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挽月已經(jīng)徹底瘋魔了。
她無法接受現(xiàn)實,只能用這種最惡毒、最荒謬的語言來攻擊江棉棉,試圖以此來維護(hù)自已心中那個搖搖欲墜的女主優(yōu)越感。
這突如其來的罵聲,讓周圍熱鬧的氣氛瞬間冷了下來。
所有人都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蘇挽月。
強(qiáng)迫?
強(qiáng)迫蕭凌寒?
大家看了看蕭凌寒那將近一米九的魁梧身材,再看看江棉棉那纖細(xì)得仿佛一折就斷的小身板。
這蘇挽月是腦子進(jìn)水了,還是當(dāng)大家都是瞎子?
江棉棉原本還在因為那個吻而心慌意亂,聽到這話,那股羞澀瞬間散得干干凈凈,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好笑又無語的情緒。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胸腔里翻涌的躁動,緩緩轉(zhuǎn)過身。
她歪著頭,視線冷冷地落在蘇挽月那張扭曲的臉上。
“蘇挽月,你腦子要是不用,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p>
江棉棉的聲音清脆,帶著一股毫不掩飾的嘲諷。
“我和蕭凌寒領(lǐng)了結(jié)婚證,是受法律保護(hù)的合法夫妻。我們在自已家屬院門口,別說是親一下,就是做點別的,那也是國家允許的,怎么就不要臉了?”
“倒是你,一個外人,管天管地還管人家夫妻親熱,你祖籍是太平洋的嗎?管得這么寬?”
站在江棉棉腿邊的小諾和郁沉兩個小家伙,雖然不太懂大人們在說什么,但他們能感覺到江棉棉現(xiàn)在氣場全開,特別厲害。
兩個小團(tuán)子對視一眼,齊齊用力點頭。
雖然剛才看到爸爸親媽媽,小諾心里有點酸溜溜的,感覺媽媽被搶走了。
但是這個壞阿姨罵媽媽,那就是壞阿姨的不對!
壞阿姨一點都不懂法!
壞阿姨等著被他媽媽虐吧!
江棉棉沒注意到兒子的小表情變化,她抬了抬下巴,冷冰冰的看著蘇挽月。
“還有,你說我強(qiáng)吻蕭凌寒?看來你對‘強(qiáng)吻’這兩個字有什么誤解?!?/p>
“既然你是小學(xué)教育的漏網(wǎng)之魚,那我就以蕭凌寒妻子的身份給你示范一下,什么才叫真正的——強(qiáng)吻?!?/p>
話音落下的瞬間,江棉棉突然轉(zhuǎn)身。
她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踮起腳尖,纖細(xì)的手指一把揪住了蕭凌寒那挺括的軍裝領(lǐng)口。
蕭凌寒只覺得領(lǐng)口一緊,下意識地低頭。
下一秒,那張明艷動人的小臉在他視線中極速放大。
江棉棉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猛地將這個高大的男人拉向自已。
然后重重地吻了上去。
這一次,不是被動承受,而是主動出擊。
柔軟與堅硬再次碰撞,卻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曖昧味道。
周圍瞬間響起了一片姨母般的笑聲。
趙小蘭激動的連江棉棉跟蕭凌寒三胎的事都想好了。
蘇挽月更是瞪大了眼珠子,那表情像是見了鬼,嘴巴張大得能塞進(jìn)一個雞蛋,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怪聲,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定格。
陽光下,嬌小的女人霸氣地拽著高大的軍官,在他錯愕的注視中,印下了一個囂張至極的吻。
江棉棉原本只是想蜻蜓點水,做個樣子給蘇挽月看。
可她顯然低估了男人的忍耐限度和掠奪本能。
蕭凌寒看著懷里女人那雙仿佛墜落了漫天星辰的眸子,喉結(jié)猛地上下滾動。
還沒等江棉棉徹底撤退,他寬厚的大手已經(jīng)扣住了她的后腦勺。
原本的主動權(quán)瞬間易主。
男人的氣息鋪天蓋地地壓下來,帶著淡而凜冽的皂角香,蠻橫地鉆入她的呼吸之間。
這個吻不再是剛才那種小心翼翼的觸碰,而是帶著一股要將她拆吃入腹的兇狠。
江棉棉的腰肢瞬間軟了下來,如果不是蕭凌寒另一只手死死箍著她的腰,她怕是早就滑到了地上。
就在江棉棉大腦缺氧,快要在這狂風(fēng)驟雨般的攻勢中繳械投降時,胸口處突然傳來一陣不適的蠕動。
“小滿媽媽,我還在這里。”
一句悶悶的英語響起。
江棉棉猛地驚醒。
她慌亂地推搡著蕭凌寒如同鐵壁一般的胸膛,動作間,正好對上郁沉那張有點小委屈的臉。
此刻,小家伙正費(fèi)力地從兩人的懷抱中間探出腦袋,琥珀色的眸子里寫滿了抗議。
“蕭凌寒!你……我們擠到郁沉了!”
江棉棉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子。
呃……
她竟然忘了懷里還抱著個孩子!
就這樣當(dāng)著孩子的面……
想著,江棉棉下意識地看向站在腿邊的另一個小家伙。
只見小諾正仰著頭,腮幫子鼓得像只囤糧的小松鼠,兩只小手死死攥著褲縫,那眼神簡直要噴出火來。
江棉棉心里咯噔一下。
完了,剛才只顧著氣蘇挽月,忘了顧及兒子的感受。
小諾肯定是被這場面嚇到了,或者覺得媽媽不矜持?
“小諾,媽媽剛才……”江棉棉想要解釋。