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臨的手指從打字機的鍵盤上離開,剛剛恢復(fù)不久的本質(zhì)此刻又陷入了虧空的狀態(tài),這東西的消耗是真的很大。
他把紙張從打字機上抽取下來,重新交給了岳泰州。
岳泰州看著上面的文字,隨后點點頭說:“可惜了,這次只能獲得指引,但是沒辦法取得優(yōu)勢?!?/p>
蕭臨倒是不以為意:“沒關(guān)系,這樣就足夠了?!?/p>
這一次他們的目標(biāo)是戰(zhàn)爭,而且干涉的時間長,范圍也廣,以蕭臨目前的本質(zhì)總量,沒辦法干涉的更加深入了。
而且就算是能做到,他也不會那么做,干涉的太深入反而會被察覺,從而采取反制措施。
命運是強大的引導(dǎo)力量,但是無法動搖自由意志。
岳泰州把這張紙重新放回匣子里,放回柜子上,說道:“不過蕭臨,就算是命運的幫助,你還是需要主動的去探尋,你越是嘗試靠攏命運,命運就越容易發(fā)揮作用?!?/p>
“嗯,這個我知道?!笔捙R點點頭。
一老一小在辦公室里短暫的沉默下來。
“怎么了?還有事?”岳泰州抬眸問道。
蕭臨遲疑了一會兒問道:“教授,如果你真的復(fù)活的話,你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最想做的事……趕緊把手上的工作做完吧?!苯淌诓患偎妓鞯恼f道。
蕭臨扶額:“教授,你就不想見識一下超凡世界嗎?”
“我已經(jīng)在見識了啊,研究也是一種認(rèn)識世界的方法,這個方法比盲目的去看更有效,而且準(zhǔn)確率更高?!痹捞┲轀睾偷恼f道。
蕭臨對這個頑固老頭有些無奈:“不過前幾天,我在云澤城看到雪王了?!?/p>
“雪王?是誰?”
“就那個,奶茶,胖胖的雪人?!笔捙R胡亂比劃了一番。
“蕭臨,表達要說重點?!痹捞┲輫@了口氣。
“啊……我只是想說,等我真把你們復(fù)活了,我們一起去雪王喝奶茶吧,叫上凝月姐一起去,那邊還挺熱鬧的。”
岳泰州遲疑了一會兒,隨后笑了起來:“你凝月姐恐怕不會去,她就是做咖啡的,會嫌棄死的。”
“放心吧,我手里有她的把柄,由不得她不去!!”
岳泰州一臉震驚的看著蕭臨:“你……你可不準(zhǔn)欺負(fù)你凝月姐啊?!?/p>
“哪輪得到我欺負(fù)她啊,我其實還蠻怕她的。”蕭臨一副油嘴滑舌的樣子。
“怕她?為什么?”
“因為她可能有八條腿!”蕭臨信誓旦旦的說。
岳泰州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蕭臨:“沒事就出去玩吧,別打擾我工作了,不然今天晚上又要熬夜看書了?!?/p>
“好嘞!”蕭臨麻利起身跑掉了。
接下來蕭臨一邊在研究所里消磨時間,一邊恢復(fù)本質(zhì),直到第二天清晨,才又重新返回現(xiàn)實世界。
他去找陳平國的時候,陳平國仍然在紙上奮筆疾書,他抬頭看向蕭臨說:“已經(jīng)九點了,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p>
“我不來了對你來說難道不是好事嗎?”蕭臨靠在門口說。
“如果你不來的話,我會去找你?!标惼絿f。
蕭臨一時間無話可說。
陳平國將寫下的那些紙頁交給了他:“秘文是一種具有力量的文字,理解成代碼也可以,咒語也可以,總之,它可以幫你撬動世界的力量。”
“我窮極一生,所掌握多的秘文數(shù)量并不多,它們的寫法、用法和概念我全都寫在這里?!?/p>
蕭臨接過那些紙,上面有秘文詞匯、注解,還有一些使用案例和雜亂的線索。
詞匯一共有七個。
光、熱量、毀滅、衰敗、穿透、優(yōu)化、劣化。
“這些秘文可以用來戰(zhàn)斗,但戰(zhàn)斗只是它們作用的一小部分,它們更重要的作用是工具?!?/p>
陳平國說著,用手掌籠罩住桌上的一個盆栽輕聲說:“優(yōu)化?!?/p>
那盆栽幾片發(fā)黃衰敗的葉子開始慢慢變綠,長出新葉和新的枝條,變得枝繁葉茂起來。
“衰敗?!标惼絿俅握f道,那盆栽就漸漸枯萎發(fā)黑,最后只剩下細(xì)細(xì)的莖。
“毀滅。”
殘存下來的莖開始垮塌,化作細(xì)細(xì)的粉末,飄散在花盆里。
陳平國慢慢收回手說道:“另外,除了我以外,世界上還有別的秘文使用者?!?/p>
蕭臨微微一愣:“不是說超凡能力都是獨一無二的嗎?”
“是獨一無二的,但是有相似和相近的,特別是當(dāng)兩個超凡者研究同一領(lǐng)域的時候,彼此會看起來很像。”陳平國說。
“而且,這些文字并非是我們自已創(chuàng)造的,而是一個更強大的超凡者所做,我們都只是在他留下的領(lǐng)域中探索而已?!?/p>
“好,那我明白了?!笔捙R看著那一疊紙張點了點頭。
“現(xiàn)在還有些時間,你有什么問題的話,可以問我。”陳平國在椅子上坐下問道。
“確實有幾個問題?!笔捙R認(rèn)真的收起那些紙張,“第一個問題,跟你來的還有兩個超凡者對嗎?但是你把他們放逐了?”
“沒錯,他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就在放逐之地。”陳平國并不打算解釋原因。
“你想讓我怎么處置他們?”
“與我無關(guān)了。”
蕭臨思索片刻,沒有在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問道另一件事:“第二個問題,我聽齊物說你們是在一個遺跡里找到了法典,那個遺跡在哪里?”
這個問題陳平國也毫不驚訝。
“遺跡在懸海地區(qū),那里是周邊幾個地區(qū)超凡最富集的地帶,有不少遺跡群,我們?nèi)サ哪莻€遺跡叫做‘樂園’,不過你想在那里暢通無阻的話,恐怕還需要一艘船,你可以用船長的那艘?!?/p>
蕭臨神色頓時一僵,船長的超凡力量……他沒收……
“臥槽,你怎么不早說,船長的那個力量我還……”蕭臨頓時慌亂起來,“等等等等,我得去看看,看看他象征物的超凡力量消散了嗎?”
但他正要離開,陳平國卻叫住了他:“蕭臨先生,你離開的這段時間,能不能讓我和我的兩名學(xué)生見個面,做最后的道別?”
蕭臨略作考慮,隨后拿出法典,一個小型的放逐之門緩緩出現(xiàn)在房間里。
他并不擔(dān)心哲人之家再度反水,畢竟法典現(xiàn)在在他手上,哲人之家對他已經(jīng)沒有威脅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