士,倒是有些意思。本座還會再來?!?/p>
話音未落,他已化作一團(tuán)黑霧,悄無聲息地消失在原地。
直到確認(rèn)對方真的離開。
云知知才長長舒出一口氣,一直緊繃的神經(jīng)也終于放松下來。
但她已經(jīng)沒有交易的心思了,便聯(lián)系了余時(shí)安和蘇言澈,告知他們今天的交易取消。
……
自從云知知與空間交易所綁定成功以后,牌匾就消失了。
回到臥室,她靜心沉浸于控制面板的研究中,逐一熟悉交易所的種種功能。
她逐步掌握了交易所的控制、防御、乃至強(qiáng)制退出,等一系列核心權(quán)限。
熟悉這些功能,讓她心中漸漸有了底氣。若再遇上如即墨元戟那般不速之客,她將不再被動。
……
第二天一早。
北容行就發(fā)消息過來,說約她一起去看別墅。
云知知正好要將一件防身法器送給他,便答應(yīng)下來。
至于她自已的法器,之前佩戴在身上的幾件,被墨元戟那一擊完全震碎了。
好在她之前還留了一些法器在儲物戒里,那些法器中,不僅有凡人使用的,還有修士可以使用的。她便又重新?lián)Q上了幾件新的法器。
一條有些夸張的項(xiàng)鏈,一根簪子、一條風(fēng)格難以描述的腰帶、還有一個(gè)鐲子。
整體搭配雖略顯跳脫,卻各有用途。
北容行的車,候在門外。
云知知出來時(shí),北容行看到她這一身裝束,明顯愣了一下。
說實(shí)在的,稱不上協(xié)調(diào),甚至有些不倫不類。
但北容行沒有多問,將云知知迎上了車。
車內(nèi)除了司機(jī),副駕還坐著一名保鏢。
北容行道,“二叔和海娜已經(jīng)先過去了。”
“另外,我爺爺今天也會到場。還有四哥和九妹,聽說你要去看別墅,也想來湊個(gè)熱鬧。你不介意人多一些吧?”
云知知心中暗忖:人都安排好了,現(xiàn)在問我是否介意又有何用?
她只平靜問道,“你的家人,對于北爺爺贈我別墅一事,持何態(tài)度?”
北容行略作沉吟,“這個(gè)……有人支持,也有人心存疑慮?!?/p>
“哦!”云知知沒有追問,因?yàn)檫@完全在意料之中。她換了話題,“你九妹是誰???”
“韋彩綠?!?/p>
云知知臉色頓時(shí)有點(diǎn)兒難看。
北容行語氣堅(jiān)定地寬慰,“你放心吧,你掀不起什么大浪!爺爺平時(shí)也不待見他們兄妹,但畢竟是外孫,她死纏爛打,非要跟過來,爺爺也沒有理由直接拒絕。但她若是對你不友好,你也不用給她面子!”
北容行沉吟了一下,斟酌著又補(bǔ)充了一句,“她性子是有些驕縱,但其實(shí)……有點(diǎn)兒……單蠢,沒太大的壞心眼兒?!?/p>
云知知不置可否。
只是取出一枚戒指,遞過去,“這個(gè)給你,用來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